卫榷每天除了特殊的休沐日子,就得去上班。
本就每个月白领俸禄的阮清倒是悠哉,没事就晒太阳,吃零食,陪孩子。
她正抱着念清在院子里玩,却见卫留行嘻嘻哈哈跑了过来,嘴里喊着:“夫人!门口有出好戏,快去看看!”
阮清看他的样子,一时不解,“是什么事?怎会有人在门口演戏?”
“你去了就知道了!”说完,拉着阮清的衣角就催她跟自己走。
夏蝉听着却皱起了眉头,看着阮清抱着孩子,又注意到卫留行这个毛躁的举动,便走过去拉开他的动作,道:“夫人抱着孩子不方便,不如我先和你去看看。”
说着,看了一眼阮清,见她点头同意,立马趁了卫留行的意,和他一起小跑走了。
阮清抱着小朋友正起身,冬雪就过来哄着念情接了过来,边用表情哄着小朋友便道:“夫人,我力气大,小少爷就让我抱着好了。”
说完,还用额头抵着小朋友,笑着道:“是不是呀,小少爷。”
见孩子笑起来,阮清如释重负,带着她慢悠悠向门口过去。心里好奇到底是什么好戏,总不会真是戏班子跑到府大门前表演了吧?
不会是谁的大惊喜没有提前告知她?!!!
抱着各种思索,阮清刚看到大门,就听到女子嘤嘤的哭声和一个不耐烦的男声:“哭什么哭,又不是家里人死了。”
夏蝉站在门中间,皱着眉头:“闭嘴,有什么事等夫人来了再说。”又转头对楼梯下头看热闹的人群道:“看什么看,没什么好看的,快点散了散了。”
然后一个眼刀甩给还在看热闹的卫留行,他意识到不对,这才收了笑容,跑下楼梯,用手赶着围观的人,附和道:“确实没什么好看的,散了散了。”
夏蝉转头正好看到走的近了的阮清,像是气急地剁了脚,急着向阮清走了过来,边走边道:“夫人,这留行也太顽皮了,有一男的带自己人来闹事,就在乡君府门口呢,指不得引来多少注意,他倒好,就知道看热闹,也不知道将人拉开。”
夏蝉的语气多有无奈之感,对卫留行的举动头摇的和拨浪鼓似的。
“这是把你折腾的够呛了呀,拉着我第一句话就是告状。”阮清说着,宽慰地拍了拍过来扶着她的夏蝉手背。
夏蝉同意地点了点头,将她提前出来了解的事情,对着阮清叙述,“门口一男一女是对夫妻,男的似乎染了赌瘾,欠了好些钱。家里的东西都赌没了,穷极末路不但已经把孩子卖给了一户没了儿子的人家,更想着把家里的妻子带到贵人府上卖身!”
夏蝉带着阮清在门口站定,对那个奉承的笑容的男子扬了扬下巴,又继续道:“这狗男人良心还多着呢,想着妻子卖给窑子或者人牙子手里遭遇一定不好,又听您的封号和身份是救了太子来的,想着您一定好心,过来想换赌资。”
刚说完,女子一看是承安乡君本人,边不要命地扣头:“求乡君救救我。”
阮清左右看了看,那人群哪里走了,分明是躲在墙头后边,伸着脑袋往这边瞧呢。
她无奈的摇头,叹了一声:“我们进屋说话。”
夏蝉边扶着阮清准备去厅堂,那两人怔怔看着两个人的背影,一动不动。
还是卫留行“嘿”了一声:“愣着干嘛,跟着走啊。”
说着,提步跑向前。
许是夏蝉对他没有好脸色,让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走的时候特地让那两个人和阮清隔着一段距离。以免这两个身份不清的人忽然暴起,恐伤了自家主人。
一进到厅里,那两个人都跪了下来,等着阮清缓缓落座,但碍于一旁颜色极差的夏蝉的威严,也迟迟不敢开口说话。
“你儿子已经卖了,就连夫人也要卖?”阮清再次和男子确认。
“是是是,家里米缸已经见底,什么吃的也没有了,她跟着我也没有活路。”男子想到这里,似乎是懊悔自己的作为,又道:“若娘子给些这女人的卖身钱,我定能一举翻身,到时候将孩子媳妇都赎回来,让他们过上好日子,到时候……”
夏蝉停了立马喝到:“住嘴,其他不干事的废话别说,乡君问了你答就好。”
男子抬头看了一眼大声呵斥他的女人,眼底闪过一丝愤懑,又想到如今是在求人,深深吸了一口气,低声和气:“是是是,小人一定听话。”
阮清转头又看向女子,她衣服显然不是很合身,露出一节手臂上也都是疤痕。
见她如此凄惨,不免将语气放柔和:“你叫什么名字。”
“出嫁从夫,姓赵,单一个楠字。”女子看到有人能制服在他面前一向豪横又暴力的老公,自然心下送了些,连着讲话都稳了许多。
由于紧张,她放在两边的手还在以可见的姿态颤抖。
“赵楠?你还想和你的丈夫过下去吗?”阮清看她的样子,更是轻声了些。
“草民不想了,若夫人能收了我,那我一定携草结环,来事报答夫人。”说完,又开始磕头,撞地板的声音砰砰直响,撞得实在。
阮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