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离开了狮子楼。
临别时,王知县凑近吴县尉耳语:“关于吴月娘,林工勿要多想,也不宜伸张,就此作罢了吧。”
说完,王知县有些尴尬的姿态,转身从另外一个方向加速离开。
实在是花花太岁的口碑太坏,那吴月娘即使有错,但被高家的高手众目睽睽下捉进去那么久,最后还气急攻心的晕了,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就没人知道了。
即使知道了又怎样,根本无人知道怎么处理。
但其实是王知县想多了。
县尉吴岳并不担心吴月娘晕倒这事。身为吴月娘的亲爹,吴岳知道这娘打小就有这毛病,一但情绪上头,就容易晕倒。
最让吴岳不甘心的是,好不容易、这么好的机会际遇、撞上了高衙内,吴月娘应该也是花花太岁最喜欢的那种风韵才是?
如此美事,怎的她们偏偏打了起来?
“哎。”
吴岳叹息顿足,总归还是这小娘从小性格太强,也被自己惯坏了。
吴月娘从小要做什么就做什么的风格,十足让吴岳头疼,却从来也拿她没办法。
就因这样,当时吴岳怎么看那西门庆都不顺眼。但因吴月娘相中后就果断生米煮成熟饭,还弄得人尽皆知。
又丢不起脸,又拿女儿没办法,吴岳也只有捏着鼻子认了那个西门庆。
但婚后这么多年非但没子嗣,西门庆还到处沾花惹草,逐渐冷落吴月娘。
偏偏他西门庆运气就是好,生意越做越大后,拉关系都拉到了州衙里,那么在家里说话的声音也自然就越来越大,已非吴下阿蒙的态势。
从内心里讲,吴岳真心希望风华绝代的吴月娘勾引个足够强大的二世祖来、顺手打压一下西门庆、当做报复也好。
否则这样下去……
那西门庆越娶越多,生意也越来越大,越来越不碰吴月娘,万一将来别的女人怀了西门家的骨血,这偌大产业,也就再也和一手抬举起西门庆的吴家没关系了。
正患得患失想着,都没走到家,躺门板上的吴月娘悠悠醒来。
看了看周围情景,吴月娘显得略有两分失望之色,像是没看到想看的人在身边。
吴岳一甩手袖道:“别看了,这么大的事,但你那夫君,该是躲在什么地方和人妇通奸呢。”
吴月娘神色古怪,眼角的妆容像是比较浅,也就难以掩盖那一抹春色的显露了。
“爹爹……刚刚发生了什么?”吴月娘试着问道,“那,那小高衙内是否生气?”
吴岳疑惑的道:“倒是不生气,他和传说中的那人不同,显得非常大度,样貌生的又周正,文采又好,出身名门……”
说着发现有些不对?
于是老吴尴尬的停止不说了。
吴月娘却也顺着老爹的说辞想了想,那头盔都戴歪了的家伙,还真是父亲说的这样呢。
作为她这样的女强人,脸红倒是不会脸红的,但想入非非之际,眼角春意更浓烈了。
知女莫若父!
看到吴月娘的神态,吴岳心里一喜,联想到当时高衙内那好到疑惑的态度!
吴岳知道,八成是那二世祖和女儿发生了点什么?
这样就好。
还真叫西门庆那狗杂种吃了亏也不敢怎样。
“这个日子要过得下去呢,就要头上有点绿,绿,乃预示着生机盎然之意。”
吴岳冷声讽刺着,实际这句就是平时西门庆勾引别家人妇后、赔钱时最后爱说的台词。
这些来说,让吴岳觉得也是够了。
因为女儿始终在容忍、在帮西门庆擦屁股,导致吴岳不得已帮他摆平了太多关于和人妇通奸的官司。
通奸罪名倒是还好。但赔钱调解时候,也有些男人不接受的、进而就会起冲突。
架不住西门庆这家伙武功又高,出手又特别果断绝不拖泥带水,自然就要生事。
虽然至今没打死过人,但吴岳已经反感到了极限,也逐渐扛不住了。
现在则让吴岳大喜!
西门庆的报应终于来了,说不定人家高衙内钱都不赔他,他西门也不见得敢吭声。
想着,吴岳人逢喜事精神爽的样子道:“总之女儿也不要想太多,他……看着斯斯文文的,也没多少力气,该也不会伤害你,你也就是受了点惊吓,现在都过去了。”
吴月娘脸一红道:“爹爹有所不知,乃是……他被我强上了。”
吴岳脑袋一歪,就这么的昏倒在了街上。
“这……”
用门板抬着吴月娘的鲁智深停下脚步,觉得这可就不好了。
吴月娘道:“大师莫急,爹爹年轻时候就有这毛病的,情绪上来,就容易晕倒。”
“哦,敢情是遗传的。”
鲁智深就此不在意了,随手犹如拿小鸡似的,把吴岳也拿起来也放门板上,继续抬着父女两一起走。
吴月娘暗暗称奇,寻思这位大师真是太强健了?
随后吴月娘好奇的道:“大师身为衙内麾下的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