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撇去脑海中的疑惑,又检查了一下吴俊泉体内的寒毒,竟已暂时压住了?
她带着更大的疑惑又查看了一下腿上的伤势。
却发现腿上的情况也比她想象中的要好一些。似乎已经被人提前处理过了,上药包扎都做的十分专业到位。
没想到这南阳城主府还竟然藏着神医?
经过她的内力调理,吴俊泉似乎好受多了,也没有再继续咳血,人已沉沉睡去。
夜已深,露更重。
南阳城内一道偌大的府邸中还亮着灯火,申屠白与申屠黑刚从外面回来,便急匆匆进了一间静室。
这间静室比一般的房间都要大,但是里面却很空荡。
除了一些昏暗的灯烛,也就只有一张简易的桌子和三把与之相配的木凳。
当然墙角处也有一张小小的床,但是床上却没有铺着被子,看样子也没有人在这上面睡过。
在这样豪华的府邸里有这样的一间静室,其实也算是比较奇怪的。
更奇怪的是申屠白与申屠黑,他们经常来这间静室。
“大哥,仙云长公主实力实在太可怕啦?”申屠白还没有从今夜的震惊中回过神。
申屠黑要沉稳的多,他目光微微闪动,开口道:“她真实的实力远远不是我们可以猜得到的。”
不等申屠白接话,申屠黑已继续道:“今日之事,原就是我们的责任。我们不该向俊泉出手的,否则也不会害他断腿!”
申屠白也是幽幽一叹道:“是啊!我们凡修者打他一个练武的,属实不该,而且他他还身中寒毒……”
他已不愿再说下去……
“今日之事我们要将其烂在肚子里,不能对任何人说。”申屠黑特意提醒道。
“你们伤了俊泉?”申屠无羊站在门口,像一尊高大的雕像。
他没有进来,因为他的脑袋比房门还高,如果进来他势必要低头。
如果低头进来,他的气势便会减弱。现在他的气势很强,甚至带着怒气。
“无羊?”
申屠黑又是一叹。
……
听着二人的叙述,申屠无羊原本粗壮的一字眉皱成了倒八,他盯着两位哥哥,眼中闪过一道浓浓鄙夷之色。
申屠黑有些心虚,申屠白也低下了头。
申屠无羊道:“我要去找他!”
申屠白急道:“无羊,请帮我们致歉!”
申屠无羊转过身没有说话。
申屠黑忽道:“只怕明日南阳城会很乱,你早些回来。”
申屠无羊身形顿了顿,无比平静的说道:“那我,便不回来了。”
申屠白与申屠黑皆是一愣,同时急道:“你说什么?”
仿佛他们听到的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
“我说,我不回来了。”申屠无羊比刚才还要平静。
申屠黑皱起眉头。一向波澜不惊的脸上也终于有了很强烈的情绪变化。
他的声音已微微颤抖起来:“你知道那样做的后果吗?”
申屠无羊知道,申屠白也知道,因为他们都领教过。
申屠无羊依旧很决绝,这一次他甚至没有再说一句话,便毫不犹豫的离开了。
申屠黑与申屠白追了出来,他们目光复杂的注视着申屠无羊走出申屠府大门,眼中已经蓄满了泪水。
隐隐约约间,他们已经预感到了什么?仿佛这一眼已是最后一眼。
申屠无羊不会回来了。
申屠无羊找到吴俊泉时天快亮了,攀月虽然感到有些惊讶,却又在预料之中。
左一抱着吴俊泉坐在火堆前,温暖的火光慢慢驱走吴俊泉身上的寒气,他的脸上开始红润起来。
香雪去草丛中抓了两只兔子,已经处理好架在火堆上慢慢的烤着,兔油被烤出来一滴一滴在火堆上燃起更亮的火花。
空气中飘散着烤肉的香气,月光渐暗,天边升出一抹鱼肚白,天亮了!
攀月道:“你不应该来的。”
她就那样静静的站在那里,就有一股强大的气场,这股气场完全将申屠无羊压制。
准确的说申屠无羊此刻气息收敛着,所以看上去像一个老实中年大汉。
申屠无羊平静的说道:“我来赎罪。”
攀月道:“你没有罪。”
申屠无羊道:“我姓申屠就有罪,申屠家对不起俊泉。”
攀月叹道:“你不必如此的,俊泉不会怪你。”
不等申屠无羊开口,攀月又继续道:“纵然是你那两个哥哥,他都已原谅了!”
申屠无羊扬声道:“所以我更要赎罪。”
空气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过了很久,攀月终于幽幽问道:“我们就要离开南阳城了!申屠将军可想好了?”
申屠无羊道:“无悔!”他的语气异常坚定。
攀月道:“那好,既然如此。请申屠将军把那位神医请来吧。”
神医就是西门雁南。
申屠无羊几乎没有花多少功夫便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