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李世民悄悄地走,又悄悄的回来了。
一大早,朝会时间,李世民走到太极殿外都没一人发现。
“阿难,你说,这次赈完灾,直接开始科举变革,会不会太突然了?”李世民悠悠道。
张阿难站在李世民身后,努着嘴想了想,回道:“奴才不知。”
“罢了罢了,咱们进大殿看看吧,正好是早朝时间,百官应该都已到齐。”李世民深吸了一口清新的晨风,感觉心中的担忧稍微减轻了些许。
他跨步迈入太极殿,那金碧辉煌的殿堂内,百官正襟危坐。
坐在龙椅上的李泰定睛一看,发现了李世民,连忙从龙椅上跳了下来,大步朝着李世民跑去:“父皇……你回来啦……孩儿好想你啊……”
百官这才反应过来,纷纷起身行礼,声音洪亮而整齐:“见过陛下。”
李世民微微颔首,一把抱起了李泰,疑惑道:“青雀,怎么是你在上朝,高明呢?”
“跑了。”李泰委屈道:“太子哥哥跑了!皇爷爷也跑了!!都跑了,留我在这听这群大臣天天叨叨,这段时间都快烦死我了。”
李世民一愣:“跑了?”
放下李泰,眉头紧锁,目光在殿内巡视一圈,试图从众臣的表情中找出些许端倪。
然而,大殿之上,众人皆低眉顺眼,仿佛一切如常,无人敢直视他的目光。
李世民心中疑虑更甚,但此刻他并未显露声色,只是淡淡道:“谁知道怎么回事?出来说说?还有……”李世民一拍御案,声音冰冷,“为何没人和朕说这事?!”
转身走向龙椅,稳稳坐下,看着没人站出来说话,李世民面若寒冰,指了一下长孙无忌,低喝道:“辅机,你说说什么情况!”
长孙无忌叹了口气,硬着头皮站出身来:“禀陛下,太子殿下和太上皇是同一天,一早一晚离开的长安城。”
“太上皇聚集旧部共计四万余人,北上去支援岭北,后李绩大都督传回消息,太上皇带着人跑辽东去了。”
“太子殿下带走了所有东宫侍卫,及数千禁卫军,一路向东,又北上,途径幽州,也去了辽东。”
“两人出发已有了五六日了。”
“臣等也急的不行,可是不知陛下去了哪,朝政也不知发给谁,只能出此下策,请出李泰殿下出来执政。”
李世民听完长孙无忌的禀报,面色愈发阴沉。
沉默了片刻,然后深吸一口气,目光如炬地扫视着大殿内的百官,沉声道:“朕不在的这段时间,朝廷可有何大事发生?”
众臣面面相觑,最后还是长孙无忌站了出来,低声道:“陛下,除了太子和太上皇的离开,最近还有一事,令臣等倍感棘手。”
“何事?”李世民眉头紧锁,问道。
“还是关于北方战乱之事。”长孙无忌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如实禀报,“如今辽东大战已有半个月时间了,丝毫没消息传回,太上皇和太子殿下都去了,不过依旧没有消息传回。”
“西边的西突厥如今也在大举进攻咱们的漠北和岭北,龟兹跟着西突厥也蠢蠢欲动。”
“还有西南,那吐蕃不知是受了挑拨还是什么,压兵数十万在边境之上。”
李世民听着长孙无忌的汇报,面色愈发凝重,缓缓站起,走到大殿中央,目光坚定地看着百官,沉声道:“朕知道,这段时间大家都辛苦了。但如今,国家正处于危难之际,我们不能有丝毫的松懈。”
他顿了一顿,继续道:“关于北方战乱,太上皇和太子殿下在辽东会合,还有杜荷在,应当无忧。即刻传令,调集大军,准备西压,李靖亲自带兵。”
李靖听后,站出身来,躬身道:“是,陛下。”
魏征此时也站出来,一行礼:“禀告陛下,臣也有事要奏。”
李世民挥了挥手:“如今多事之秋,没时间听你弹劾朕,等着过了这段时间再说。”
魏征摇了摇头,笑道:“臣并不是要弹劾陛下,臣要禀告之事也和北方战事有关,还和魏王殿下有关。”
李世民看了一眼李泰,见他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之色,沉着脸看向魏征:“你说!”
魏征悠悠道:“长孙大人没说北方出现了一股势力,打着匈奴旗号,四处作乱,不仅袭击了辽东,将杜荷郡守的心腹给伏击,差点致死,还侵扰漠北,阿史那将军也苦不堪言。”
“还有一事,魏王殿下寝宫之中,发现了这个。”说着,魏征从袖口中摸出一个箭头,递给了张阿难,继续说道:“此箭头,供禁卫军使用,据臣所知,只有长孙大人家的工坊才产。”
李世民接过箭头端详了一阵,还没等说话,就见长孙无忌跪了下来:“陛下,此事乃是有人要陷害臣,臣并无二心,又怎会对魏王殿下不利?”
李世民没看长孙无忌,转头摸了摸李泰的额头,轻声问道:“青雀,你和朕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李泰面露难色,想了想,咬牙道:“父皇,此事……这是我手底下那小太监,在院子角落发现的,儿臣已经和长孙舅舅说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