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回仓山城的千羽将士就地进行修缮和构筑工事,处理好那些伤亡人员,向朝廷发去了求援的信息。
夏战虏亲自带士兵出去侦查,看看林昭冀这个混蛋把自己这些整的这么惨,为什么转身就跑了,他们打仓山城到底图什么?
只不过,夏战虏很快就发现了附近的府县被破坏的很严重,全都被焚烧过一遍。
路上到处都是逃难的百姓,一打听,大家都在说林州人在大肆掠夺。
如果不反抗的情况下,那些百姓基本没什么生命威胁,只有那些抵抗激烈的就会被当场格杀。
林州人不断在掠夺百姓,还把百姓给驱赶出去,然后点燃了城里各处房屋。
夏战虏带人走附近一带的府县都是这种情况,而敌人的踪影还没看到。
真正疑惑之际,碰到了从北边逃难过来的百姓。
据这些人所说,敌人正向北前进。
夏战虏拿出地图,再往北,就是靠近仓古山脉和凌江的江淄城。
“这林昭冀带着这么多人跑到江淄城干嘛?要从凌江游泳过中州?难道是从那里回林州?”夏战虏想到了这样的可能。
不过,夏战虏接着就叹了一口气,以整个仓山城的残兵败将怎么去追?退一万步来说,追上了,又打不过。
随之,他意识到了一件可怕的事情,大榆烧了仓古山脉后,还大肆烧毁附近这些城池。其后果就是,盛州会产生巨大的流民潮。
现在还没到水稻收割的时候,这些已经被抢光烧光的百姓势必会寻找一个安身之所。
这些流民就是最后的阻断各方势力追击的人员,而且还能造成极大的麻烦。
大榆这招,算不上什么高深的计谋,但却是非常好用。
当然,也有人通过捕猎附近的野生动物和挖那些能吃的野菜之类的,只要守到水稻成熟的时候,就可以缓解了。
理想是很丰满,但为什么还是那么多人逃。
一方面,这种情况下,只有那些有实力的大户人家才有可能护的住那些水稻;另外一个方面,水稻是在十月下旬才成熟,这段时间能饿死不少人,况且进入到十一份就是接近冬天的时候。
连动物都知道过冬之前都要提前准备物资,那些没了家的百姓要不想被饿死或者冻死,就要提前找到一个安身之所。
从盛州到望州,或者是从盛州西边到东边也是需要大量的时间的,路上说不定还有什么突发情况。
夏战虏瞬间觉得这非常棘手,这种情况对于朝廷是一个巨大的考验,这些流民是留还是继续驱赶?
回到仓山城,夏战虏还发现附近居然出现了不少的流民,他们围着仓山城在静坐。
仓山城的三个方向的大门重新有士兵在把守,城墙上驻守有弓箭手。
秦岱铭和彭木雨在城主府等着夏战虏的消息,朝廷最新的指令还没传来。
城里都被烧的只剩那些砖头了,将士们只好在城里搭一些营帐。
主营帐就是搭在城主府里,要是当时还保留了一些营帐物资,恐怕大家都要露天生活了。
夏战虏一进营帐见到他俩人就把自己遇到的情况,加上自己的分析一并说了出来。
秦岱铭露出了难看的脸色,说道:“如果你的判断是对的,那么我们要面临的困境就非常大了。陛下原来的旨意是让我们择机弃城,如今我们反而暂时留在了这里。老彭,老夏,你俩有什么意见,是继续留还是撤?”
彭木雨说道:“撤的话,我们从哪里撤?撤去林州吗?还是撤回到望州?”
三人都知道,此时再撤去林州意义不大,最好的方案是撤回到望州,让汤总督提前接应他们。
夏战虏说道:“要是想撤,最好马上就撤,接下来一旦逃难的百姓多了起来,我们就不好走了。”
秦岱铭当即下达了全军撤退的命令,同时向朝廷汇报最新情报。
木千羽还没想通林星飞要干什么,庄子栋也在寻找敌人的踪迹,军情司的情报让千羽上下意识到了什么。
望月城的城主府的大厅里,蓝商君述说了最新敌人的动向,以及仓山城守军撤退的信息。
温史礼说道:“种种迹象表明,大榆的两支军队将会在江淄城会合,然后从那里返回林州。”
卫商弘叹了口气说道:“想不到林星飞有这样的魄力,居然放弃了整个盛州,那里都快成他们的第二故乡了。”
田庆严肃的说道:“大榆不断火烧了仓古山脉,还在临走之前,掠夺了盛州西线八座城池,打废了一座仓山城。其实被掠夺后的城池,也都被烧毁了,这将造成多少人流离失所。”
“这些流民汇聚起来就是非常可怕的流民潮,当年望州的望月教是怎么兴起的,想必在座的各位都有印象吧?”
田庆的这一番话,令内阁的各个成员陷入了沉思。
慕淑云说道:“田大人说的对,这巨大的流民潮是非常大的麻烦。从他们行走的路线来看,一部分会向盛州的东边走,去寻求旭日或者金晨帮忙。但实际上,除了靠近盛州中部的城池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