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苏两家的事闹得沸沸扬扬,京城里都当做笑话讲。
云清瑶却没有心思再看他们的笑话。
迁坟完成,云清瑶和江濯池回到侯府,还没来得及说上两句话,就被老侯爷请了过去。
出征之前要做的准备极多,并非是数好了人头就能走的。
江濯池虽然想再和云清瑶说几句话,但还是只看了她一眼,留下一句:“明日不必送我,在家等我回来。”
若是云清瑶送他,他怕是要舍不得走。
不仅是云清瑶不送,江夫人向来也是不送的。
“好。”
云清瑶没有多言,对着他点了点头。
“要平安回来。”
她向来没有太多的要求,只求平安。
江濯池没有再回答,他甚至没有回头。
如今还没有真正别离,他就已经不舍了,若是再回头看云清瑶,他恐怕真的就走不了了。
因此,他只是对着云清瑶摆了摆手,示意她别送了,回去吧。
云清瑶没有回去,而是看着他的身影消失。
“莺歌,我现在终于明白,原来分离之苦是这么的难过。”
云清瑶不知道自己对江濯池是什么样的心情,但她如今切切实实的感受到了不舍。
“少夫人,世子只是出去打仗而已,很快就回来了。”
莺歌自己都知道这话站不住脚,很快是多快?若是打赢了能回来,若是输了呢?
她们都不是小孩子了,自然知道打仗的危险,也知道有赢就有输。
“你说得对,他们会平安回来的。”
云清瑶点了点头,她相信江濯池不会骗她。
“咱们的准备工作都做得怎么样了?从明日开始咱们就低调行事,不能再像从前一样张扬了。”
云清瑶不知道边关战事如何,但她知道人心难测。
“都已经准备好了,少夫人放心吧。”
谈到公事,云清瑶就恢复了冷静,再没有刚才的不舍。
“让闻溪的话本也停一停,如今侯爷和世子都不在家,若是她出了什么事,我未必保得住她。”
云清瑶知道这天子脚下,贵人多的是,并非她们一家。
若是闻溪真的触怒了什么权势滔天之人,纵然是云清瑶,也未必能将她捞得出来。
“闻溪姑娘那边我已经跟她说过了,而且近来咱们都忙着做准备呢,闻溪姑娘也已经很久没有写过话本了。”
莺歌自然知道云清瑶的担忧,一一回禀着她。
“不过有一件事,奴婢拿不准主意,还要问一问少夫人。”
莺歌见云清瑶有了正事,便不再伤感,就将堆积的事物全部都提了起来。
“什么事?说来听听。”
云清瑶倒是不知道,有什么事是莺歌拿不准的。
莺歌的学习能力很强,如今已经是她的得力助手有许多事情,交给莺歌去办,她都不担心。
“商队那边已经提前送了信,下个月初便会回京城,届时咱们指派谁去接应呢?”
莺歌知道云清瑶不会再出面了,那出面的就只能另外选人。
“让赵狩去,小心些,别叫外人发现了。”
云清瑶心中早就有了合适的人选,原本赵狩就是行走在阴暗面,不被人熟知,这样的事情让他去办最合适不过。
“是,那我明日去传话。”
莺歌本也要去交代闻溪,正好一并把这件事给办了。
云清瑶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
不过她也没有再沉浸在分别的悲伤中了,毕竟那只是一时的情绪,不可能一直萦绕在她的心头。
纵然江濯池已经出征,但她的日子总要过下去的,不能因为江濯池离开就整日郁郁寡欢,那也不是她的风格。
“最近支出有些大,这几日我要看一下各个铺子的账本,还有侯府的账本,若是有什么要紧事你来跟我说,若是一些小事,你自己看着处理就行。”
云清瑶理智的跟莺歌说着她接下来的安排,如同从前一样。
莺歌见云清瑶已经不再伤感,便不提其他的了。
“是,少夫人。”
铺子和府里的账本足够她看上好几天,而这几天的功夫,也不知江濯池走到了哪里。
云清瑶闲暇的时候,也会这样想,但是大多时候她都不会想起江濯池。
当一个人开始忙碌的,是顾不得其他人的。
等云清瑶从忙碌中出抽身的时候,江濯池竟也给她寄了一封信。
虽然信中没有提一个想,但字里行间皆是想。
江濯池才不过离开一段时间而已,就已经开始想念她了。
云清瑶看着字字真诚的话,竟在不知不觉间就扬起了唇角。
或许收到江濯池,她心里也是有些隐秘的欢喜的。
只不过她绝不肯承认,她对江濯池也有一分想念,而是嘴硬的说:“世子倒有几分良心,知道我在家里帮他看顾母亲和儿子,还知道写信来讨好我。”
莺歌站在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