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将听崇祯一口气,把京师周边的所有能打的兵马,全部调往巩华城,一点不设防,都异常兴奋。
身上的血迹,枪上的血迹尚未擦干的他们,又燃起了杀敌的雄心。
泱泱华夏,巍巍大明,受异族侵扰,必当奋起。
崇祯皇帝对旗人的残忍,一点没错。要消灭异族的野心,最好的办法,就是把所有有野心的异族人,全部物理消灭。
旗人是这样!
蒙人也是这样!
即使是汉人,也是这样!
除非,他们守大明律法,听大明调令,放下屠刀,该打猎的打猎,该放牧的放牧,好好过日子。
若想不劳而获,把汉人作猎物。
则日月所照为明,不明之地,皆为野蛮之地,皆可教化之。
“陛下,大军结集,如此一来,京师周边,可谓毫不设防。”
“虽然八旗军已灭,可旗人鞑子,成军能力极强,高第总兵又升辽东总兵,山海关必得一猛将守之,方可万无一失。”
崇祯点点头,山海关总兵,他已有人选。
“李明睿。”
“臣在。”
“传旨,朕授永平知府阎应元为山海关总兵,授永平守备张明振为山海关副总兵,授滦州知府张煌言为山海关副总兵,即刻率所部兵马,赴山海关驻防、练兵。”
“臣遵旨……”李明睿急忙领旨。
经此一战,众人都看出来了,崇祯皇帝目光之毒辣,他临时提拔的台州石浦游击将军张明振、江阴典史阎应元、宁波举人张煌言,原本都是籍籍无名之辈的微末小吏,谁都没听说过。
特别是张明振和阎应元,居然以小小城池,抵挡住了多尔衮、豪格大军的猛烈攻击,危而不倒。
若让他们守雄关,坚城汤池,那不是更容易?
“陛下,若如此安排,臣无异也!”王永吉急忙道。
崇祯点点头,轻轻一笑,却不打算放过他。
王永吉其人,粘合能力极强。虽然最后降了清朝,可也是抵抗到最后、南明诸王争位、逃亡海上之际,才降的清朝。
此人,虽然不似李邦华、范景文、李若琏那般刚烈,可也是有用之臣。像刘泽清那帮反复无常之人,也甘愿唯命是从、听从调令。
水至清则无鱼,人无完人,崇祯也不追求所有人,都为大明殉葬。极尽所能,就已足够。
“王督师,朕派数路大军,入川围堵张献忠,吕大器是南京兵部左侍郎、黄得功是晋南伯、左良玉是宁南王,都是威名赫赫之将,依你所见,可有不妥?”
“这......”王永吉有点懵。这样的问题,不该是问众人吗?为何单独问他一人?
不过,王永吉能为蓟辽督师,能将吴三桂的关宁军和明军拧成一股绳,能带领吴三桂、黎玉田将辽东五十万军民、以及所有可带走的财产,全部安全迁入关内,来一个完美的辽东大撤退,不使辽东百姓为多尔衮所有,足见其智谋过人之处。
而且,正是这些入关的辽东百姓,在张明振、阎应元手下,成为了守迁西、守永平的中坚力量,成为了多尔衮两白旗、豪格两蓝旗不可逾越的血肉长城。
平心而论,王永吉之功,功莫大焉!
王永吉略微思索,开口道:“回禀陛下,臣唯一忧心,他们各自为政,谁也不服谁,不能拧成一股绳,形成合力。”
“若此,必将丧失稍纵即逝的战机。”
崇祯哈哈一笑,点头道:“王督师所言极是,眼光,果然毒辣。”
“谢陛下谬赞。”王永吉谦虚道。
“王永吉。”崇祯突然正色,直呼其名,而不是称王督师。
“臣在。”王永吉突然感觉,好像有大事要发生。
“今日,朕授你云贵川湖四省督师,加兵部尚书衔,总督湖广、贵州、云南、四川四省军务,铸督理云贵川湖等处军务之关防大印。”
“半年前,朕已命曹化淳入川,协同四川新任巡抚龙文光,查抄蜀王府。想必,已经办妥。查抄所得金银钱粮,但凭王督师调用,以为军饷。”
“朕特遣锦衣卫指挥同知高文彩,率一百锦衣卫,护卫王督师赴任,保卫王督师安全,听从王督师调遣。”
“朕再赐尚方宝剑一口,见此剑如朕亲临,总兵以下不用命者、以军法从事。将帅以下有不用命者、先斩后奏。”
“务必替朕,守住四川,剿灭张献忠所部。”
......
王永吉愣住了,崇祯滔滔不绝,仿佛筹谋已久,安排紧密,不给他任何回话的机会。
洪承畴震惊了!
他两次出任总督,不管是在四川,还是在辽东,也曾统帅八大总兵,可也没有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