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家十一公子?”项韶岳有些惊讶的看谭燕临,然后恍然:“我说这哥几个的架势怎么瞧着那么眼熟呢,原来是你家的。”
“是,我与俞家是旧识,此次出来跟他们游玩的,项五哥,你们在此是……”谭燕临故作惊讶的看向对方。
“真是好久不见,没想到你小子长这么大了。”
项韶岳看着谭燕临做作的模样,目光闪过一丝暗光,乐呵呵的上前搂住谭燕临的肩膀拍了一巴掌。
这一巴掌似有什么仇,拍得十分用力,旁观的俞红豆都感觉到疼了。
谭燕临面色不变,眼神却深邃了几分,他抬手拿住对方的小臂,一样寒暄。
“可不是好久没见,也不知项五哥什么时候成家,上次去拜访老侯爷,他老人家还头疼这事儿呢。”
谭燕临看着斯斯文文,手劲却也不小,老虎钳子似的手爪掐得项韶岳脸都拉下来了。
“行了,咱们还是先出去吧,我怕这里不牢靠。”墨守归看着小徒弟无语的翻白眼,不禁好气又好笑的出声打圆场。
“嘿嘿,都听师父的。”项韶岳似忘了自己为什么蹲在洞里,听了墨守归的话,若无其事的挣开谭燕临的手往回走。
到了墨守归身边,扶住墨守归,一马当先的就走了。
俞红豆在墨守归斜后方,看到这位看着有点凶的憨师兄偷偷的抬手揉胳膊。
再回首,一看那边谭燕临也无声的呲牙呢,这下俞红豆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
此处确实不是叙旧的好地方,众人便是觉得疑窦和可乐,却也听话,都跟着往出口走去。
“榆钱大哥,到了这边就没什么了,你回去吧,免得徐伯伯等着急。”过了中间大厅又往前走了一段,俞松便跟榆钱告别。
茨沟村正是紧要时刻,多一个人守护就多一份力量。
再一个,俞松怀疑妹妹这位二师兄是奔着茨沟村来的,虽然不知对方是敌是友,在没摸清状况之前,还是尽量保证茨沟村那边的“治疗”能顺利完成。
俞松不希望茨沟村这会儿有什么变化,浪费了妹妹的一番操作。
榆钱往前看了一眼,正好跟对方的人对了个眼,他皱了下眉头,很快松开,然后对着俞松点点头,顺势告别,转身飞快的返回去了。
“那位是?”走在最末尾的一个人像似不经意的问了一句。
俞松扯了扯嘴角,觉得对方真是很敷衍的装,不过还是好脾气的解释了一句。
“此次我等是去拜访居住在山里的小姑姑一家,刚刚那位榆钱大哥是姑父那边亲戚来送我们的。”俞松目光真诚的给对方解释道。
一本正经的装把对方噎得不知该接什么话好。
谭燕临忍不住把拳头凑到嘴边挡了一下翘起的嘴角,心里念了一句,活该。
他对项韶岳这伙子人为什么出现在这心知肚明,毕竟这家伙可是二先生手下的得力干将。
想到茨沟村种种被抹去的痕迹,还有那个被盗走的金板,谭燕临十分怀疑项韶岳已经先他们一步拜访过茨沟村,并且一直隐藏在村子周围。
人多话就多,俞红豆跟在老师身后,被新冒出来的二师兄逗得咯咯直笑。
言谈之间,俞红豆也品出几分,这师兄瞧着粗莽,实在脑子转的极快,话术一套一套的,又茶又阴阳,嘴贱却不让人反感,只觉得可乐。
譬如二师兄似讥讽师父偏心小徒弟,认了小徒弟家门都不认了,倒让他几次三番回去都扑了个空。
他便说:“人都说大禹治水三过家门不入,您这可倒好,收个三徒弟家都不回了。”
墨守归也不惯着徒弟,张嘴就怼:“大徒弟没了,二徒弟失踪不知死活,我可不得守着老三么。”
项韶岳被师父说的没话了,眼珠子一转看到师父身后的小师妹,便张嘴准备拿她转移话题。
俞红豆经过刚刚已经知道这位二师兄很喜欢倒打一耙了,直接张嘴把对方未出口的话堵回去了。
“二师兄,对不起啊~”俞红豆这一句道歉,直接把对方还有墨守归都给说没声了。
“对不起?”项韶岳心里有点警惕,总觉得这古灵精怪的小师妹没憋好屁,但还是一脸莫名。
“我之前听过二师兄,但只知道二师兄是权贵人家的子弟,被找回去了,一直没有二师兄的来信和消息,我以为二师兄翻脸不认人,把师父给忘了呢~”
俞红豆眨巴着眼睛,一脸愧疚的看着项韶岳,深深的鞠了一躬,才继续往下说。
“我怕老师孤零零的一个人在家睹物思人再因为伤心伤了身,就一直赖着没让老师回去。”
“反正我家人多地方大,给老师养老足够了,没想到二师兄你竟然不是那忘恩负义的狼心狗肺之人,误会二师兄,真是对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