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常洛去给郑贵妃请安。
然后顺便跟宫里新来的两个美人的其中一人,做了一番简短的深入浅出的交流。
同时在崔文升的助攻下,比正常时间要多坚挺了数分钟。
当然,这点时间远没有徐佛姑娘的小蓝丸给力,不过这朱常洛也已经很满足了。
毕竟徐佛不是已经丢了吗?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回来。
能有今天这种表现,他已经然很满足了,因此心情也好了很多。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刚回到东宫,好心情就全没了。
刘一燝和孙承宗已经然在东宫等候多时。
见到朱常洛回来,两人立马就迎了上去,刘一燝急吼吼的就说道:“殿下,你可算是回来了。刚才臣听户部给事中说你给锦衣卫拔了一百万两银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如今国库虽然稍显宽裕,但也不能这么乱花钱啊,一百万两能干多事少,就这么给锦衣卫,简直是浪费。殿下需要他们去做何事,竟要花费如此巨款?”
朱常洛长吁了一口气,幸亏刚才去了郑贵妃那里,郑贵妃知道他给锦卫衣拨了百万巨款之后,知道他必然要被刘一燝和孙承宗指责,因此就帮他想了一个借口。
“两位夫子可有听闻过‘采生折割’?”
刘一燝看了孙承宗一眼,一脸茫然。
他是世家大族出身,对这种下九流的‘采生折割’生财手段自是不太清楚。
孙承宗家原本也是富户,但是因为他有个不靠谱的爹,导致家道中落,只能混迹在社会最底层。
因此他对这种‘采生折割’的事情并不陌生,甚他的身边就曾有人亲身经历过此事。
现在听见朱常洛说过这种下九流的事,他便回道:“没想到殿下竟也知道这种下九门中最残忍的生财手段。”
刘一燝奇怪的说道:“到底何为‘采生折割’?跟拔给锦衣卫百万银两又有何关联?”
孙承宗道:“‘采生折割’是一些穷苦人为了乞讨谋生,会生生将原本健康的孩童或妇女弄成伤残之状,然后逼迫他们去乞讨钱财。这个乞门中最残忍生财手段,一些灭绝人性的畜生,甚至会拿自己的亲生孩子做‘采生折割’的生财工具。殿下今日提起‘采生折割’,莫非殿下拔的这百万银两跟治理此等人间惨剧有关?”
朱常洛听到孙承宗的解释后也是吓了一跳。
其实刚才郑贵刀跟他说‘采生折割’的时候他没怎么仔细听,主要是当时他的注意力都被郑贵妃身后那两个婀娜多姿的小宫女给吸走了。
他就只记住了‘采生折割’这四个字。
听完孙承宗的解释后他才知道‘采生折割’竟是这么可怕的事情。
“不错,本太子给骆思恭钱就是为了让他治理人贩子成规模的‘采生折割’。听闻某些人贩子组织大肆贩卖人口,其中很大一部分被用来‘采生折割’生财。这些人贩子组织在当地通常会和官府勾结,使得百姓敢怒不敢言,因此我让骆思恭派锦衣卫重点打击这些人贩子势力。避开当地官府的干扰,针对人贩子组织直接清除,解救被拐卖人口。”
刘一燝顿时反驳道:“殿下的想法是好,可是……这是百万两银子,现在正是国朝多事之秋,将如此多的银两花费在这种无意义的事……”
不等刘一燝说完,孙承宗突然跪地高呼:“太子殿下圣明,殿下之善举将拯救数以万计,正在遭受人间苦难的百姓们,他们将世代感念太子殿下的恩德,孙承宗代表最为穷苦的百姓,叩谢太子殿下的恩典,殿下千岁千千岁。”
朱常洛第一次得到孙承宗如此重礼的褒奖,心里已经乐开了花,赶忙双手扶起孙承宗道:“孙师,您老这是干什么,些许小事不打紧,不需如此重礼。”
孙承宗感动的道:“不,殿下此举善之善者也,‘采生折割’有违天理人伦,然因为其一直是在祸害最低底的穷苦百姓,因此不被人所重视,如今殿下竟能花如此大的力气去治理这样一件看似不起眼,但实则祸国殃民、危害极大的恶行,臣除了能说殿下圣明之外,已经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对殿下的敬仰之情了。”
刘一燝的脸色犹如吃了一坨翔一般的难看。
虽说他是詹事府的詹事,又是翰林院的学士,但其实他跟朱常洛的亲密度远不如孙承宗。
孙承宗是左参赞,是东宫的日讲老师。
日讲就是每日都要讲课的老师。
所以他每天的日常工作就是在东宫讲课。
这样的亲密度自然不是偶尔才讲一次课的翰林院掌院学士刘一燝可比。
孙承宗的行为无疑已经表明他认可了朱常洛了行为,如果他再坚持让朱常洛停止拔款,首先就要和孙承宗打个擂台。
刘一燝可没有信心自己能压得过孙承宗在朱常洛心里的地位,只能是把话又吞回了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