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修然一通反击后,王寅已经变得安静了许多。
他本来觉得李修然这小子年纪轻轻,应该只是股市里的一个雏,可没想到第一个问题他就败下了阵来。
他心里不禁思量,红楼毕竟是红楼,里面果然是不藏普通人啊!
“细狗,关于这个问题的回答,你还满意吗?”李修然喝了口咖啡,淡淡看着王寅。
“还……还行。”王寅机械式般地点点头说,“行吧,这个问题算我输了。接下来该你问,你想问我什么。”
“我问嘛……”
这对李修然倒是有点突然,他根本没想到要问什么,他完全就是没有准备。
“你没有问题?”见李修然久久不说话,王寅有些不解,“什么问题都可以,你问就是了。”
李修然最近倒确实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这个问题从舒菲第一次和他聊完股票后,他就一直在想。
“你觉得炒股就是赌博吗?”李修然思忖片刻后,想听一听王寅对这个问题的看法。
“不是吧,你就问我这问题?”王寅有些失望。
“怎么,不行吗?”
“不是不行,只是这问题太简单了吧?”王寅轻轻摇头,“不然你换一个更难的问题,这样让我也觉得有挑战性嘛!”
“那你不回答,是不是就算认输?”李修然没打算换问题。
“这个……”王寅愣了愣,说,“看样子你不想换了,那行吧,我就说说我对这个问题的看法。”
李修然做了个请的手势。
“炒股当然是赌博了,这有什么好说的呢?”王寅说得很坚决,“而且就咱这大a股来说,甚至连赌场都不如嘛!”
股市连赌场都不如,这是李修然最近经常看到的话术。
不管是在股吧,还是在雪球之类的股民聚集地,这种说辞都很常见。
也难怪股民会这么埋汰股市,毕竟最近的市场走得太差,大家基本上都是亏钱。
“你为什么这么觉得?”李修然问。
“很简单嘛,炒股是不是可以让人暴富?是不是也可以让人赔光家当?”王寅说,“这不就是和赌博一样吗?赌博也可以让人暴富,也可以让人赔光家当,根本就没差别嘛。”
王寅觉得自己说的很对,说完后还得意地朝李修然挑了挑眉。
李修然则对他的话持有怀疑态度,并没有那么信服。
“你就是这样看待炒股和赌博的关系吗?”
“这还不够?”王寅说,“赌博是什么?赌博就是一场下注的游戏嘛!那炒股是什么,炒股就是一场下注股票的游戏嘛,这样能说服你吗?”
“也就是说,在你看来,炒股和赌博一样,是一场绝对博弈的游戏?”李修然反问。
“那可不!不然还能是什么啊!”王寅顿了顿,喝了口水枸杞菊花水,然后又说,“不过你看上去似乎还是不太认可这种说辞?”
“确实仍有质疑。”李修然笑了笑说。
“没事,我再和你絮叨絮叨,直到你没有质疑。”王寅似乎对这个问题很有把握,说话的底气也很十足。
“请说。”
“我问你,炒股和赌博是不是都有自己的游戏规则。”
“游戏规则?”李修然没太懂地皱起眉头。
“比如炒股,低股价买入,高股价卖出,那就能赚钱。反之,则是亏钱。”王寅说,“而赌博呢,比如押大押小的游戏,也有自己的规则。”
李修然觉得他这话里其实有些漏洞,但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他也没找到漏洞在哪儿。
于是只是点点头,让他继续说下去。
“再比如,赌场里有人坐庄,那股市是不是也有人坐庄?”王寅说,“要想从股市赚钱,那就要知道自己相比于庄家的优势在哪儿。利用自己的优势,而痛击庄家的劣势,股市和赌场不都是这样赚钱的吗?”
“所以你认为股市里真有庄家?”
“哎哟,我的老天爷,你这是什么屁话啊!”王寅又重新开始怀疑起李修然的实力,“你一个股界之人,连有没有庄家都要问,你真是股界之人吗?”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啊,还不是硬撑着和你演戏嘛,李修然无奈心忖。
见李修然没回应,王寅又自己说了起来:“还有游戏方式也差不多,赌场里是加注,股市里是加仓。赌场里是梭哈,股市里是满仓,这些都是一样的,只是叫法不同。
而且什么时候加注或者加仓,什么时候梭哈还是满仓,都是要看时机的。有时时机差以分毫,结果就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这倒是,出手的时机都非常关键。”李修然认同地点点头说,“不过,如果说股市和赌博一样,那炒股肯定就会亏钱,对吧?”
“为啥?”王寅皱眉,“你这是啥理论?”
“因为几乎所有赌徒最后都是赔钱啊,基本上就没有赌到最后赌赢的吧?”
“你说这一点啊,你恰恰更能说明股市就是赌场。”王寅说。
“怎么理解?”
“因为股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