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芷柔正要躲开,那把剑便被另一个男子按住,生生收回了剑鞘。
“没事,就别随便出来乱晃!”
她知道站在眼前的这个男子叫姜怀年,是秦国的北静王。
“哦。”安芷柔只能低低地回应一声,正准备转头回到自己的帐子中去。
就听见苏文压低这声线对着姜怀年恶语:“你在做什么?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她!芷柔怎么会死!她的腿又怎么会恶化成那样!最后又怎么会······”
芷柔!好熟悉的名字,她听到这个名字,整个人都是一愣,身体产生了微微的共鸣。
“你别说了!”姜怀年似乎无法忍受,打断了苏文心的话:“本王知道!”
安芷柔听不明白他们到底在争论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穷凶恶极的事情,让他们如此厌恶。
“乌琪雅,该喝药了。”好在耶律齐从帐篷之中走了出来,讲她牵扯着逃脱了那个窒息的环境。
“耶律齐,为什么我什么都记不起来?”安芷柔小口地喝着药,一边向耶律齐问出了自己的顾虑。
“因为我们的雅雅生病了呀,乖乖把药喝了,以后就什么都记得起来了!”眼前的耶律齐冲她温柔地笑着,可是安芷柔却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浑身胆寒。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那你认识一个叫芷柔的吗?”安芷柔继续问道。
耶律齐神色一变,原本和煦的笑容瞬间收敛。周围的空气一下子都变得稀薄,安芷柔不敢抬头看他,只抓着碗低低地说:“我听苏将军说···是我1害死了她···但是我什么都不知道。”
听了安芷柔的解释,萧默的神情才松散了几分。他伸出手轻抚着,安芷柔的头柔声说道:“那是他们误会雅雅了,雅雅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情。”
是的,萧默启动的那最后一道秘密程序,让他们一个成了乌琪雅,一个成了耶律齐。只不过安芷柔的伤势实在太重,过往的种种她都已经失去了记忆。
他缓缓地将安芷柔拉进自己的怀中,这一次他要好好保护好安芷柔,绝对不会让她受到任何伤害,她也只会是自己一个人的!
安芷柔有些别扭地被萧默抱紧怀中,这个拥抱让她觉得格外不适,带着点点窒息。在醒过来时建立的对耶律齐的信任在一点点崩塌,直觉告诉她,真相不是那样的。
他们入秦的消息要先通报了皇上,才能有通行令,住在何处都要由帝王裁决。所以他们得暂时在这个地方呆上一个月,等着通行令到。
安芷柔知道自己并不受这里人们的喜欢,毕竟作为战败国送来的质子,又疑似暗害过他人,能让她如今好端端地活着已经是大幸了。
但是她还是很想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当时苏文心如此暴怒的情况下都能被姜怀年按住,他又是这里的老大。安芷柔自然而然地想要跟他求证。
所以她特意观察了几天姜怀年帐篷的位置,趁着自己侍女也已经睡着的时候,偷偷溜出了帐子。
看到姜怀年帐子中的灯还亮着,安芷柔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可惜她想得太简单了,姜怀年门口站着的两大护法,拦住了她的去路。
“能···能进去同传一声吗?”安芷柔深吸了几口气,仗着胆子对守卫说道。
“去!我们王爷忙着呢!没空搭理你!”铁石提着剑就要赶她走,他可没忘记就是这个女人害得自家王爷,一大把年纪了打光棍!
“哦···哦···”安芷柔本来就只想碰碰运气,也不想闹出太大的动静,被耶律齐发现连忙走远,还偷偷回去张望了几眼、
可惜门帘一直没有掀开,她只好失望地跺跺脚,一人来到了营地的池水边。
“何事在外喧哗?”姜怀年听到了门外的动静,但是他只听到了铁石的,并没有听到其他人的。
他不经有些好奇,到底是谁?
一开始他怀疑过是乌琪雅,但是着脾气显然不可能是他。
“没事!王爷!她已经走了!”铁石拍了拍胸脯保证到。
姜怀年却放下了手中的公文,踏步出了帐子,铁石立刻狗腿地跟上。
姜怀年猛得一转身,铁石就差点跟他壮个满怀:“本王要一个人走走!别跟过来!”
“是!”铁石立刻应答。
姜怀年才走没几步又回过头,指了指铁石,铁石立刻转身向帐子走去。
他寻着沙土的痕迹,来到了河边,看到这拿着树枝在湖面上轻点着的乌琪雅。
月光柔和,似一层薄纱一般笼罩着她。明明不相像的脸,可她站在那就让姜怀年无端觉得像安芷柔。
思及此,姜怀年猛得抽自己一巴掌!他在想什么,眼前这个人是害死柔儿的罪魁祸首!他居然还觉得两人相像,他一定是疯了!
大概是巴掌声在这寂静的夜里太清脆响亮,安芷柔回过头来,看到了刚扇玩自己的姜怀年。
“嗯?”安芷柔看着月光下肉眼微微肿起来半边脸的姜怀年疑惑道:“王爷,你怎么···”安芷柔指着姜怀年的脸,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