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先生,前几天刺杀陈会长的案件,据说关系到廖家,关系到您去世的儿子,不知道您有什么想对本台记者说的吗?”
“您把责任推到一个已经去世的人身上,是不是在钻法律漏洞?”
鹏盛地产大门口,廖洪培刚从大门内走出来,就被一大群记者团团围住。
“抱歉,该配合市局的调查,我已经全力配合,结果如何,你们可以去市局询问案情进展。”
廖洪培沉声道:“现在,还没结果之前,我无可奉告。”
“至于你说钻法律漏洞,这是诬陷,请你说话注意一点。”
“廖先生……”
“让开,让开!”
记者还想追问,被保镖粗暴的给推开,廖洪培这才能够上车离去。
这三天时间,他并不好受。
随时配合相关部门调查,三天时间,跑了九趟市局。
没办法,这事情影响太大了。
去工业区,杀江城商会副会长、鼎易总经理,工业区总负责人,十几个投资公司的投资人。
牵扯到了两个道上的人,还是被抓了现行。
而受到雇佣凶手刺杀陈阳的负面影响,鹏盛地产股价暴跌。
市里还派了工作小组进驻鹏盛地上,查账、查税。
整个公司人心惶惶。
而且,儿子也失踪了,相爷的人回复消息,说压根就没接到廖德明。
儿子估计也是被抓了,但是,儿子都已经死了,还有谁会关注儿子呢?
廖洪培现在也是头焦烂额,去配合调查,也只能硬着头皮往儿子头上推。
只希望儿子真被抓进去,骨头能够硬一点。
廖德明最近应该是长进了不少,知道轻重。
“董事长,我们直接去江城大学吗?那里人多眼杂……”开车的司机兼保镖问道。
“陈阳在哪儿?”
“应该在学校。”
“那就去学校。”
“是!”
……
陈阳这几天在上课,也不算忙,而且工作室搬到直播基地那边去了,他倒是比较悠闲。
下了课,跟刘叁回去的路上,被廖洪培拦了下来。
“找个地方谈一谈如何?”廖洪培问道。
“想说什么,就在这里。”
“这里人多。”
“廖先生难道有什么见不得光的话不敢说?”陈阳讽刺。
廖洪培没办法,只能给保镖打眼色,让他们在周围站一圈,让路过的学生远离。
“说吧,你想要什么才肯罢休?”廖洪培问道。
“廖先生,现在已经不是我想怎么样就能解决的问题了,事情闹大了。”
陈阳加重了语气:“是你们闹大的,不是我。”
“什么都有价码。”
“不,有些东西没有价码。”
陈阳打断廖洪培的话:“就比如,信誉,他就是无价的,而你们廖家,却把信誉当成了狗屁,屡次挑战我的底线。”
“说好井水不犯河水,我都没把证据交出去,你们倒好,利用秦桓杀我,扶持张坚,把我挤出鼎易。”
“明明你知道这次刺杀你儿子的幕后主使不是我,你却把矛头指向了我。”
“我也不是软柿子。”
“陈阳,你真想鱼死网破吗?”
廖洪培沉声道:“我和相爷都入狱的话,你的日子也不会好过,你将会跟整个江城道上为敌。”
“我可以拿出一半的家产,雇凶不断杀你,直到彻底杀死你为止。”
“那来啊,我怕你们的话,早就离开江城了。”陈阳讽刺道。
“你……”
廖洪培死死瞪着陈阳,但他不断深呼吸,压下了怒意,准备转身离去:“陈阳,我来这里找你谈,已经给够你的面子。”
“你既然不肯妥协,会有人让你妥协。”
“去年我没跟市里妥协,今年也不会。”陈阳回道,“你可以尽管让他们来找我施压。”
“哦,对了,我本来就是白手起家,不介意再跌回去。”
“我一年打拼的成果,跟你们廖家二三十年的成果同归于尽,并不亏。”
廖洪培听到这话,差点一个踉跄。
晚上,陈阳正在看投资报告的时候,谢济副长亲自打了电话过来,约在了茶馆见面。
其实,陈阳都猜到谢济副长的意思。
当然,谢济副长并不是廖家那个派系的,他属于中立派系,所以之前一直支持陈阳。
两杯茶过去,谢济语气复杂的说道:“城南老城区改造,可不能因为鹏盛地产出事就耽误,所以,上面的意思,估计是让廖家吐出一些股份,然后就此作罢。”
“吐多少?”陈阳问道。
“他们廖家持有百分之六十七,至少要吐百分之三十出来。”
谢济正色道:“另外,等秦先生调走之后,李鸿运也一并调走,我接替他的位置,上面继续空降一个人下来,接替秦牧的位置。”
如此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