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丈夫的话语,原本气势汹汹的杜美琪,脸色刷地一下青了。
她嘴唇颤了颤,手里的拳头,捏得紧紧的,咬牙一字一字道,“阮忠凯,你别逼我。”
“逼你?!杜美琪,你逼了我一辈子你知道不知道!!”听见她这话语,阮忠凯跟吃了炸药似的,弯腰一把将桌上的餐盘杯子扫落在地上。
“哗啦!”盘子杯子碎了一地。
阮星晚尖叫着起身跳了出去。
父亲确实是疯了。
见状,杜美琪再次变脸,冷笑了一声:
“呵,只有懦夫才会通过砸物品来出气。阮忠凯,你当年要真有这个本事和脾气,那个手上拿着带血刀子的人,也不会是我,而是你!”
“你猜猜,要是我把当年的真实情况告诉阮梨那个小贱人,你说,她是骂你呢还是骂你呢?!”
“当好人,谁不想当?!”
阮星晚愈发懵逼了。
当年?
她目光下意识看向哥哥阮星海。
却见后者悠悠抓起桌上的手机,站到一旁,单手插袋不嫌事大道:
“父亲,鱼死网破这种事情,好像并不适合我们家。我和母亲之所以这么做,也是为了阮家好,您老先消消气~”
“你们——”见母子俩一条心,阮忠凯心梗得要命,喘气喘的愈发凶了。
他伸手轻轻顺了顺胸口,单手撑在桌面上,稳住身形,指着阮星海鼻子道:
“为了阮家好?警察马上就要上门了!!我怎么去面对阮家列祖列宗!!!”
阮星海眉毛一挑,冷冷道,“父亲,警察来就来。那些事情,和我没有直接关系。”
阮星晚看着哥哥,愈发吃惊了。
那些事情?
哪些事情?
没有直接关系?
那是不是意味着,有间接关系?!!
她突然发现,在这个家里,自己跟个外人似的......
她深吸口气,冷静下来,怯怯地道:
“父亲,母亲,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我听不明白?”
“小晚,和你无关。”
“老爷,夫人,车子准备好了。”管家莫阳硬着头皮走了进来。
杜美琪睨他一眼,“老莫,你联系苏特助,今天公司所有会议全部取消。”
“好的,夫人。”莫阳说完便躬身出去了。
“嗡嗡翁!”杜美琪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她看都没看,直接一把掐掉。
“嗡嗡翁!”手机再次响起。
这一次,是阮忠凯,杜美琪,阮星海的同步响起。
三人不约而同,再次掐了。
“叮!”
“叮!”
“叮!”
三条信息,不约而同跳了出来。
三人照例看都没看。
“叮”
“叮!”
阮星晚手机上接连跳出两条信息出来。
她愣了愣,拿起来,看了一眼,瞬间瞳孔地震。
【苏特助:阮小姐,公司被人举报,这边税务监察和证监来了公司,阮董和杜董他们联系不上,您看能他们是否还在家里?】
【苏特助:还有,公司上了热搜!链接xxxxxxxxx】
“父亲,母亲,税局上门了。”阮星晚深吸口气,说完点开链接,惊慌失措念标题道:“阮氏集团偷税漏税,上市公司财务造假,警局最新通报......”
那边正在剑拔弩张的阮忠凯和杜美琪一听,愣在了原地。
半晌反应过来,点开手机。
阮星海听见阮星晚话语后,立即点开了手机。
“一定是阮梨这个小贱人做的!!!”杜美琪简直要疯了,抬起一拳重重垂在桌子上,旋即目光看向儿子。
她没说话,但是阮星海已经从她眼神里读懂了一切。
“妈,哥——”阮星晚望着两人,内心一阵发憷。
“你们俩别想再打阮梨的主意!”阮忠凯像是瞬间看懂了什么,气愤道:“离婚,必须离婚!!!”
阮星海冷笑一声,“父亲,您是不是没有听说过一句话,没有离婚,只有丧偶。”
阮星晚目光一怔,不可思议看向哥哥,“哥,您怎么能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来!”
“这个家里,还轮不到你来说话。”后者冷冷扫了她一眼。
那神色,带着狠戾杀气。
阮星晚浑身打了个冷颤,噤若寒蝉不说话了。
疯了。
家里的人,都疯了。
想逃离此处,但她瞥了一眼餐桌上的一堆刀叉,又不敢。
阮星海阴鸷睨了父亲一眼,嘲讽语气道:
“父亲,您别忘了,老太婆的秘密遗嘱上,只是言明,只要她自己活着,阮梨活着,那么,那笔天价信托受益权就会正常被继承而不是捐赠出去。
您不会不知道,您的死活,与那遗嘱,好像没有任何关系呢!”
“啧——自己的亲生儿子,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