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时间不到,肖空再度离职。
只是这次的肖空有了Gpt系统的加持,走得更坚定更自信。
他坚信,自己的未来只会走得更快、更稳,赛道也会更宽,更广。
走出写字楼,肖空习惯性地抬头望向公司所在的楼层。肖空常工位的那扇窗有个紫色的影子一闪即逝。
“乌瑾今天穿的好像是件紫色的毛衣。”肖空想。
告别了陆菲的公司,肖空一身轻松地回家。
路过老蔫的店面时,肖空发现已经焕然一新。
原来隔壁的美容美发店已经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连在一起的两个铺面,一个是包间,一个是堂食。招牌也从原来的西府羊汤改成了“西府美食”。
老蔫和老婆还有几个西北汉子正在店里穿梭招呼着客人。
看到肖空路过,老蔫非要把肖空让进屋里吃一顿再走。肖空惦记着回老家的事,只是推辞。
“老蔫,马上春节了,你还不张罗着回家过年?”肖空问。
“不啦,家里也没啥亲戚。俺和老婆商量好了,闺女过两天也放寒假。今年和闺女还有这几个伙计一起在帝都过年!在乡下活了那么多年,咱也看看城里人是咋过年的。”老蔫说。
“有人漏夜赶考场,有人辞官归故里”,肖空不由得想到。
“您这生活是迈上了一个大台阶啊。”肖空由衷地为老蔫高兴。
“这还不是托你的福啊。”老蔫笑得合不拢嘴。
“我没做啥,是你自己有福。”肖空说。“对了,我过两天就回西府呀。你要是老家有啥事手机给我说吧。”
“好,好!”老蔫连声答应。
虽然春运已经开始,但大学生还没放假,所以肖空很容易就买到了回老家的票。
和室友还有房东简单道别之后,肖空和许多在帝都打工的农民工一起,登上了返乡的火车。
肖空家住在离省城还有二百多公里的县城。需要从省城再换一趟绿皮慢火车再坐上几个小时才能到达。
自从肖空考上大学,除了逢年过节以外就很少回家。长年在帝都钢筋水泥的丛林里打拼,肖空有一种从内心深入渐渐泛起的疲惫、无力感。只在离家乡越来越近的时候,才似乎恢复了一些些血脉。
故乡决定了一个人的能量,肖空想。
当绿皮火车到达县城的时候,正是下午下班时分。
走出火车站,过年的喜庆和热闹氛围扑面而来。
街道两旁的商店和摊位都在忙碌着,各种过节所需的物品琳琅满目,让人目不暇接。
人们络绎不绝地涌向市场,购买年货和装饰品。一条繁忙的步行街上,店铺门前排起了长龙,人们手中拿着购物清单,欣喜地挑选着新年的食材、糕点和水果。香气扑鼻,让人垂涎欲滴。
市场上的喧嚣声、叫卖声和笑语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曲欢快的交响乐。
整个县城的街道都被装饰得五彩斑斓。红色的灯笼和对联高高挂起,点缀着街头巷尾。商店的橱窗装饰着各种精美的新年主题,吸引着路人的目光。家家户户的门前都挂满了鞭炮和红纸,喜庆的气氛弥漫在每一个角落。
肖空不禁放慢了脚步,想再多体会体会这种浓得化不开的过年氛围。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街灯慢慢亮起。家家户户的厨房都飘出了菜籽油特有的香气。肖空觉得,橄榄油、豆油,都不如这菜籽油更有生活的烟火气。
肖空的家住在县城边上,还是肖空老爸单位分的那种六层的单元楼。一度是这座小县城里最洋气的房子。现在已经美人迟暮,略显老旧。只有楼周围一圈长青的松树还诉说着当年的荣光。
肖空掏出久未使用的家门钥匙,插进锁孔打开门,就好像多年之前,自己还是个脖子上挂钥匙的小学生,放学回家打开门一样。
一进门,肖空就看到老爸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报纸,厨房里传来抽油烟机轰轰的声音,应该是老妈在做饭。
肖空喊了一声“爸、妈,我回来啦。”
肖空的老爸放下报纸,不敢相信儿子忽然之间就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他怔怔地看着肖空,久久说不出话来,然后,欢喜的笑容在他脸上绽放开来。
“老婆子,你看谁回来啦。”
肖空的老妈正在厨房里准备晚饭,轰轰的抽油烟机场盖住了肖空老爸的喊声,直到肖空从背后抱住老妈,她才回头看到肖空。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泪水在瞬间溢出眼眶,紧紧地抱住肖空,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许久,老妈才用围裙抹了抹眼泪,说:“怎么回来之前也不打个电话通知一声,让你爸去车站接接你。”
肖空满不在乎:“嗐,我又不是小孩子,也没行李,下了火车走两步就到了。”
“你妈前两天还在念叨,不知道你今年啥时候回来,能呆几天。怎么还没个动静。我就跟她说,没动静就是快了。她还说我不关心儿子。这不就回来了嘛。”肖空的老爸老肖说。
“我们还说这两天给你打个电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