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啊,是的,刚刚有在外巡逻的儿郎来报,今日天刚亮,就看到汉军骑兵从狼居胥山下山林中出来,然后直奔西面而去。”郁筑鞬看着被柯比能用羊皮被褥遮住的胡姬,眼中闪过几分惋惜之色,直到被柯比能的咳声打断,才收了回目光。
“嗯~,既然汉军已至,牛角号已响,那就等各部落首领到了再行商议吧!”柯比能听完郁筑鞬的汇报,皱了皱眉,没搞懂为什么汉军直接向西而去,而不是直接向着自己的部族营地而来,随后摇了摇头,准备将这个疑惑让部族中的大小首领共同来参详,随后便对被窝中胡姬踢了一脚,让其起来为自己更衣洗漱。
只有一旁的郁筑鞬看着起身的胡姬那雪白的肌肤,妖娆的身姿忍不住又在吞咽唾沫,看的柯比能直皱了皱眉,随后眼珠一转道:“郁筑鞬!若我以此胡姬作为奖赏,你觉得有没有部落首领敢亲自去探清汉军虚实动向?”
郁筑鞬一听,顿时双眼放光的看着柯比能问道:“首领此话当真?若首领以此胡姬为赏,那也不劳烦其他首领,我亲自带人前去,定会把汉军动向打探个一清二楚!”
柯比能听到郁筑鞬的话,顿时脸色一黑,喝骂道:“你这蠢货,又不是汉人女子,此等西域女子值得你去冒险?你若想要,此女我赐你便是!”
郁筑鞬一听哪里还忍得住,直接将正在为柯比能更衣的胡姬一把抓住,不顾她的反抗,扛在肩头便往帐外跑,边跑还边回话道:“首领!这可是你说的,这胡姬我可就带走了!等下我就去打探汉军动向,必让首领满意!”
看着已经跑出大帐的郁筑鞬,柯比能倒是并未生气,只是有些惆怅的叹了口气。郁筑鞬武勇冠于整个部族,就算是在整个鲜卑一族中都是武勇排在前三,威名赫赫的存在,只是习惯了以武勇解决一切问题,有时候让柯比能都有些无奈,所以郁筑鞬想要带兵去打探汉军动向,柯比能也并不是太担心,在柯比能想来就算郁筑鞬不敌,但逃走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可就是这样的念头,使得柯比能并未阻止,导致郁筑鞬这一去便再也不回。
......又是小半个时辰已过,部族中大小部落首领除了郁筑鞬已经率领千人 向西探查汉军动向不在外,其余都已到齐。柯比能端坐上位,环视诸位首领后开口道:“今日天亮时分,有巡逻队看到有汉军在狼居胥山下出没,后面更是向着西面而去。诸位首领,对此可有什么看法?我不信汉军是没看到我们部族营地才向西而去的。”
听到柯比能的话,众多首领顿时议论起来,一时间大帐中交头接耳之声大起,仿若闹市,只有琐奴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脸平静的闭目养神。而这一切都被柯比能看在眼中,心中犹豫再三,还是对着琐奴开口道:“琐奴,对此你有何良策?还有汉军为何会向西而去?”
琐奴听到柯比能发问,立马睁眼看了过去,然后抚胸行礼道:“首领!如今汉军动向不明,属下也没有什么良策以对。只是既然是今日天明之时发现汉军在狼居胥山出没踪迹,恐怕昨日天黑之前,汉军便已经到了狼居胥山下,不然夜间想要绕行狼居胥山太过危险,汉军是不会冒此奇险的。至于汉军视我们部族营地为无物,直接西去,这属下也想不通,只能派出一路人马前往探清汉军动向后,方知汉军如此所为乃是为何。”
柯比能见今日琐奴并未如那日一般说出惊世骇俗的计策来,心中稍安,可听到琐奴也没有计策应对,心中又有些失望,再看诸多首领在那里吵吵嚷嚷,毫无建树,心中更是失望至极,当即也学起琐奴闭目养神,任由诸多首领吵嚷议论。
而率领着千余骑兵的郁筑鞬,则跟随着汉军留下的踪迹,一路行至一座小山丘下,看着绵延翻过山丘的众多马蹄印痕,郁筑鞬也未多想,挥手招呼麾下骑兵便向着山丘上行去,丝毫没注意自己派出去探路的二十名探马,已经有差不多大半个时辰未曾回报和露面了。
就在郁筑鞬一行千余兵马即将翻过山丘时,突然感觉前方光线一暗,抬头看时,只见山丘顶上已经密密麻麻的排满了骑兵。这些骑兵人人玄衣内衬,头戴铁盔,身着前胸要害镶嵌钢片的皮甲,大腿、小腿的前面亦是如此,人人身背弓箭,双手提着两把宛如弯月的弯刀,正虎视眈眈的看着郁筑鞬一行人,双方距离甚至都已不足十丈。
尤其是山丘上立马在最前面的一员汉将,坐在一匹高大的枣红马背上,右手持着一杆钢制的画戟,左手捏着马缰,头戴一顶钢制头盔,身着鱼鳞玄铁甲,正居高临下的蔑视着郁筑鞬这支千人鲜卑骑兵,见郁筑鞬抬头看来,这员汉将将手中画戟朝前一指,大喝道:“突骑营!随吾吕布,冲锋!!!”
随后郁筑鞬及一千鲜卑骑兵满脸惊恐,来不及调头,就感觉到宛如山崩地裂一般的冲击迎面压来,郁筑鞬甚至连兵器都还没有举到胸前格挡,便已经人头分离。只因汉军从山丘顶上冲下来的速度太快,超过了郁筑鞬的预计,因此手上慢了半拍,并未格挡到吕布的兵刃,被吕布一戟斩下了头颅,至于其他千余鲜卑骑兵,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