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无边诺言

    如此一来,我们空手而归,仅剩蜀地一片土地。
    而另一个选择,我们的军队穿越贵州进入幻彩云界,主要的魔法粮道将被吴高和贵州的守卫军切断;张辅顾成的部队同样会面临这样的困境。两军都无法持久,很可能都会急于寻求决战的时刻。
    但这样一来,吴高的部队就能打通贵州与幻彩云界的通道;若在时间轴的计算上稍有疏忽,让官军的三大军团能在同一战场上集结,我们将无力回天。
    即便战斗拖延,人数占优的一方能掌控更多领域,有更多的余裕施展策略,自然会占据更有利的位置。”
    朱高煦一番话后,答案已然明了。有位副官忍不住问道:“如果我们围困贵州要塞,该如何应对吴高的援军?”
    “派出一队法师进行牵制,争取时间让攻城部队率先夺取贵州要塞。”朱高煦回答,“这便是一场‘火中取珠’的冒险!”
    那位副官又问:“假如吴高凭借强大的兵力,强行攻击我们牵制的部队,又该如何应对?”
    朱高煦心中暗想:战争本就是一场魔法与命运的赌博。天气的变幻、地形的诡异,加上数十万士兵各自的状态,仅凭一己之力就想预知一切,简直荒谬。
    战争的胜败,往往只有在尘埃落定时才能揭晓。
    但他口中却说:“我只考虑敌军统帅。吴高已近花甲之年,人越老,信念越坚定,他的性格早已铸就,岂是轻易改变的?”
    朱高煦沉思片刻,接着说:“我们此行的目标原是贵州,如今要塞近在咫尺。除非有无法抗拒的力量干预,本王认为,不应轻言放弃初始的愿景!”
    他微微一顿,仰头看向门外,低语道,“但愿盛庸能信任本王,我会设法拯救他。也希望本王能信任盛庸,他能比贵州的守卫者坚守得更长久!”
    将领们并未激烈争论,毕竟几个月以来,朱高煦的决策每次都取得了胜利。他们虽然疑惑,但对朱高煦的信任并未动摇。
    ......有些经历,不一定揭示真理。直接消灭敌军固然高效,但在这种权力争夺的战局中,胜利本身的象征意义可能更具有激励人心的价值......
    永恒之乐六年,初春的第二天,冰晶般的雨丝依旧挥洒不息,将大地裹挟在一片泥泞之中。
    朱高煦发出命令,督军刘瑛引领左右哨及前锋,总计三支军团,在弃置物资后,营地拔起,向着未知前进。
    先锋部队抵达幽幻谷城后,刘瑛将左右哨交由副将统领,于城内暂驻;他自己则带领剩余的前锋兵马,沿着通往湖光秘境的路径继续挺进。
    朱高煦无法等待雨停的那一刻。大明帝国的疆界太过广阔,即使在同一省份,各地的气候也可能截然不同。播州此刻雨声潺潺,而吴高军所在的区域或许正阳光普照。
    万一吴高军率先接近幽幻谷,原有的战略都将化为泡影,必须另寻对策!
    ……当时汉王麾下的前三军,每军步兵与骑兵的数量均超过二万五千;左右哨与左右掖的四个编制,则各自分为左右两翼,每军拥有一万一千多人。全军总数逾十二万。大明各省份的卫所制度虽然相似,但军队的编制却各有千秋,依主帅家传的兵法战术与习惯而定。
    前锋部队离开大营,已在湿滑的道路上行军。朱高煦赶到前方的路上,下马行走在步兵行列间,手中握着长枪,在泥泞中前行,不久,靴子和裤腿都被泥水染满。
    难怪此时的人们会把辛勤劳作的百姓,不仅仅是农夫,都称为“泥足者”。几乎所有的道路在雨后都会变得糟糕,除非生活在巍峨城池内的庭院,否则很难有人的双腿不沾泥泞。
    士兵们纷纷侧目,注视着徒步行走的汉王。朱高煦转过头,大声宣告:“本王要亲自试试,这条路是否可行!”
    就在这时,骑马疾驰而来的刘瑛出现在眼前,刘瑛喊道:“王爷!请您上马,末将愿步行!”
    朱高煦瞥了他一眼,“你也下来,陪本王走一程。”
    刘瑛翻身下马,拱手道:“末将遵命。”
    朱高煦心中深知,那些最有才能的大将此刻都有重任在身;军中已找不到一个让他完全满意的大将。大军中的将领,除了来自云南的卫指挥使,就是汉王府过去的千户、副千户晋升上来的人……除此之外,三位护卫指挥使之一的刘瑛,此刻也在军中。
    他想起了电影中的一句台词:最珍贵的是什么?是人才!
    此刻,双方都略显尴尬。朱高煦认为支援幽幻谷的朝廷将领,吴高并非最佳人选,他过于谨慎;若不考虑何福的把柄掌握在朱高煦手中,何福或许更合适……而汉王军去抵挡吴高军的将领,恰恰需要一位稳重之人,尽管刘瑛并非最优选择。
    然而,朱高煦此刻苦于无将可用。
    他回想着刘瑛在历次战斗中的表现,以及平日的言论,觉得刘瑛倾向于主动进攻,是个遵循正规战法决战的人。就像在重庆府时,刘瑛与瞿能的争论,其实分歧就在于是否采取激进策略...
    刘瑛此刻正伴随在朱高煦身边,他们的位置微妙,刘瑛稍居朱高煦之后半个肩位
新书推荐: 携夫带崽流放后,霸气归来掌天下 诸神! 铠甲:开局路法救了我 这一世的你格外难追 拜托,都末世了,求你当个人 末日危机:机器人反噬人类 当道侣吗,互砍的那种 吃瓜小知青 余生伴星眠 我是虚构史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