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性感荷官愣了一愣,问徐卫:“请问这位先生如何称呼?”
“徐卫!”
我朗声应道。
一边寻思:娘的,打个牌而已,还得问名号?
我看她问我时眼神朝着她那小型对讲机看了下,跟着便读出了她的心思:
老大那边应该很快能查到这个人的信息了吧?然后我在看他老人家眼色行事……
嘿,挑人下菜呗?随她吧……
我再次问道:“请问这位仙女姐姐,咱们可以开牌了吧?”
“可以的!”那荷官似乎得到了什么指示,很明显抿了抿嘴唇。
想了想,又问,“可是徐先生您还没看您的底牌,请问,您确定要开吗?”
额,咋说呢,我刚刚也就是装个逼,也不知道这会儿是什么玩法。
侧着身子,回头问了问一边的黄中南,黄中南说道,“这是一种比较小众的玩法,是在‘港5张’基础上演变而来的……”
我懒得听他啰嗦,直接回道,“是这,我也不太懂,你就给咱看谁赢,我负责输钱,你看咋样?”
黄中南和身边的黄悠悠以及初雨晴三人,都听到了我说的话。
三人明显一愕,几乎同时问:“你确定?”
“我很确定!”
那荷官又问了问林爽月,林爽月笑眯眯地同样说没有异议。
于是,牌局继续进行。
这个玩法,其实跟“港5张”也就是俗称的“梭哈”差不多,只是在其基础上,不知道哪个天才灵光一现,发明了新的玩法。
其实也说不上是什么新的玩法,无非就是在原来“梭哈”的基础上,荷官那边给各玩家发完1暗4明5张牌后,他那边暂时充当伪庄家,最后再给他发一张底牌,嗯也就是暗牌。
当所有玩家都确定不再跟注后,那么此时荷官就可以亮出自己的暗牌了。
接着,还未弃牌的所有玩家,如果说一轮叫注结束刚好最后一个玩家也不跟了,那么第一个不跟注的,要付出上一个跟注玩家的2倍筹码,然后决定是否亮底牌。
当然,他可以选择不付出筹码而直接弃牌。
然后根据荷官那里的那张翻过来的底牌,在30秒钟之内,各玩家自行决定是否将自己手中的某张明牌,替换为荷官手里那张。
替换意愿在规定时间内完成后,所有玩家根据所出筹码,继续拼杀到最后只剩两家为止,然后最后这两家翻出底牌,比大小。
如此,则更加刺激,这样就等于又给了很多本来牌面不好的玩家一次机会。
这些规则,是我一周前在“威尼斯人”那儿现学得来的。
此时此刻,林爽月胸有成竹,因为他手上4张名牌分别是黑桃10、方片10、梅花10,以及方片k。
这个牌,如果他手里的底牌恰好又是一张k的话,那么在梭哈中,这种牌型有个比较牛逼的名字,叫做“满堂红”。
说实话,这个牌其实也不算小了。
而徐卫或者说黄中南这副牌呢?
那就显得有些奇葩了——打眼一看,似乎哪张都不挨着边,但其实,每个花色都一样,都是黑桃(黑桃在梭哈中,或者说在我记忆中所有纸牌玩法中,似乎都是花色最大的)
但即便如此,就算荷官手里是最大的单牌黑桃尖,那么徐卫也输定了。
因为这个新的规则,其实也承袭了旧“梭哈”的全部规则——就是说,哪怕徐卫这副牌将其中最大的单张黑桃k换成黑桃a,他也输定了——
毕竟在“梭哈”规则内,“满堂红”的大小恰好压了“同花”一头。
因此,当荷官以怀疑的眼神询问徐卫,而徐卫很干脆的说开时,她才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因为徐卫叫牌了,也就是说,是他起的,而此时林爽月已经将注数叫到了一注500万美金,因此,徐卫相当于是白白损失了这500万美金了。
所以,当徐卫和林爽月亮出自己的牌后,众人一阵唏嘘,均想:“这么小的牌也敢叫,为何不等到下一局呢?”
我的左手,也明显感觉到了初雨晴手心里有细汗冒出。
我微笑着回头看向自己这边的三人,示意他们不用紧张。
接下来就是下一局了。
也不知道是我牌品不行,还是运气不好,总之坐下来后,大约又过了十来局,仍然是我输。
其中有一把我的牌是黑桃9、10、j、q、k(暗牌),好巧不巧,林爽月的则是红桃10、j、q、k、a。
花色虽然没我的大,但人家牌面大啊。
这把牌看的黄中南大摇其头,他终于忍不住了,拉了拉徐卫说,“要不算了,我这会儿也冷静多了,大不了我被父亲责骂一顿就是……”
“刚认识,就让你输了九千多万,真挺不好意思的。”
后面的话他没说出口。
爱打牌的人就是这样,当自己在场上时,似乎整个人都陷入了一场癫狂,谁劝也没用;而当他成为了旁观者时,似乎自己又格外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