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大乾朝堂风云突变,原本还算和谐的氛围彻底消失。
以李右昌为首的首辅派对李右昌为首的礼教派展开了疯狂的报复。
朝堂上的唇枪舌剑比比皆是,朝下也是暗流汹涌,坊间更是各种小道消息。
尤其以李淳罡的八卦新闻最多。
“李尚书是个大贪官,据说比净厂抓的贪官加起来都多。”
“卧槽,那不得上千万两啊。”
“嗯嗯,以前没这么多,听说都是卖官得来的。”
“怪不得江湖人都喜欢他,这是捷径啊。”
“你们那些太小儿科,据我听闻,李尚书入朝前是江洋大盗,无恶不作的那种。”
“我去,不对吧,我就听说是采花贼,看来是孤陋寡闻了...”
当然,这些还算克制的,多少在认知范围内,可有的传言就非常离谱。
“知道吗,礼部尚书家的小妾偷人了,偷的还是城东的傻子,听说相中了傻子的大家伙。”
“啊,还有这事吗,怪不得我听说李尚书养了好几个面首,原来他不好女色。”
“不对啊,那他的三个孩子哪里来的?”
“谁知道呢,没准就是掩人耳目,他那房偷人的小妾不是活的好好的,上午还在集市上见到过...”
谣言攻势只是名声败坏,无法伤筋动骨,李淳罡虽然觉得恶心,却并不放在心上。
朝堂上的阳奉阴违和栽赃嫁祸才是重点。
只两天,他的一派不但政令无法执行,还有数人被弹劾攻讦。
理由也非常统一,贪赃枉法!
开玩笑,当官真的能只靠俸禄活着吗?
随便一座宅子,一辈子的俸禄都不够吧!
贪污不过万,那都算是大清官了。
可就在他想方设法为下属开脱时,噩耗传来。
只一晚,五六个官员被净厂抄家!
净厂厂公?
想到魏忠义那阴狠的眼神,再想到净厂的恐怖刑具,李淳罡终于感受到了危机。
他第一个想到的,自然是李右昌。
再想到的,便是陆尘。
但是,陆尘根本没有对他出手的理由。
恰恰相反,他还是因为陆尘的大度,从而被推荐做了尚书。
按理说,这算是很深的交情了。
难道尘王已经管不到魏忠义?
李淳罡没有妄动,而是直接去找了许青云。
一番深谈后,他又急忙去了净厂。
他没有坐轿,而是乘坐的马车,还配了两匹马。
看两匹马吃力的样子,便知道马车装了很重的东西。
马车没有停留,直接驶入净厂内院,到了魏忠义的小楼旁...
等出来时,李淳罡脸上轻松了许多,可眼底却难掩不甘,隐隐有疯狂之色。
再之后的数日,朝堂依旧唇枪舌剑,两党毫不相让。
坊间则到处传闻,全是关于某些大佬的花边新闻。
而到了晚上也不消停,净厂番子的叫嚣喝骂屡见不鲜。
显然,这是有很多人倒霉了!
就这样,党政伐谋突兀地开始了,还直接进入了白热化。
大乾的朝堂彻底沦为绞肉场,让原本想要飞黄腾达的人灰飞烟灭。
他们中有江湖人,也有儒生和士绅...
在很多人看来,这是一场浩劫,是儒家的浩劫。
可在特定的人看来,这是时代的必然。
每个新兴事物的出现,就注定会清除掉很多老旧的东西,无可厚非。
只是,因为某个或者某群人的关系,原本几十上百年的事,会缩短到数年。
这样一来,就显得更加残酷,更让人觉得不忍。
当然,旧东西也不一定非要清除,懂得思变的那些人,不但不会被剪除,甚至会因祸得福。
就比如那些抓住时代脉搏的士绅,摇身一变,他们都成了玩弄资本的商人。
没错,这些人便是江南士绅,现在的东盈、北润、西平商会成员!
不过就目前而言,他们还太嫩。
大浪淘沙后,留下来的人才算初入商人的门槛,才明白资本的真意。
已经进入勾丽的东盈商会成员们,便在资本的门槛摸爬滚打着。
“隋老大,这就是萧家军的军营吧,端的是井然有序啊!”
某士绅在萧家军大营前站定,对着领队的隋安问道。
隋安原是钦天监主簿,跟了陆尘才混到了副监正。
可惜,一场异族战乱后,他被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