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多尔衮忍无可忍,命人将德王衡王衍圣公三人一齐推出,来到城下让他们大声喊话。
“孤乃济南德王!有事求见皇爷!赶紧去禀报!”
“城上的军士!我是曲阜衍圣公!我要见圣上!”
………
寒风中,无论三人喊得如何呼天抢地,声嘶力竭涕泪俱下,城上守军一概不理。
城门楼内,郭少靖与曹变蛟等人只顾烤着火,吃喝聊天,
“哈哈!三个大地主他们爱喊就喊吧!就算喊破喉咙都不要去理!这就是报应!此等蠹虫不死,大明永远无法中兴!”
“郭老弟言之有理!敬你一杯!”
曹疯子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愚兄之前只知征战沙场,若非老弟指点,又岂能得知天下大乱国家穷困之根源。”
…………
慈庆宫,劳动模范崇祯正在批阅奏本。
骆养性匆匆赶来,“陛下!德王三人正在朝阳门外请求与圣上一见。”
“骆爱卿!郭大人刚刚来过,说城外之人并非德王等人,是容貌相近之人冒充的。他在济南与德王见过多次面,自然不会弄错。”
自从王朴送来十二万两黄金后,崇祯知道了他的皇亲国戚藏着那么多钱。自己为了大明中兴呕心沥血,自家族人却一毛不拔,心中恨死了这些亲戚,巴不得他们快点死呢!
藩王深居简出,还真没有几人知道他们的真实容貌。京城中人并不清楚这些藩王长什么样?
骆养性心中虽有疑问,也不知该如何求证。
…………
“禀报睿王!城上明军无任何动静!无论三头肥猪怎么呼喊,都无人理睬!喊了一个时辰,连喉咙都喊哑了,城上明国守军不仅不理,反而嘻笑不止!”
“混账!明狗竟如此可恶!”
多尔衮怒极,“让汉军把大炮拉出去摆好,再拖出五十名姓朱之人杀了!若是城上守军还置之不理,让汉军炮轰朝阳门上的守军!”
“禀报曹将军!郭大人!外面鞑子有异动!”
两人伸了伸懒腰,活动一下手脚,来到外面一瞧。只见两里半外,那六十门千斤佛朗机炮一字排开,几百名汉军正在调正炮位。
“嚯!大炮都摆出来啦!终于要来真的了!也说明这一仗快要结束了。”
郭少靖转头对身边神机营炮队千户说道:“方千户!填好弹药,准备随时开炮!必须先发制人!”
“遵命!”
大炮早已调整好炮位与仰角,方千户指挥炮手掀开油布,迅速填装好弹药,只待郭大人令下。
一队汉军押着几十名锦衣绣袍人越过三大地主富豪来到城下护城河边,一名汉军高声叫道:
“城上的守将听好了!这五十人都是德王与衡王鲁王系的将军中尉,也就是你们崇祯皇帝的皇亲国戚!
因为你等的态度惹怒了睿亲王,要将他们砍头,现在去禀报皇帝还来得及,否则你们便要犯下欺君之罪!
看到后面的大炮了吗?若是再不回应,万炮齐发,轰塌城墙,杀进京城,鸡犬不留!”
汉军的话音刚落,五十个锦衣华服人立即嚎啕大哭:“军爷!赶紧去禀报圣上啊!鞑子真的会杀人的!”
“军爷啊!我等俱是皇亲国戚,若是我等能活下来,定然少不了你的好处!”
…………
郭少靖拍拍身边一根长杆红旗,对着身边的小伙子黄宝祥做个开枪的手势,机灵鬼心领神会,自去北边一里远之外,位于城墙上一个用土袋堆叠成的防炮堡垒中等待。
“尔等假冒皇亲国戚该当何罪?”
郭大人对外面的人厉声喝斥!
“唉呀!军爷啊!冤枉啊!”
皇亲国戚呼天抢地哀嚎,“我等确确实实是太祖成祖后人呐!军爷行行好快去通报圣上拿钱救命啊!”
“哼!尔等若真是太祖成祖后人,自当于城破之日自我了断。祖训云,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乃是每一个朱家子孙应该遵守之道!尔等有何面目在此大呼小叫求圣上救命!”
“这个………?”
见城上守将用祖训来驳斥,城下将军中尉顿时傻了眼,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
“郭大人!”
城外忽然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却把郭少靖吓了一跳,自己骂人骂得痛快,却忘了后面有个德王曾见过面,听过自己说话。
“郭大人!真的是你吗?原来你已回到京师了。”
一个胖子奋力从一群胖子中挤过来到达朝阳门下操着破哑嗓子喊道,“郭大人!孤是德王啊!你还认识孤吗?”
“你莫非是那个差点把事情搞砸的笨蛋德王朱由枢?”
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