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哪?!”
刘炎闻听这话,顿时有些着急。
大儿子刘枭,不仅能力出众,也是最像刘炎的那个。
刘炎甚至在刘枭身上,看到了自己当年的风范,几个儿子中,最能继承自己位置的,也就是刘枭了。
刘炎对他寄予厚望。
此刻闻听何川穹要让他们父子相见,刘炎还以为刘枭也被何川穹抓住了,不免有些着急。
“陛下莫急,他马上就要到了!”
何川穹不慌不忙,倒是微微一笑。
见皇帝如此在乎刘枭,更让何川穹心里暗喜不已。
一会儿刘枭死在他刘炎眼前,应该能让刘炎痛心疾首吧?
“你到底把刘枭怎么着了?”刘炎扭头,怒斥何川穹。
此刻的他,不免有些震怒。
何川穹却是嘿嘿一笑,拱手道:“陛下,不必急躁。刘枭能力出众,老臣能将他怎么着?”
说着话,何川穹安抚着刘炎,让他慢慢坐在了自己对面的暖椅上。
徐徐道来:“老臣只不过是派人通知武王,说天子的圣驾,在界山口暂且休息,老臣让武王一人前来迎驾。”
“没想到这武王当即就答应了,此刻他一人一车,正火速赶往界山口呢。”
刘炎闻听,神色大变:“何川穹!你到底想干什么?”
天子一怒,本该天颜动荡。
但此刻刘炎的动怒,压根没有任何反应,甚至让何川穹越发得意。
何川穹将一杯茶水递到刘炎跟前,嘻嘻一笑道:“说起来,老臣当真羡慕陛下呢。陛下子嗣繁多,但真正到了关键时刻,有孝心的,还得是武王。”
“他得知陛下身陷险境,当即便马不停蹄地赶来界山口救驾了。”
“这样的儿子,不多见啊。”
见何川穹一直阴阳怪气,一旁的陈洪都忍不住了,喝道:“何川穹,陛下待你不薄,你怎能如此对待陛下?!”
就连陈洪都清楚,何川穹话是这么说。
但显然是以皇帝为诱饵,将武王蒙骗到界山口,然后杀害。
何川穹简直居心叵测!
“不薄?哈哈哈!”
何川穹好似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似的,笑的合不拢嘴:“陛下当真待老臣不薄吗?”
“若是陛下待老臣不薄,老臣何至于会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刘炎见他要翻旧账,冷眸喝道:“那都是你咎由自取,你若无二心,和朕共治天下,怎会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共治天下?那不过是陛下用来笼络人心的谎言罢了,你当真以为蒙骗得了我?”
何川穹冷不丁好笑:“君就是君,臣就是臣。老臣为大乾立下赫赫功劳,收复国土,为大乾厉兵秣马,培养了多少将士,最后呢?陛下一句话,还不就将老臣贬为草民了?”
“何来共治天下一说?”
说实话,和刘炎共事十多年,若说何川穹对皇帝,完全没有感情,那是不可能的。
但经过这么多事,如今的何川穹,对皇帝,只有仇恨。
他要的就是看着皇帝家破人亡,全家陪葬,继而将江山拱手让人。
“行了,陈年旧事,不提也罢。”
刘炎摇了摇头,目光锋利地看向何川穹道:“何川穹,你今日绑架朕,无非是想篡权夺位而已。朕就是大乾的皇帝,你要篡权夺位,对着朕来就行了。没必要用我儿子的命,来威胁朕。”
都到了这个地步,刘炎也就懒得和何川穹拉家常了。
何川穹在界山口埋伏这么久,自己竟然遭遇绑架了。
显然何川穹的目的,已经非常明显了。
他这么多年,无非就是为了太和殿上的那把龙椅。
刘炎以为何川穹之所以引诱刘枭前来,无非就是要用刘枭威胁自己,让他让出皇位。
“朕的这个帝位,可以让给你。但你若敢动刘枭一根毫毛,朕绝不轻饶。”
刘炎从未想过,自己竟然如此在乎自己这个儿子。
甚至必要时,愿意退让自己的帝位。
若不是到了这种关键时刻,他或许都感受不到,自己那么在乎自己这个大儿子。
“哈哈哈!”
何川穹的笑声在空旷的广场上回荡,充满了讽刺与不屑。
他不由得放声大笑,仿佛要将心中的积郁一吐为快。
“陛下何时变得如此慷慨了?真是令人难以置信!”
“遥想当年,老臣我只是怀揣着一个小小的愿望,希望陛下你能敕封我为真正的王,赐我几块富饶的封地,让我得以安享晚年。可你呢?无端指责我意图谋反,还暗中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