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平安一句话都不敢说,他意识到自己表哥真生气了,害怕多说一句再挨揍……蔡平安虽然说是桦树河一霸,但是对于表哥是处于原始的尊重。
蔡家在蔡平安一辈儿是单传,所以他从小就跟唯一表哥王庆文关系极好,是王庆文教他学会游泳,也是王庆文教会他打架,王庆文教会他盗宝游戏规则,王庆文还带着他在桦树河里洗完澡偷苞米……对于这个哥哥,蔡平安始终敬重加爱的情感。
被哥打了一个大嘴巴子,蔡平安不敢反抗,要是别人,蔡平安能把他打出屎来……
来到安全的地方之后,王庆文转身拉住了蔡平安,抹了一把头上的雨水,王庆文抱着弟弟嚎啕大哭,他弟弟没死,他救了他弟弟。
过了好一会儿,王庆文才左手拎着蔡平安的领子,右手拿着手电筒,亨特欢快地在他们左右奔跑,王庆文大喊道:“老姑,我找到平安啦,老姑,我找到平安啦。”
老姑和老姑夫再见到蔡平安之后,又给他好一顿毒打,蔡平安感觉到莫名其妙,自己不过就是抓蛤蟆滚下山,怎么就罪大恶极罪无可恕,唉了三个人暴揍,甚至连家里的亨特还咬自己呢?
他感觉不到危险,他甚至没有想到过自己可能会死亡,这顿打对他来说多少有点冤枉。
“你们是大人,我打不过你们。”回到家后,蔡平安躲在墙角委屈地说,一米九十多的大个子,此时看起来就像是三四岁的小朋友一样。吊在树上的时候,他甚至都没有害怕,为此他还沾沾自喜,觉得自己冷静过人,是个天生的战士,明年过了十六岁就去当兵,进部队就得是兵王特种部队,升官加爵白富美……
老姑担心王庆文淋了雨感冒,先给他吃了点感冒药,好在夏天不用烧炕,喝了不少姜茶才睡下。
次日一大早,王庆文还是感冒了,但温度不高,只有38度,只是感觉到全身乏累无力。老姑赶紧让镇上的医生过来挂盐水,王庆文说自己没事不需要挂盐水,休息休息就好了,老姑表示不同意,挂了盐水,端来了黄桃罐头,王庆文吃了几口罐头,感觉感冒好了许多。
黄桃罐头神,真灵。
上午八点多,邻居家薛大姐跑来说:“你们知道吗?东风(村)五队有个电鱼的,昨天晚上淹死了,老惨了,就在桦树河大桥上面的李家湾,也不知道他咋想的,那种大风大雨的时候去李家湾电鱼,淹死了真活该。”
听到这话,老姑夫蔡军又给儿子揍了一顿,一米九十多两百斤的大男孩立即哭了:“干啥呀,你们这是干啥啊?先是我哥给我一个大逼斗,再是你踢我屁股,干啥啊?一天天看我不顺眼,我干啥都不行,凭啥啊?妈,妈,妈你还打我,哇哇哇……”
蔡平安算得上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人,蔡军便给他安排一个活儿,去跟邻居去李家湾看派出所人收尸。看了一会儿之后,就让蔡平安跟着派出所的人抬尸体,派出所民警疑惑不解,蔡军跟民警耳边说了前因后果,民警立即按着蔡平安抬尸体。
蔡平安刚走到河边就哇哇大吐,摸到尸体的脚后转身又吐,最后跪在地上起不来了。
老姑夫蔡军问:“怎么?还电鱼吗?”
“不得了,再也不电了。”蔡平安委屈道。
蔡军说:“要不是你哥回来的早,今天早上我就他妈的在大青沟子捞你的尸体了。”
蔡平安看了看河里的尸体,再看看他爸,这才害怕了,包括昨天晚上从河边回来之后,蔡平安才老实了一些。
王庆文老老实实地睡了一个上午才发现手机没电了,换了备用电池之后,立即接到安静询问电话,王庆文说:“回老家感冒了。”
“你怎么回老家了?不是在三纲县城参加同学聚会吗?”
“这件事说来话长了。”王庆文将昨天对老姑和老姑夫讲的故事又叙述了一遍,安静震惊不已,又担心他的身体,说:“你等着我。”不管父母的劝阻,雇了一个司机直接开车来到桦树河镇老姑的家里。
下午吃饭的时候,王庆文还是手脚发软,但已经不发烧了,老姑夫蔡军弄了一大桌子菜,还端上了药酒。王庆文不敢喝老姑夫泡的药酒,一大坛子里啥都有,什么灵芝、枸杞、红枣、五味子、山楂、山参、蛇、蜈蚣、蝎子……
王庆文喝了点北冰洋,蔡平安也想尝尝药酒,被蔡军瞪了一眼瞬间老实了,结果蔡军越喝越生气,再一次大骂蔡平安不懂事。蔡平安祈求地看着母亲,却见王海萍女士拿着笤帚噶哒递给蔡军,蔡军挥舞着笤帚,第三次严厉制裁了蔡平安一顿。
这时候就听到大黑狗亨特对着外面狂叫不已,有个女孩在门口敲门,蔡平安为了避免挨打跑了出去,见到一个身材窈窕皮肤白皙衣着时尚的漂亮女孩,顿时结巴地问你是谁。
“你是蔡平安表弟吗?”
“我是啊。”
“我是你哥女朋友,安静。”
蔡平安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