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为严峻的是,进攻之路本就狭窄,鬼子民地武却以生命为代价,前赴后继地发起自杀式攻击,硬生生地阻挡住了第一波坦克群的攻势。
紧接着,来自名古屋的远程火炮开始咆哮,将炮火倾泻下来。
名古屋,这座穿越鬼子的新都城,其重要性不言而喻,更是鬼子未来视为第二东京的战略要地。
在情势变得恶劣之后,为了守护这里,鬼子不惜血本,构建了层层叠叠的防御工事,甚至将本来用来防空用的大炮也搬运至此,布防于四周。
其中,既有在华夏战场上屡建奇功的八九式、九六式150mm重炮,更有威力惊人的大正45年式固定式150mm重炮。
它们如同一只只沉睡的巨兽,随时准备将任何敢于侵犯的敌人撕成碎片。
更不乏射程惊人的九零式240毫米重型加农炮,那骇人的240毫米口径榴弹炮,其射程竟能达到五十公里之遥。
它们被巧妙地隐匿于城东山峦的褶皱之中,即便是之前燃烧弹空袭的时候,也未曾挪动分毫,现在仍有数千勇士誓死扞卫着那些隐秘的炮火巢穴,保护这些心肝宝贝。
历经静冈前线的惨痛教训,鬼子在构筑重炮阵地上的技艺似乎愈发精湛,不仅隐蔽性更强,防空与机动能力亦显着提升,使得想要一举摧毁这些阵地变得异常艰难。
尤为棘手的是,这些阵地多构筑于反斜面,令炮兵压制几乎成为不可能的任务。
加之此地乃是中央山脉的边缘地区,就好比高丽北方的山地一样,为空军的打击行动平添了重重阻碍。
环顾整个名古屋地区,各型老旧的150毫米口径的大炮数量惊人,不下八十门之众。
这一数字比起巅峰时期当然不如,不过已经是鬼子倾家荡产能拿出来的所有了。
若算上其他稍小口径火炮,总数更是攀升至三四百门之巨。
王亚东的坦克部队,尽管英勇非凡,却也难以抵挡那150毫米以上加农炮的猛烈轰击。
数次冲锋,均被鬼子那既不贪功亦不退缩的“人肉盾牌”与炮火交织的防线所击退,一日之间,竟被牢牢钉在了丰川山坳之前,寸步难行。
穿过这个山坳,就是名古屋大平原,坦克就可以发挥最强大的威力,而现在,他被挡住了。
王亚东本豪言三日之内必取名古屋,却不料遭遇如此重挫,心中自是愤懑难平。
夜幕降临,王亚东正欲组织新一轮的正面强攻,并派遣重型工程车队自左翼迂回,意图在崇山峻岭与海滨之间开辟出一条新的进攻通道。
却突接赵颂急电,命其暂缓攻势,转为严密防守。
在深夜时分,三个师团的庞大兵力被悄然无声地从名古屋附近的四日装船,利用运输秘密运向三浦半岛的伊势原地区。
为确保行动不被敌军侦知,一旦天色微明,所有行动立即终止。
同时,为了掩人耳目,调出部队的原防区也迅速得到了后备部队的充实,表面上一切如常,未露丝毫破绽。
次日清晨,天边刚刚泛起鱼肚白,一大堆机群从隐蔽在山洼里的大田机场腾空而起,它们抱着必死决心,从中央山脉巧妙地避开改放军的活动区域,紧贴山脉,以不足五十米的高度低飞逾二百五十公里。
直至伊势原附近方才攀升高度,突现于众人视野之中。
尽管该区域部署了三座雷达,但鬼子机群之胆大妄为超乎想象。
他们不惜代价,沿途损失十多架战机,却将剩余的三百多架战斗机与轰炸机分散成百里之宽的松散队形,以最小目标形态逼近。
直至雷达盲区边缘方才暴露行踪,防空警报骤响之时,幕府军和留守的改放军还以为警报出了错误。
现在,主力部队都已经去了两百多公里外的丰川地区。
去的时候有多困难,回来的路只会更难走,因为沿途那些狭小的山路上满是车辆和物资,连掉头都困难,还谈什么大部队回援。
更令人震惊的是,鬼子飞机竟丧心病狂的对八王子和横田附近连绵的军营率先发动攻击。
尽管军营里有几十门高射炮对空射击,照样挡不住鬼子飞机的决死冲击。
最初发现可疑空中目标的,是该军营中的一座雷达站。
数架鬼子飞机以小组为单位,低空掠过最后一道山脉,趁着防空炮火尚未反应过来,率先摧毁了这座雷达站。
尽管防空部队迅速以精准密集的炮火予以还击,成功击落来袭敌机,但为时已晚。
三浦半岛的战机要么已经飞出去了,要么尚未升空,便遭遇日军机群如潮水般涌来,它们不顾一切地冲向密集的炮火。
甚至不惜以特攻战机撞击地面,把军营和后勤仓库,重工厂等建筑炸得如同火山爆发般惨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