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斋卧听萧萧竹,疑是民间疾苦声。这个疾苦是这个老爷的所解决的事,能解决吗!
天灾人祸,总有那么多说不清的事。光绪元宝时间,甘肃大旱无雨,三年绝收,百姓流离失所,吃尽天下能吃的东西,走尽天下不能走的路。
那天上飞的,地下跑的,那个榆树叶子、苦菜花、铜钱草,甚至于锅烟灰,都被残食的尽。
大饥荒连着大瘟疫,那是饿殍枕藉,哀鸿遍野,死人的事是经常的事,形成了十宝九室,凄惨一片。
清朝统治者,地方长官也无能为力,出现了死尸无人埋,野狗吃死尸,活人吃死尸的现象。
古有易子而食现象,那是一个怎样的悲惨世界,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啊!前有两只羊之说,也有帝王殉葬。
种种现象,在人类长河中,由动物走向智能,由无情走向有情,是那个畜牲与人伦的变化。
食人族有之,畜牲时是吃的同类而已,人伦是食不同类而为罢了!人的属性于自然性和社会性。
那个食尸者是区于动物与人之间的一类于,无可奈何,不吃人就得被人吃,这是那特殊时期的极贫极弱的自然观。
衙门为不赈济救灾,无人问津,也是自顾不暇。有道是:慌不择路,饥不择食,寒不择衣,贫不择妻。
其实江淮大地也好不了哪里,说是走千走万,不如走淮河两岸。历史上是富庶一时,号称鱼米之乡,天下粮仓。
但壮丽东方第一洲,却在十年九涝中,已将美好富裕的地方变成了一片泽国,死水一潭。
甘肃的旱与江淮的涝都是个物极必反的事,殊途同归于那个灾厄,是那个干死了,淹死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人不知理定有祸。赫望爵的钦差巡察什么?图有备战于高墙之固,亦然墙外何安!
墙内是府衙,墙外是斯民,民之不安,何以安国。保住的帝王,却不保黎庶,没有了臣子臣民,哪有皇权富贵。
亦言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在这个多事之秋,不是一城一墙的所能安一巢之卵,必然是要众志成城,抱团取暖,有那一只筷子易折,十只筷子成钢。
老百姓就是天,就是地,那个尤大离开了地,就什么力量都没有,这是为政之道,也是仁政之基。
赫望爵只是个帝王的走狗而已,他的三观在帝王之中,不是在为民请愿,而是在画地为牢,做那个避世之乱。
社稷安危,是江山稳固的基础,臣民就是基石。就如同古堰挡浪石就是圩堤的安全石,清安城的城墙石也是安全石,是一个道理,治国理政安天下,还是依靠俺们老百姓。
这些逃生一劫,是洪浑烈、匪徒、赫望爵等等的责任。一言以蔽之是那个社稷不稳,乱臣贼子在无道的昏君中,自有那个罪孽深重,致使国将不国。
且不论之,乱中就从乱来,赫望爵从九死一生中,又走向了他的幸运彼岸。
盼星星盼月亮,终于到了徐州新沂,与江浙道府所派的接应人会合,百感交集,激动的要掉下了泪。
那个曹栋梁感叹江湖险恶,人世间的凄凉,默默无闻。而吴岫灿对将要见到父母,在困境中有生的希望,喜形于色。
派来的官兵们,一见这帮钦差大人们,如见了一批逃荒的乞丐,威风扫地了。
但不管是啥模样,不能以貌取人,就是一只病猫,也是享有老虎的威严,毕竟是钦差大人吗。他们不敢小觑,更不敢鄙视,依然尊敬有加。
那个派来最大官员是五品官,郝望爵享受的是正六品,没办法,总不能让钦差大人没一个行头官服去见地方官员,就将自己的官服脱给郝望爵穿上,无形中从服饰上进官加爵一级,使郝望爵有了体面。
大家到了江浙,对流寇依然是重防,吸取山东教训,到了江浙,采取了地域区治间派兵丁接送,以保人员安全。
他们有人身安全,又解决了补给,一路上不用愁吃喝,住宿地点行到哪里,哪里的官员皆安排妥当,这一来郝望爵等人有了宽心,怡然自得,有了闲情逸致,一路风光走来。
从新沂到徐州,只不过几天。但见古彭城,帝尧时建大彭氏国,夏禹治水分九州之一徐州。
城墙巍峨,楼台高筑。进入城门,但见依山傍水,青石青砖,梁硕材大,雕梁画栋,既有北方居民的四合院格调,又有南方民居的曲折秀美。
尤其鸳鸯楼的建筑形式更具特色。官宦之家和富贾豪门多在户部山,以避黄河夺泗入淮流经徐州,有道是:穷北关,富南关,有钱人住户部山。
徐州处苏鲁豫皖四省接壤,位于中原、齐鲁、江淮之交,水陆四通八达,山峻以踞,水奔以驰,近可攻,退可守,成了兵家必争之地。
乃朝贡于浮于淮泗,达于运河,入京师之转运节点。春秋末年,吴王夫差开凿邗沟和荷水运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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