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可能会有珍珠的饰品这倒是不奇怪。
可奇怪的是——
这些珍珠就如此巧合的出来吗?
乔清疏没有捡起地上的珍珠,而是站着不动的凝视了很久,好一会她才挪动脚步的走到了白色珍珠的旁边。
她静静的,只是静静的看着地上的珍珠,然后向前继续走了,没有将视线留在那颗珍珠上。
自己已经有一个珍珠了。
这不是她来到这里的重中之重,她有些匆匆的扯开了盖住画板的白色帷幕,看到了画板里画。
里头的确是自己创作的东西,只是里头有的男人……
不得不说她觉得有些陌生。
每一个画家在创作艺术品的时候都会投入自己的意识投射,所以作品的人物会变得有灵性——
可那一张画分明是自己画的,乔清疏就是觉得画中的人不是自己画的裴周妄,虽然不论是姿态还是画中人的穿搭都是和之前一样的。
这种感觉很怪。
怪到乔清疏都要怀疑是自己神经衰弱了,可她选择相信自己的直觉,笃定的认为:
这不是自己画的那一幅画。
随后她又是打开了旁边的另外两幅画作,那更不是自己画的东西了。
奇怪的触手,只有上半身是人下半身非人类的奇怪生物,散发着黑色的气息,整个画风阴郁无比。
这图像她见过。
在奈亚斯的画室里见过——
这下如果说奈亚斯,犹格索格斯,阿撒托斯,男主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
还有,自己真正的画作被藏在了什么地方?
她的视线偏移,完全的掠过了那些亮闪闪的服饰,推开衣架,目光搜寻着每一次处的角落。
手指一点点的触碰过去,甚至还想过会不会有什么隐蔽的机关。
没有。
这里也没有。
裴周妄将自己画的哪一幅画作藏起来了?
为什么?
乔清疏是个还算果断的性格,她重新将白布盖上了,下楼去往了客厅的位置。
客厅餐桌的花瓶上还插着许多花,是和屋外一样的玫瑰,乔清疏目光聚焦在玫瑰上,眸色更沉了一些。
果然,花也是奇怪的表现。
正常的花插在室内的花应该是插在水中保险的,可是花瓶中根本没有水,这倒不是裴周妄有没有想到的问题——
而是奇怪。
一路下来的奇怪,和家中一副伪造出很好和和谐的场景太奇怪了。
乔清疏去了家里的每一个角落,一些本是不会被注意到的小角落去从围观的角度了解世界。
她没有去院子。
外头有两只磨人的鸟,很容易让自己的动机被发现。
人站在楼梯口,可乔清疏却只是死死的盯着黑暗的位置,那分明没有阳光照耀,但却色彩分明。
即便是黑色也是五彩斑斓的黑罢了。
太过于完美的一切才是最不完美的,乔清疏宁愿知道男主是圣父,知道剧情按部就班的到来一部分——
而不是,脊背发凉的觉得似乎有东西一直在暗中窥探踪迹。
乔清疏所看的位置正是房间里她唯一没去过的地下室位置。
‘离开……离开——!’
一阵刺耳熟悉的声音再次出现,那声音乔清疏分明是听到过的,可她却想不起来从哪里听见的。
直到拿起放在桌上的,裴周妄写的各种小便签她才是身体更是颤了颤,下一秒,那尖锐刺耳的声音似乎更锐利了。
浮现在她脑海里的不是便签纸,而是闪过来了很多关于裴周妄身影的记忆。
她这才惊觉发现,那是自己未曾见到过的角度,是陌生的裴周妄。
他的表情没有现在这么温柔,也没有如今穿的干净整洁的样子,狼狈中透着几分说不出来的戾气。
乔清疏还没问自己是为什么失忆,是从何而来,就发现脑海里闪现的那不能用科技解决的画面展示了部分的内容。
她看到了自己被裴周妄带回家了。
他的动作小心翼翼又笨拙,而自己的身上似乎也是伤痕累累。
从外观来看,裴周妄的情况甚至比自己来的更严重。
他低头似乎是小心翼翼的亲吻了一下自己的额头,下一秒,握住了自己的手腕,似乎红眼的埋入自己的怀中。
后续的画面被掐断,再是就变成了自己没日没夜的陷入沉睡,而裴周妄每天耐心的为自己擦拭身体,喂营养汤。
日复一日。
每一日都重复着之前的生活。
裴周妄是虚假的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