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初一,回宫休整了半个月的沈浪,随周贤武一道来到了宋国帝都——汴州府。
汴州府,占地面积为150平方公里,也是大宋最繁华的城市。
汴州府定居人口约一百八十万,商贸发达,随处可见港口来往穿梭的船只,以及沿街挑担的货郎。
沈浪坐在前往汴梁宫的马车,挑开车帘,向两侧街道望去。
随处可见酒楼内人满为患的场景,掌柜热情招呼每一位进店的客人;
勾栏瓦舍内的小妓俯在窗台前,搔首弄姿招向过往行人抛媚眼;
街上的小贩卖力吆喝着自己的货品,另有一群称之为脚夫的人,帮着客人送货。
眼前的汴梁,比之金陵还要繁荣,颇有一丝清明上河图的节奏感。
入眼所见,到处都是繁华的市景,富足的百姓,一度让沈浪以为这到底是不是处在宋金全面战争时期。
带着这丝疑问,沈浪在周贤武的带领下,来到了汴梁宫附近的馆驿歇息。
看着富丽堂皇的官舍装饰,沈浪不由感慨这大宋果真是奢靡成风,就眼前这屋子,要放客栈卖,一日至少也得三两银子。
“国公爷请在此歇息,在下得回宫请示官家,就先失陪了。”
“周大人辛苦,请自便。”
送走了周贤武,沈浪继续打量起这官舍的装饰,同时也对眼下宋金局势感到好奇。
“定远。”
“镇国公有何吩咐?”
“麻烦你去街上找个酒肆茶楼打听打听,眼下宋金之间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是。”
班定远如今已经是金陵陆军学校参谋部的学生,此回随沈浪出使宋国目的,也是为了解眼下宋金之间的局势做准备。
他领命离去后不久,负责馆驿的驿丞张业就端着一盘菜肴来到了沈浪面前。
“国公爷,这是您的菜肴,您看还满意么?”
张业送来的酒菜不可谓不丰盛,有鱼有肉,关键还比较精致,一看就价值不菲。
沈浪笑道:“张驿丞,我初来乍到,对贵国眼下情形不甚清楚,
听闻宋金之间正在交战,可为何这汴州府内却是如此的祥和?”
张业闻言,立马回复道:“镇国公有所不知,眼下宋金开始和谈,两国之间各自罢兵,这城里自然就安静祥和了。”
沈浪不解:“哦?可我听闻金兵这次虎视眈眈,十五万大军屯于汴河对岸,就这样罢兵了?”
张业回道:“金人不过一群蛮夷,所求不过金银之物,我们赵官家一向视钱财如身外物,也就送一些过去就行了呗。”
“金国搞这么大阵仗,就为了一些身外物,这不合理吧?”
“镇国公所言不错,但眼下宋金和谈,金国四王子完颜斡看上了福金公主,
言只要福金公主送去与四王子和亲,那两家就可以结秦晋之好,这仗自然也就不用继续打下去了。”
沈浪闭目思索了一番,轻笑一声:“如果我记得不差,福金公主似乎才十四岁吧?
皇家子女成婚年纪为十六,现在赵官家就迫不及待要送女儿去和亲?”
张业笑道:“镇国公有所不知,福金公主和金国四王子那是两情相悦,这桩婚事可是宋金两国的美谈。”
“呵呵。”沈浪起身走到窗台前,“完颜斡的年纪也快四十了吧,家中也有胡姬十三房,
怎么看也不像是你口中的什么两情相悦。”
张业闻言,脸上浮现尴尬之色,但嘴里却依旧说道:“镇国公初来乍到,对大宋情况不了解也情有可原,
总之宋金和谈正在顺利进行,待福金公主出嫁当日,就是金军北返之时。”
“哼。”
沈浪冷笑一声,没有再跟这家伙说话。
因为他已经从张业口中,得到了宋金眼下大概的局势了。
“镇国公,若无他事,卑职就先告退了。”
见无话可说,张业向沈浪背影行了一礼,便退出了官舍。
从精卫司传递来的消息来分析,宋国高层对于金国风立场始终处于摇摆不定状态。
是战还是和,一直是朝堂争议的主要焦点。
赵佶此人胆小懦弱,又没有什么主见,遇到这样上升到国家层面的问题,只能将决策权一股脑都抛给丞相和六部来处理,自己则躲到后花园观石作画去了。
而这群文臣之间也是彼此之间党争不断,根本无法形成统一的意见法案来面对糜烂的局势。
就这样,每次金国来犯,宋国都是朝堂争执地方争,争到金兵南下汴州城下都没争出一个明确方案目标。
不过,这对沈浪而言根本无所谓,无论是宋是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