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宋坚。”
箫龙的目光如同箭矢一般,直直地射向身披铠甲,一脸神气的男子,随后淡淡地说道。
“不错,长得真是风流倜傥,一表人才。”
方不语的目光沿着箫龙的声音,缓缓地飘了过去,点了点头,给予了肯定。
“对了岳父,这待客厅,我若没有记错的话,您不是应该坐在正前方吗?怎么就和我…是不是坐错位置了?”
方不语好奇的问道。
“虽然是这样安排,但我就偏不要,坐在哪儿是我自由,别人管不了。”
“而且,我就坐在自己贤婿身边,哪有坐错的道理?”箫龙开怀大笑道。
方不语听完,心中甚是感激。
“岳父,你不过去和宋坚打声招呼吗?我见在场的人或多或少都过去和他打招呼了。”
“若不过去,会不会对岳父您的仕途有什么影响?”
“宋坚虽说是镇守边疆的将军,但在我眼里,只不过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罢了。”箫龙笑了笑,不屑说道。
“岳父牛逼!”
方不语听闻,对着箫龙竖起了自己的大拇指,以表赞许。
箫龙一听,脸色更显神气,宛如一只骄傲的孔雀。
这时,宋坚和二皇子朱宣交头接耳交谈。
随后,宋坚便转过身子,眼神一眯。
凌厉无比的目光,如同两把锋利的剑,瞬间往方不语的身上扫去。
接着方不语就感觉,在无形之中,仿佛有一把滔天血刃悬挂在自己的头顶之上。
随时都会一刀劈下来。
箫龙见状,脸色微变,再次一拍方不语的肩膀,笑道:“贤婿,你看你这肩膀上,都沾满了灰尘,都不知道拍一下。”
接着,方不语便清楚的感受到,悬挂在自己头顶上那一把滔天血刃,正一点点的消散而去。
方不语明白,这是自己的岳父以自己的力量把宋坚施加给自己威胁,给化解出去。
方不语刚开口,正要感激道:“岳……”
“贤婿啊,钟丫头可是墨儿的好朋友,若你不把钟丫头带回去,墨儿怕是伤心欲绝。”
“而且,钟丫头对你情深似海,你莫要辜负了她啊!”
说着,箫龙的目光落在宋坚的身上,脸上显露着挑衅之意。
“借岳父吉言,小婿定不会让墨儿伤心,也不会让头儿是失望,更不会让岳父大人看不起。”
方不语见自己的岳父直接贴脸开打,于是乎也不服输,一脸自信的笑意。
“这才是我的好贤婿!”箫龙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岳父谬赞…”方不语也笑着拍着马屁回答。
就在方不语和箫龙交谈之际。
一位衣装华贵的中年男子,正小心翼翼搀扶着一位年迈的老太太,缓缓地走进了待客厅。
刹那间,原本吵闹的待客厅在一息之间,变得安静起来,仿佛时间都凝固了。
只听到了在场每一个人的心跳声和呼吸声。
老太太正是不别人,正是钟府的钟老奶奶,也是这次大寿的主角。
至于中年男子,正是钟意汝的亲生父亲钟寺。
钟老奶奶在钟寺的搀扶之下,缓缓地坐在了待客厅最主要的位置之上。
“感谢诸位青年才俊拨冗莅临,老身已是风烛残年,却劳烦各位不远千里而来,实乃罪过,诸位能在此刻相聚,实乃老身之幸。”
鱼米香一听,瞬间起了身子,微微作揖,抱拳道:“老寿星此言差矣…”
“正所谓‘尊老爱幼’是我圣朝的传统美德,也是天下才子学习的榜样。”
“若这一点都做不到,那我们岂不是会受到世人的耻笑?”
说完,鱼米香一鼓作气,上前一步,来到钟老太太跟前,弯腰抱拳,正言:“江南灵州鱼府鱼米香,在此向老寿星祝贺。”
“以下是小生为老寿星所写的一首诗,望老寿星喜欢。”
随后,鱼米香挺直板子,折叠扇轻挥,脸上显露神气,朗朗念道:
“青山绿水映斜阳,松柏长青绕寿堂。田园风光无限好,福如东海寿绵长。”
“好!”朱永先一步拍手叫好,忍不住夸赞一番。
“真不愧是江南灵州第一才子鱼米香鱼公子,这首诗真可谓‘青山映阳,松柏寿堂,以田园之美景为展望,喻寿星福如东海,绵绵不绝’,真是妙不可言!”
朱永的这一番夸赞,让众人不自觉的拍手叫好。
鱼米香见状,脸上的笑容愈发的得意,愈发神气。
一边的奴娇娇则两眼放光,一脸花痴的望着鱼米香。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