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门之隔,场面却是炸裂至极。
白夜天居高临下,满眼暴戾地站在从墙上跌下的云慕容面前。
这一掌,他下了重手。
云慕容痛得抱腹蜷缩,白皙如玉的额头上青筋直跳,但却死死咬着牙一声不出。
半晌,她方从那一掌的巨痛中缓过神。
抬头,只看见了宛如门户的裤裆。
咳!咳咳!
抹掉嘴角溢出的血,她撑着膝盖站直了傲人的身躯。
“呃!”
白夜天的手,如铁箍一般,牢牢抓着她纤细的脖子。
那双本来明若星辰的眼睛,此刻却充满了暴虐和杀意。
“你可知道,三年暗无天日的日子里,我是怎么熬过来的吗?!”
“你可知道,在听到你诬陷我的时候,我有多么痛苦吗?!”
“你可知道,这一千多个日日夜夜里,我有多恨你吗?!”
他的手,越来越紧。
云慕容的脸色,已经开始发青。
她却没有丝毫反抗。
就连眼神中,也没有任何痛苦和怨恨之色。
唯有淡淡的怅然,以及释然的平静。
甚至,还闭上了那双动人心魄的眼睛。
“你想死?!”
“你以为死了就解脱了?!死了就心安?!”
砰!
白夜天将云慕容狠狠地扔了出去,摔在了地面。
仍然处于暴怒中的白夜天,伴随着怒喝声,猛地一掌砸在了厚实的办公桌上。
丈许长,五尺宽,半尺厚的办公桌,瞬间四分五裂。
他喘着粗气,脸有怒火,目带恨意地看向从地上爬起来的云慕容。
“夜天………”
“住口!夜天是你能叫的吗?你有什么资格叫?!”
云慕容的脸上,此刻满是凄然和心痛。
“我知道,当年的事,是我负了你,也是我对不起你。”
“你恨我,怨我,甚至想要杀了我,都是理所当然。”
“能再见到你活着,我已经再无遗憾,夜天,来生我们再见!”
她的手腕一翻,便握着一柄匕首,猛地刺向了自己的心脏。
看得出来,她很了解自身的人体构造。
这一匕首刺下,不偏不倚,必死无疑。
白夜天却瞬间暴怒,11级的精神力破体而出。
“云慕容!你竟然想一死了之?!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精神力拉住了云慕容握着匕首的手,离着心脏半寸,却再也刺不下去。
他缓缓走近,捏住了云慕容的光洁下巴,冷声道:
“既然你欠了我的,那就要还!”
说着,直接在云慕容瞪大的眼睛中,狠狠吻了上去。
半晌之后,云慕容虚弱而失神地打开门,走了出去。
那位年轻队员,一见其状态,悲怒交加,立时便要冲入门内。
云慕容瞬间回神,双掌本能交错拍出。
砰!
年轻队员立时被打飞丈许之外。
有女队员小声问道:
“老大,你,没事吧?”
云慕容神情疲惫,但眼神中却不再似之前那般,充满了令人心碎的忧伤。
见女队员一直盯着自己的嘴,她微微一怔,伸出葱白的玉指轻轻拂过。
霎时,脸生红晕。
莹润的红唇上,还残留着被白夜天咬出的血渍。
“我没事。所有人听令,准备护送白常委回家。”
身躯笔挺,那位英姿绝色的亲卫队长,又回来了。
“是!”
唯有那刚刚爬起的年轻队员,低着头的眼睛,满是血红。
瞥向办公室的眼神,满是杀机。
办公室内。
白夜天沉默地躺在座椅上,神情中,也多了几分释然。
这人生啊,总会有一些意料之外的事发生。
摧毁了前半生,也重塑了后半生。
“常委,现在下班吗?”
白夜天坐在椅子上,转过身,平静道:
“不急,再等等。你先给樊委员长打个报告。
明天,我要去避难所外区域一趟。”
“好的。”
一番修炼,已至午夜。
感应着体内已增长至,自己所能掌控的极限内力,白夜天悠然起身。
打开门,淡然走了出去。
站立两侧的亲卫,以及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