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柳大人还有后台吗?是谁呢?”妙清惊奇道。
“你可能想不到,正是那位安大人。”
“安立民?”妙清瞪大了眼,又疑惑道:“如果他是安立民的人,为何这安立民还要将消息透露给你?”
“一是,这恐怕不是安立民的意思,只是这柳靖道实在恨毒了我们,故而自作主张做了弹劾的事,他估计想着,安立民不也视我们为对头嘛,如此一来,既报了自己的仇,也巴结了安立民,必是不会错的,可他没想到的是,这个安立民可不是那么拎不清的人,故而安也顺水推舟做了个人情……二来,安立民也必不想在皇上那儿留个倾轧朝臣的名声,这种投敌叛国的罪名不是那么好定的,他也清楚皇上对我还算是信任的,故而他也不打算趟这个浑水。”
“原来如此。”
“这样,臻儿,明儿咱们就收拾东西,将几个贴身丫头、小厮都叫上,准备准备,回京。”
一行人刚回到赵府,翌日,承简就请旨进宫,面见皇帝了。
“一年未见,爱卿倒是越发神采奕奕了。”子昼笑着从上首的位子走下来,将承简搀起来道。
“皇上……”
“你我二人不必多礼,想必你也知道,这次朕叫你回来,实在是想念爱卿……”
承简心中暗笑,嘴上却回道:“皇上,臣岂敢劳皇上费心……”
“罢了,如今见到你与两年前并无甚差别,朕也就放心了,不然倒要叫夫人厌着朕了。”又是一阵调笑,承简也只得陪着笑。
“臣对皇上愿意给臣这个机会去边境历练,甚是感激。这两年来,也全靠皇上的支持,才能稳住边境局势。”承简打算将话题往正题上引,他知道子昼真正想了解的是什么。
“是呀,朕也听说了好些消息,从边境传过来的,可都是好消息,人人都说,这赵大人治理有方,两国百姓终于可以过上安生日子了。”
“皇上这是谬赞微臣了,要不是皇上的提点和支持,微臣这会子恐怕是不能如此顺利回京了。”
“哈哈哈哈哈哈。”子昼大笑,忽而又收敛了笑容,道:“咱们君臣二人也不必在此客套了,你在边境,想必有很多见闻,快,说与朕听听。”
承简也觉好笑,他与子昼何时变成了如此,嘴上说一套,心里想一套的。
于是承简便将这两年来在边境的治理措施和所见所闻,一一道来。
并且,承简也将与萧太后和陈昊的往来,如实告知了子昼。
看到子昼渐渐缓和下来的表情,承简知道,自己赌对了。
“朕竟没想到,这其中还有这样的缘分,你倒是既要做地方官,又要做外交官,实在辛苦!”
“这是为臣子的本分,皇上言重了。”
“哼!”子昼突然生气,道:“你在边境,为国为民操劳,可知竟还是有那起子小人,在背地里作威作福,污蔑于你?”
承简听闻,装作大惊的样子,忙起身跪伏在地上,道:“臣不知何事处理不妥,招致闲言闲语,还请皇上明示!”
“起来,你知道总有一些不省事的人,竟上折子弹劾你,不过,朕自然是全不信的,不然也不会告知于你,快起来。”
承简这才慢慢起身,一脸疑惑地看着子昼。
子昼向承简招招手,又从案几上取出一封书信,递给承简。
这纸上写的自然是柳靖道的弹劾信。
承简读完,抬起头来,一脸惊恐道:“皇上明鉴,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事,臣自小在京中长大,全家皆受皇上之庇佑,怎么可能会做这样大逆不道之事,臣不是这样忘恩负义之徒,再者皇上这般重用臣,臣就是做下那通敌之事,便又如何?实在也没有必要啊!”
“爱卿莫急,这种空穴来风之事,朕不会信的,不过你也要留意着身边呀,你是个最真诚的人,别被身边人嫉恨陷害了,还被瞒在鼓里,你也要多留些心眼子!”
“皇上说身边人?这弹劾竟是臣身边亲近之人写的吗?”
这封信的落款被裁去了,故而承简并不能指控柳靖道,只得就着子昼的话往下说。
“能知晓你日常行踪的,必然是你熟悉的人,只是朕受人之托,只能隐去此人身份……不过现下好了,你也回京了,此番回来便好好修养些日子吧!”子昼被承简这么追问,有些尴尬,便岔开了话题。
“皇上!”承简忽道。
“怎么了?”
“写此信之人居心叵测,这自不必说,可是既然有这样疑心臣的人,想必也不会只此一人,臣不愿承受这般侮辱和诽谤,臣自请贬谪,离开京城,也不再回去,臣愿随陛下安排,以自证清白!”
承简这么说,倒是打得子昼措手不及,他原也只是想敲打敲打他,没成想他竟自请离京。
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