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遇即是有缘,你叫什么名字?我也总不能一直管你叫冰坨子吧?显得我很不知礼数诶。”
“你这是什么招数,能不能教教我?作为答谢,我请你喝我酿的百年凸凸酒吧,魔界独有的凸凸酒很有意思的。”
“冰坨子!不如跟我回魔界做客去吧,我们仁慈心善的魔君说不定见了你的好容颜,一时欢喜,就把你这面瘫脸给治好了。”
“我还没见过像你这样惜字如金的人,嘿,真是有趣。”
……
在璃绾不厌其烦的自言自语骚扰下,珩槿终是开了口:“还请魔君不要为难。”
“你会说话啊?声音还挺好听的,不过,你认错了,英明神武的魔君大人日理万机九五之尊,怎么可能闲到来这儿跟你打架?”
“魔君要想掩藏身份戏耍人,最好把冰魄藏好。”
璃绾收回冰魄停手道:“早就听说过你的本事,想跟你切磋切磋武艺,奈何诸多不便,明面上不方便,我只能逮着机会堵你了,这三天是我打得最畅快的时候。冒犯了,还望勿怪。”
“难得棋逢对手,不会。”
“话也说了,架也打了,交个朋友吧?”
“不要。”
珩槿撂下这句话就立刻溜之大吉了。
此后的画面也都是两人在不同地方切磋。
她每天都很热情快乐,总是在打架时说个不停的逗他,而他话还是少得可怜,整日板着个脸,看不出喜怒哀乐,只是会在切磋后跟她道别后再溜走。
直到她第一次邀约他圆月喝酒,她说她会给他带亲手酿的凸凸酒。
圆月那日,他因与天君议事耽搁了,迟了两个时辰才去,本以为她不会等他了,可她竟还坐在云头。
“老娘在此等你两个时辰了!冰坨子你怎么才来!你知道我是疯狂赶了多少政务才有这点空闲时间吗?你得弥补我为了等你在这儿吹的冷风,要么罚酒三杯!要么跟我做朋友!你选!”
珩槿坐到她旁边,端起她推来的三杯酒,尽数饮下。
她失落地耷拉着脑袋,“我以为你跟别人不一样。”
“什么?”
“你宁愿罚酒三杯也不愿意跟我做朋友,是因为也在乎我为魔你为仙吗?”
余光瞥见沮丧失落的她,珩槿嘴比脑子快地回应道:“不是的!”
“那是什么?”
“我不在乎什么仙魔之分,六界苍生在我眼里都是一样的,只有善恶之分。虽嘴上没答应你做朋友,但我心里是将你当朋友的。你,很有意思。之所以嘴上不答应你,是怕,有一天我战死时,你可能会因此难过,还不如维持现状。”
“呆子!维持现状,你战死了我也还是会为你难过,与其顾虑这个而拒绝交朋友,还不如把内耗的功夫拿去精进战力。你这不是挺能说的吗?怎么平时老是惜字如金?”
珩槿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其实,是心中的措辞混乱,他有些不知从何开口。
璃绾拿出食盒中的下酒菜,施法令它们漂浮在跟前,又倒好两杯凸凸酒。
端着酒杯面对月亮跪下,她将他的酒杯塞到他手中,“端着,跪我旁边。”
珩槿不解,但照做。
“圆月为证,干了这杯酒,我们日后就是好友了。”
“圆月为证,干了这杯酒,我们日后就是好友了。”
对饮而尽,璃绾喝得畅快,顺手将酒杯倒扣,严肃正经的珩槿瞧见,也学着她将酒杯倒扣。
她突然玩心大发,对着他磕了头,他也立即跟上,给她磕了个头。
确认他会毫无防备的学她,她又微微弯腰故意做出要磕第二个头的架势,还没磕下去呢,他就磕完了,呆呆地看着笑得合不拢嘴的她。
“你笑什么?这是你们魔界的交友礼吗?真特别。”
“对啊,本来还得在行交友礼前,给对方送上丰厚的聘友礼的。”她一本正经的胡说道。
闻言,珩槿在身上摸了摸,找出个骨哨,递给她道:“这是用月啼鸟的骨头做的哨子,哨声如同月啼鸟叫,能达万里之外,送你。事先不知道要给你聘礼,身上最有意思的东西就是这个了,你别嫌弃,我改日给你带更好的东西来。”
“冰坨子,你还真是好骗啊,笨蛋。”她拿着月啼哨的手朝他晃了晃,“月啼哨是我凭本事骗来的,可不会还你哦。”
“怎么了?”珩槿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笑容有些尴尬,“本就是给你的,当然不用还。”
“我是逗你的,魔界子民或许真的有交友礼,可我却是不会知道的。除了我的阿茶和兽兽朋友们以外,我应该没机会再有机会拥有其他朋友。外界心中的成见和身为魔界君王必须时刻保持的威严,都是跨不过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