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将近,刘俊从马上跳了下来,静静肃立,身后的典韦与高顺紧紧跟随。
身披白袍的公孙瓒自是老远便见出迎的刘俊,也在距刘俊约十步左右便下马步行而来。他的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声音洪亮地说道:“辰逸,数月不见,风采依旧啊!”
刘俊也笑着迎了上去,紧紧握住公孙瓒的手,感慨地说道:“俊见过兄弟,俊最近颇为焦头烂额,但是兄长风采更胜往昔。今日能与你相见,实乃幸事。”
公孙瓒随手一指车队里的一群小娃,有数人作乌桓打扮,“兄弟莫多礼,否则愚兄难免会以为你要跟我端王爷的架子了,我也只是为了送这群娃娃过来平原学塾,想来辰逸不会不收吧?”
看着这一群乌桓人的娃娃,刘俊心里咯噔一下。
有教无类,估计那只是圣人才能做到,公孙瓒把这些人送来,那是让他们学会了学精了回来欺负汉人不成?
却也不好当下便驳了公孙瓒面子,于时侧身单臂前伸,作了个请的姿态,“兄长一路奔波,不如先进府再说,对了,卢师与师祖也在这里,你是先......”
“先去拜见卢师!”公孙瓒一挥手便作了决定,“田楷,你且跟随高典二位将军去将众兄弟安置一番。”
“喏!”骑兵中有一人跳下马应答,正是田楷。
“兄长,请!”
两人相视而笑,仿佛所有的过往都凝聚在这一刻的笑容之中。
从卢植住所出来,刘俊得到了一个让他惊喜不已的消息,一直就合不拢嘴。
戏忠来了,不但戏忠来了,戏忠还带来了当初在渔阳跟随着公输萍一起提炼火油的那群百姓举家来投!
熟手技工啊,有这群人倒是可以让林俊省了不少事。如何能让他不喜出望外。
像火油这种大杀器还是要牢牢掌握在手中的,搞不好这黄巾起义或者诸侯之乱时便能用得上。希望能少死点人吧,如果可以,最好还是不要开启三国的乱局了,否则,真的会死得人多的。
但想到自己那个便宜大哥爱抽风的性格,刘俊越发地不确定起来,帝王一怒,流血漂杵,鬼知道帝王抽筋又会发生什么事?
想到便宜老哥,刘俊无力地低下头,毕竟,在他再次启动卖官时,很多事情的变数就多了。
二月初五,宜祈福、嫁娶、入宅、造宅、订婚、修造、安葬。
平原王府内处处张灯结彩,红色的灯笼高高挂起,彩带飘飘,一片喜庆祥和的气氛。众军士与仆人们忙碌地穿梭其间,布置着婚礼现场。鲜花摆满了各处,香气扑鼻,让整个王府都充满了生机。
新房中央,摆放着一张巨大的喜床,上面铺着华丽的被褥,绣着精致的图案。四周的桌椅也都披上了红色的绸缎,显得格外庄重。
此时,一名小厮跑来禀报道:“王爷,吉时已到,两乘花轿快到门口了!”刘俊轻轻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期待。他整了整身上的红袍,向着门口走去。
两乘花轿已到门口的空地上,刘俊左右两手牵着两位新娘款款而入。
“一拜天地!”三人依言而拜。
“二拜高堂!”这事情就有点麻烦了,高堂上一大堆人。
蔡邕居中而坐,两边依次坐着左慈,卢植,马腾,糜老爷子与公输清扬夫妇。一排整整七人。
蔡邕虽说是非亲非故之人,但他毕竟是携圣旨而来之人,代表的是皇帝与太后。马腾算是最后一个赶到的,虽说 他不是路途最远之人,但却是最晚收到消息。又是亲舅,一席之地当然要有。
卢植本来是不想坐在那上面的,却被左慈硬拉上去,无他,只是因为若没有卢植这位名满天下的先生,估计现在的刘俊依然跟着左慈不知在哪个山上或道观中打猎呢。
刘俊拉着两位快要被转晕的新娘子一番忙碌,终于算是行过礼了。蔡邕却有点心不在焉,时不时的偷空瞅着自己两位老妻与女儿所在的方向,那里的蔡琰,双目尽是羡慕之色。
“夫妻对拜!”三人刚一直起腰,却听堂下有人高喊,“送入洞房,送入洞房!”引得众人哈哈大笑。刘俊定睛望去,却是百里虎那货在那里叫嚣。
“长风不是急着将我送入洞房,而是急着灌醉我让我洞不了房吧?”众人又是一阵哄笑,毕竟,如今平原王府中的草根居多,礼节自是没有太多严肃古板可言。
对于这点,本来卢植是有发言权的,但旁边坐着一个将刘公养大,且传了一身武艺的正牌师父,自己这个身份明显是不够看了。
你让左慈去主持?
抱歉,就他那吊儿郎当的性格巴不得早早吃肉喝酒呢。道家讲究啥?
道家讲究清静无为,随心所欲,念头通达,很显然这位老道清静无为没学好,倒是随心所欲念头通达学了十成十。
蔡邕总可以了吧,抱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