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只眨了眨眼睛,继续敷衍一旁的方多病,“看,看,看着呢,真热闹,这剑真好,不错不错。”
“你这是什么语气?”方多病发现这人根本不在乎台上的这把剑,有些生气的拉了拉李莲花的袖子,“这可是李相夷的贴身佩剑,你怎么这样不恭敬?!”
“啊?对对对,我注意,我多注意哈。”李莲花在心里撇嘴,这少师恐怕要是能选,它也不愿意在这大庭广众被人参观,真是丢脸。
“你就敷衍我吧,这剑都没出鞘,你就知道他是把好剑?!”方多病一脸不服,伸手指了指站在一边正在发言的肖紫衿和乔婉娩,“你看肖大侠和乔姑娘,他们二人多要好,肖大侠如此心疼乔姑娘,也不知道他们二人什么时候成亲?到时候本少爷带你去瞧热闹。”
“哎?我说,”李莲花一时无语,上次在玉城也是这样,如今在这里,他还是这样,为什么总在提醒自己紫衿和阿娩的关系,忍住心中不快,只指着少师,对方多病开口,“快看,快看,多看看,一会赏剑大会结束,这剑就要被收起来了。”
看着台上亲密无间的紫衿和阿娩,李莲花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真是不明白阿娩这十年都在干嘛,早就和紫衿心意相通了,居然现在还不成婚,明明这两个人亲密的几乎全天下的人都知道。
难不成还在想着自己不成,李莲花摸了摸鼻尖,那年桃林里对招,都已经过去了十几年。
婉娩是个好姑娘,只是这紫衿,也是无能,都十年了,居然还没能娶到心上人。
李莲花在心里摇了摇头,只觉得这太阳有些晃眼睛,也不知道这赏剑大会什么时候能结束。
笛飞声看见台上肖紫衿搂着乔婉娩轻声安慰的样子,只觉得刺眼,看了一眼旁边站着的李莲花,这人怎么一副看热闹的神情,竟是一点儿也不在乎?!
心中诧异,这样不忠之人,李相夷居然不管,他笛飞声的金鸳盟就不能容许这种事情发生,凡是背主之人都不应该有好下场,不免出言讽刺,“我还以为乔婉娩是你的女人。”
李莲花摇了摇头,往事在心里萦绕了一周,这才轻声回应,“乔姑娘只属于他自己。”
那段情,早就过去十年了,人总是要向前看才对,想着看了一眼一边的方多病,这人正喜笑颜开的看着台上的热闹,心中暗道这人也是没心没肺,只知道傻乐。
还在出神,突然听到一旁的方多病开口说起了他不愿再提的往事。
“想当年红绸舞剑,李相夷在江山笑为了乔姐姐,”方多病得意洋洋的想跟新朋友们分享他师父的那些光辉事迹,又忍不住开口炫耀起了少师的战绩,“在少师剑柄上绑了红绸……”
“只不过是少年心性。”李莲花此时恨不得将这小子的嘴封住,这丢人的事儿让他这样大声传扬。
“对呀,还真是招摇。”
李莲花撇了撇嘴,他现在也想将笛飞声的嘴也缝上,这人真是会插刀,刚才就一刀扎在心上,现在又来一刀。
明天就给这两个多嘴多舌的人,每人的晚饭里加一把沙子,叫你们两个多嘴多舌,真是烦人。
三个人鸡同鸭讲,都在琢磨着往事,不知为何,这少师居然成了彩头。
李莲花听到一句,‘想当年门主也是喜欢热闹之人,如今这热闹看来门主也会十分满意。’瞄了一眼这说话的人,李莲花真想晚上穿上旧衣,也让这百川院热闹热闹。
他李相夷生平最爱打抱不平,维护武林公正,什么时候喜欢过这样的鬼热闹,有这样的时间,不如去练练武功,或是在江湖中走走。
虽说也干过这么一两件出格的事儿,可是这抢着摸一把少师,这件事到底有什么可喜欢的?!
这些人还真是匪夷所思,不知道又要借着李相夷的名头做些什么事儿?难道是百川院缺钱了,想要卖些门票,筹些善款。
心里发笑,转头去看方多病,只见这人大喝一声,竟是飞身上了台,看来今天这人是真心实意想要摸一摸少师了。
“你的剑,你还不去取来?”
“谁的?”李莲花摸了摸下巴,心想,他造这把剑的时候也没有费多少钱,刚才听和尚说是转了四十三手还是四十七手,这些年小宝哥给他攒的钱,也不知道够不够把这剑买下,“现在,谁买了就是谁的。”
笛飞声冷哼一声,不置一语,之前还说这人还有李相夷的三分胆色,如今他自己的女人不要他了,也就算了,可这贴身佩剑,也能说不要就不要,真是……
“哎,你的刀叫什么呀?”
“刀。”
“没名字?”李莲花一脸诧异,这人还真是干脆。
“刀就是刀,要什么名字?!”笛飞声一脸无语,这人也是墨叽,“你真不要你的剑了。”
李莲花连连摇头,心中盘算着剑如今所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