叙完了话,李莲花手拿茶壶,笑看着婉娩落荒而逃的样子,心里却只有平静,阿娩何须如此,旧人旧事早就是过眼云烟了。
笛飞声信步走来,笑看着李莲花如今的模样。
果然,这人只是嘴硬而已,旧情哪有这样容易就能被抛诸脑后,“你还真是为爱自苦啊!”
“笛盟主,还是先顾好自己吧,”李莲花撇过头去,这面具也难看,衬得笛飞声这样子真是讨厌,“别人的事儿早就与我无关了,得到狮魂的消息我们立刻就走。”
心里想着刚才笛飞声莫名其妙打断那把剑的事儿,心中不快,“笛盟主怎么还和孩子一般见识,怎的凭空去打断那剑?!”
“哼,”笛飞声冷哼一声,这可不像李相夷,真是变得让人不认识了,“旧人旧事你倒是不上心,这一点点小事,你这样抓着不放。”
李莲花懒得理人,转身就走,阿娩去查事情还要一段时间,这方多病被无了支走去收拾女尸,如今不知道如何了。
“李莲花!”方多病正要去寻他,正好迎面碰上,赶紧出声,“乔姑娘不见了,她追着一个和尚跑了……”
“行,那我们分头找。”这阿娩,可千万不能出事,要是为了少师,再失了一条性命,这又是李相夷的过失,可现在不能再让别人发现身份,还是分头行动的好。
“哎!李莲花,”方多病看着李莲花匆匆离开的脚步,心中直犯嘀咕,不由得嘟囔起来,“怎么这样在乎乔姑娘?”
“你,注意安全!”李莲花听见这声嘟囔,回头交代了一声,又赶紧离开,快一分就能快一点找到阿娩,四顾门不能再因为李相夷出事,这李相夷造的孽已经够多了。
“好。”听见这声嘱托,方多病心中高兴,转头去了相反的方向,是要赶紧找到人,破了案,这样他们也能早点儿离开这里。
离开这里,只要再完成两个案子,那他就可以真正加入百川院了。
只是,这些人。
方多病回头看了一眼李莲花渐行渐远的背影。
似乎,这个人好像不是很喜欢这里。
从白天找到黑夜,李莲花心中暗暗思量,这人能藏到什么地方?
一出门看见笛飞声闲庭信步,在院子里背着手转来转去,一看这人就有问题。
果然这人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非逼着他,他才讲实话。
顺着笛盟主指的路,一路行去,很快就发现婉娩是被带到了地道中。
想当年,挖这地道,就是为了讨婉娩喜欢。
那时的李相夷,只觉得阿娩姐姐长得美,人又温柔。
这天下第一美女当然要和他这个天下第一在一起。
和阿娩在一起时,她也真是像个大姐姐般的时刻照顾着他这个什么都不懂,每天只知道打打杀杀的臭小子。
如今十年已经过去了,他早就不是那个整天喝酒,混迹江湖的傻小子了。
阿娩也应该向前走才是,紫衿等了她这么多年,是应该珍惜眼前人,莫要错过。
可阿娩怎么还在想着李相夷嘛?心中还是这样三心二意,实在是对所有人都不公平。
这等,要等到什么时候!
还好,这次他来了这赏剑大会,不如就由他李莲花来结束这件事好了。
后悔这件事,真是伤人伤己,于事无补。
抱着婉娩从地道里出来的时候,李莲花回头看了一眼这个地道口,多年前挖这地道,本是为了讨人开心,如今却成害人的地方。
白日里已经害了一条人命,如今又差点儿害了阿娩的性命。
将人放在长廊里,李莲花长长出了一口气,等人醒了,他就了结这无尽的等待吧!
“这香囊是?”乔婉娩一眼看见这神医手中的香囊,难道这人真是相夷,“你?”
“这香囊是在下在东海行医时偶然捡到的。”李莲花心中暗叹,还真是巧,上天也许就是这样安排,前两天小宝哥送的那个荷包给了方多病,自己顺手拿了这个香囊来用,今天正好做个了结。
“你只发现了这个香囊吗?”乔婉娩只盯着这神医的脸瞧,难道这个人不是相夷嘛?是自己认错了人,那相夷到哪去了?
“有,还有,那人被海浪卷进海中去了。”
“什么时候?这事儿是什么时候?”乔婉娩泪如雨下,这十年了,终于有了相夷确切的消息,心中堵住的大石仿佛也被这泪水冲走。
“大概是十年前吧。”李莲花看着面前的人泪如雨下,心中难受,已经十年了,暗暗叹了一口气,轻声询问,“我先送乔姑娘回去……”
“住手!”
李莲花看着迎面刺过来的剑,心中一凛,正想动作,忽然方多病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心中放松,等在原地,果然,这剑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