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普渡寺,方多病见李莲花轻车熟路的去了一处禅院,还有些好奇,这人怎么对这普渡寺这样熟悉?
“这里还有你的专属房间呐?”
“啊?”李莲花皱了皱眉头,回头看着问话的人,“你,你怎么还跟着我?你回百川院去呀!那里不是有你专属房间吗?”
“切,你别转移话题,我都跟了你一路了,你怎么会没有发现我跟你进来了?”方多病抱着宝剑站在一边,这人是真当自己是傻子,总想岔开话题。
“我真没注意,还以为你刚才已经回去了。”说着话,李莲花脱鞋盘腿坐在蒲团上,伸手在炭炉上晃了晃,这炭炉还有余温,还能烧开一壶水,“喝茶嘛?”
“不喝,你先回答我的问题。”方多病在心里嘀咕,这人真是老狐狸,不想聊的话题总能被他岔过去。
“啊?噢,我每年都来这里。”李莲花将水壶放在炭炉上,这跑了一天倒是有些口渴了,看了一眼方多病,只见这人脸上一副不搞清楚决不罢休的样子,只好补充了一句,“身体不好,要吃斋修功德。”
说着话,双手合十,朝着一边的观音像拜了拜,转头冲着方多病抿嘴一笑。
“本少爷就相信你一回,你个老狐狸,总是有些奇奇怪怪的理由。”方多病踢掉靴子,坐在李莲花对面,“你要在这普渡寺待多久?”
“啊?你,你怎么知道?”李莲花一时诧异,这方多病变聪明了,居然知道自己要待在这普渡寺中。
“你不是说要在这里吃斋嘛?做功德。”方多病眨了眨眼睛,还真当他是笨蛋呐,一看他就是想支开自己,单独待在这普渡寺中。
“噢,”李莲花撇了撇嘴,摆了摆手,提起着烧开了水的水壶,给自己倒了一杯,“喝茶,喝了茶好睡觉。”
“嗯~”方多病指着自己的茶杯,出声提醒。
“你不是不喝吗?”李莲花摇头苦笑,这人还真是多变。
“本少爷现在渴了,想喝了,不行吗?”方多病看这人又想岔开话题,心里有些不悦,干嘛总这样藏着掖着,抬起下巴看向李莲花,“待多久?”
李莲花瞟了一眼这小少爷,只将茶壶放回原处,将自己杯中茶水饮尽,方才轻声回应,“过了端午。”
得了他这句实话,方多病方才喜笑颜开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眼看见李莲花那茶杯空了,顺手将茶杯添满,“那没有几天,这小青峰上风景不错,少爷我带你四处看看。”
“哼哼~”李莲花哼笑了几声,端起茶杯,浅浅喝了一口,“你今晚打算住在这里?”
“嗯`”方多病语气轻快的答应了一声,将手里那杯茶喝净,这才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这段时间,你住哪里,我就跟着你住在哪里。”
“啊?”李莲花将手拢在自己耳朵边上,一副没听清的样子,“你说什么?”
“别装了,本少爷知道你听见了。”方多病昂着头,一脸得意,“本少爷现在身无分文,可不就要靠着你生活。”
李莲花一愣,竟忘了将手放下来,只盯着面前的人看。这连理由都找的一模一样,清了清喉咙,收回了手,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沉默着喝完茶,收拾妥当,板板正正的在床上躺好。
方多病见这人沉默的有些不正常,不知道哪句话惹得他这样。
可现在这样沉默的气氛,就知道今天晚上不是聊天的好时机了,只好越过李莲花,规规矩矩的上床躺好,不敢言语,只在这沉默中,渐渐睡着。
李莲花见人已睡熟,翻身而起,出了房门,站在院中,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月亮,忽的提起内力,运起婆娑步,朝那村中的小院而去。
这小院倒是没有什么变化,柿子树亦如往昔般繁茂,看来这入秋后的柿子也能如往年般,坠盈盈的可人。
挽起衣袖,借着月光,李莲花将这小院打扫的干干净净,就像他往年端午回来时那样,就连房上的瓦片都检查好了,这才转头往普渡寺去了。
清晨,回到普渡寺中,寺中小院里已没有了方多病的人影,李莲花盘膝坐在榻上,闭起眼睛,静下心来,渐渐入定。
约莫一个时辰,屋外传来脚步声,李莲花轻轻勾了勾唇角,耳尖稍动,听音便知院外来了四个不速之客,放松身体,渐露疲态,这榻上之人哪里还有李相夷半分模样,这人分明只是名毫无还手之力的闲散游医。
“李神医,打扰了。”
听到声音,李莲花张开眼睛,急忙摆手,只见这三人信步走来,云彼丘手中还抱着个剑匣,忽的身子一歪,并不起身,客套一通,心中轻笑,看来这三人是起了疑心,有意前来试探。
这一会儿的功夫,这三人竟想将他的身家调查个清楚明白,一一敷衍过去,没想到又送来一碗花生粥。
“这花生粥要是凉了,可就辜负我云某的心意了,还是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