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元灏此时就像是一只热锅上的蚂蚁,想要发表自己的意见,却没有任何人听他这个北海王的任何一句话。他现在就想南阳军可以一鼓作气,拿下荥城和睢阳城,两座大城。
“甜甜,你怎们看?”陈庆之眼皮一沉,看也不看元灏一眼,只是继续问自己徒弟的想法。
“师傅,我觉得,我军不善攻城。未来一段时间,我们利用铚城的城墙,练习攻城。等我军与工匠营的攻城器械,合练熟练之后,而同时元天穆的大军抵达山东青州之时,才能向荥城和梁国城发兵。”闫甜甜看了看周南辰,低头沉思片刻,然后说道。
“那个,这个。”元灏急的团团转,端着一杯酒,在陈庆之和闫甜甜身边,来来回回的转着圈。
“南辰,你觉得呢?”陈庆之就好像没听到元灏的话一般,转头看着周南辰,问道。
“陈大帅,属下认为闫少帅所言有礼。”周南辰毕恭毕敬的向着陈庆之,一边施礼一边说道。
“那好吧,就按照甜甜说的办。”陈庆之一拍桌子,端着一杯酒与闫甜甜和周南辰澹台夜碰了碰杯,然后一饮而尽。
“是!”闫甜甜,周南辰澹台夜,异口同声的答道。然后三人,纷纷举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啊,喝,喝。”元灏看到几人把杯中酒喝了,只能无奈的向着空气,举了举杯,然后尴尬的喝了杯中酒。
第二天一早,临时高价招募的上千名民工就开始在铚城的城墙上开始了筑城,一丈半高的城墙要在两百丈宽的区域,被填高到两丈的高度。因为荥城和睢阳城的城墙高达两丈,南阳军几乎全都是野战骑兵,攻击高墙坚城本来就是弱项。所以闫甜甜选择了,对南阳军进行专门的攻城训练。
南阳七军由各自将领统领,在铚城之外的七个方向各自演练攻城登城!可以说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也可以说是杂乱无章各有各的办法。
有的人用硬弓压制城墙上的守军,然后用杂物向城墙旁边堆砌,由于城墙只有一丈半高,还真的用了不到一个时辰,就堆起了一条登城的道路;有的用弓箭不定时对城墙覆盖,然后采用传统的梯子登城血战;有的用弓弩车上的硬弩绑上陶制的油瓶,点上火攻击城墙上的守军,等把城墙一个区域完全点着之后,在用梯子攻城。
虽然登城全部都在两个时辰之内完成,但是这仅仅是面对一个只有一丈半高的城墙。七军首领都意识到,这种野战的手段,面对防守严密,高达两丈的城墙几乎没用,就不要说是面对洛阳那样,重兵防守的高达三丈的巨大城墙了。
当晚七军将领在与闫甜甜,总结完白天攻城演练的得失之后,第二天便又高价雇佣上千民夫,挖掘铚城一段两百丈长,三丈宽的护城河的工作。
大家一致认为,这次的练兵至关重要,而且要练就要加大难度。只有把困难想的够多,才能避免不必要的损失,毕竟培养这只精锐的南阳军所付出的人力物力财力是不可估量的,损失任何的一个人,都是数之不尽的时间,财富和资源。
施工开始的每一天,陈庆之都骑着马巡视铚城的周边的城防进度。而元灏则是火急火燎的带着自己的几十个亲信在城墙上,到处乱窜。但是兵不强马不壮的北海王,既不敢催促,也不敢指挥任何人,只能从他望眼欲穿的眼神,看得出,这个每天异想天开的王爷,幻想着南阳军的七千人可以把他送到洛阳城。
短短十天的时间,铚城东门两百丈长的城墙终于被堆高到了两丈,而长两百丈,宽三丈的护城河,也基本完工。
“来,各位,现在你们面对的就是高墙坚城了,之前咱们各军都曾经试着攻城了。现在闫云,带上你的天枢军,登城据守!其余六军整备攻城!各位把箭矢全部换成训练用箭和木质刀枪!”闫甜甜一刻都不愿耽误,一大早就集合了七军,准备在类似于荥城城防的条件下,来一波城池攻防演练。因为她对南阳军的攻城能力,一点底也没有,所以才火急火燎的进行了这场规模浩大的演练。
此时陈庆之,元灏都带着自己的麾下众人,骑着马在一旁观摩!
为了彰显自己的声势,元灏还命令自己麾下大将郭鹏鹏,带着投降而来的一万魏国军队在铚城不远处列队,以显示自己的强大实力。
就连当地百姓和民夫也兴致盎然的前来围观。演练场地外几十丈的距离,早就是人山人海!卖小吃的,卖茶水的,卖瓜子的来回在人群中穿梭不断。
双方经过一个时辰的准备,城上一千守军与城下的六千攻城部队,已经全部就位。
“北海王,你怎么看这次演练的结果?”陈庆之罕见的看了看身边紧张兮兮的北海王元灏,笑眯眯的问道。
“哦,大帅,我南阳军气势如虹,定可以一鼓作气,马踏铚城!”元灏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拍着自己的胸脯说道。这种信心满溢的状态,似乎就像南阳军是他北海王训练出来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