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同事们的那一道道愤怒且充满质疑的目光,如同一把把锐利的剑,直直地刺向他,让他的思维更加混乱,嘴巴像被封住了一般,难以开启。
看到这个局面,局长不自觉地站起来往后退了一小步,双手无意识地搓动着,嘴唇抖动得愈发厉害,想说点什么来安抚大家的情绪,可脑子里却一片空白,只有同事们不满的声音在耳边嗡嗡作响。
“大家……先……先别激动。”局长好不容易挤出几个字,声音却虚弱而沙哑,瞬间就被同事们的声浪淹没。他的脸色由红转白,又由白转青,站在那里,仿佛一尊失去了灵魂的雕塑,不知所措。再看窗外,狂风卷起地上的落叶和尘土,形成一个个小小的旋涡,仿佛也在诉说着这混乱的场景。
这时,坐在局长旁边,方才一直在旁边噤若寒蝉、默默无语的科长终于挺身而出,站了起来,试图打个圆场。
会议室里弥漫着一股令人压抑得仿佛能将灵魂都禁锢住的沉闷气息,仿佛空气已然化作了浓稠得化不开的铅浆。四周的墙壁似乎也在这凝重得让人几近窒息的氛围中,显得格外冰冷且无情,让人仿佛置身于一座万年冰窟之中,寒意如锐利无比的冰棱,从每一个细微的毛孔狠狠地刺入骨髓的最深处。只见科长先是紧紧地皱起眉头,那紧蹙的程度仿佛能将一只苍蝇瞬间碾为齑粉,眼神中流露出宛若深不见底、能将万物吞噬的万丈深渊般的忧虑,那忧虑恰似厚重沉郁得足以令人瞬间昏厥不醒的浓重阴霾,沉沉地压在心头,又宛如汹涌翻滚、来势汹汹、仿佛要将世界毁灭殆尽的滚滚乌云,严严实实地遮住了所有的希望之光。他紧抿着嘴唇,双唇抿成了一条如用最精确的直尺刻画出来般笔直且毫无弧度的线,目光中带着犹如历经千年沧桑、饱受风雨侵蚀的磐石般凝重的神色,那模样仿佛一座即将承受亿万吨重压、摇摇欲坠、濒临崩塌毁灭的山峰。然后,他用力地清了清嗓子,脸上勉力挤出那抹显得极其勉强且僵硬得如同毫无生机的木雕般的笑容,恰似一张被揉得稀烂后又强行费劲展开、满是褶皱且惨不忍睹的破布,犹如一朵惨遭霜雪无情摧残后又勉力勉强绽放、却已残败不堪且凋零破碎的残花。他一边说着,一边下意识地不停地搓动着双手,手指相互摩挲,仿佛在这摩擦之中拼命寻求着一丝微乎其微、几乎难以察觉的慰藉,身体微微前倾,用略带低沉且略带沙哑、仿佛被无数粗糙砂纸狠狠磨砺过无数次、已然失去原有清脆音色的嗓音说道:“大家先别这么冲动激昂,都冷静冷静,局长绝不是不想解决问题,咱们都心平气和、和和气气地好好商量商量。咱们是一个紧密相连、同气连枝、休戚与共、生死相依的集体,遇到问题必须共同勇敢面对,不能仅仅依靠冲动鲁莽和满腹牢骚抱怨。我知道大家心里都有气,可光生气也不是办法,咱们得绞尽脑汁、挖空心思、想尽一切办法来解决呀!这就好比我们在大海中航行,遇到了惊涛骇浪,光抱怨可没法让船平安靠岸。”
此时,会议室里的灯光似乎也黯淡了好几度,将每个人的脸庞都映照得阴影重重,宛如一个个深陷黑暗、无法自拔、苦苦挣扎的幽魂。仿佛这灯光也被大家熊熊燃烧、几乎要冲破房顶、燃尽世间万物的愤怒所震慑,像个胆小怯懦的孩童瑟缩在黑暗幽僻、不见天日、令人绝望的角落,似只惊弓之鸟躲藏在阴冷潮湿、毫无生机、充满死寂的巢穴。窗外,阴沉的天空中乌云密布,如同一口巨大的漆黑铁锅倒扣在头顶,压得人几乎要窒息身亡、魂飞魄散。狂风肆意地拍打着窗户,发出阵阵令人心惊胆战、毛骨悚然、肝胆俱裂的“砰砰”声,犹如疯狂的怪兽在张牙舞爪、穷凶极恶、丧心病狂地咆哮。那呼啸的风声中似乎还夹杂着隐隐的闷雷,每一声都像重锤无情地砸在人心头,让人心惊肉跳、惶恐不安、坐立难安。科长的额头渗出了细密如珠的汗珠,那汗珠一颗连着一颗,仿佛断了线的珍珠,他的眼神中满是焦虑,却又强装镇定,眼神时不时闪躲着同事们愤怒得仿佛能喷出熊熊烈火、将一切焚烧成灰的目光。他一边急切地说着,一边用目光在局长和同事们之间来来回回地快速扫视着,眼神中透着急切如火与恳切如诉,同时双手不停地上下左右比划着,那双手挥动的幅度不大,却饱含着想要安抚众人的急切焦心心情,试图缓和这剑拔弩张、一触即发、极度危险、一触即溃的紧张气氛,好似在竭尽全力扑灭一场即将熊熊燃烧、迅速蔓延肆虐、足以焚毁天地万物的大火,又像是在温柔安抚一群受到极度惊吓、惶恐不安、不知所措、六神无主的羔羊,还仿佛在坚决阻挡汹涌澎湃、势不可挡、破坏力惊人、毁天灭地的洪流。
科长一边说着,一边缓缓地迈着沉稳却略显沉重的步伐走向局长,轻轻抬起手,先是在空中停顿了一下,仿佛那只手承载着千钧重担、万钧巨石,然后才小心翼翼地拍了拍局长那微微颤抖、抖动不停、仿佛风中落叶般脆弱不堪的肩膀,像是在给予局长一丝无声却坚定有力、坚如磐石的安慰和坚定不移、永不改变、至死不渝的支持,他的眼神坚定如钢铁般强硬而有力似铁石,仿佛那是在为局长注入一股清澈纯净、能带来无限生机与希望、让人重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