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晚上的当家饭,强子是早有准备的,因为没打算请太多人,也就没有请服务队,自己的后厨团队应付五六桌不超过十桌过事酒席,还是很轻松的。
“唉……强子,你不请个人来当执事长吗?”
强子正忙活的时候,房洪涛跑进后厨问道。
“你当就行了,这点事你还安排不明白吗,对了,让宁致远把对联写一下,他的字也还凑合事。”
房洪涛笑道:“得嘞,我这就像是跑过来给自己要官的,老宁哪里应该有红宣纸,我让他回去拿家伙式过来写吧!”
一群发小里,宁致远算是个能提起笔(毛笔)的人,平时也会在自家客厅里练练,成天以书法家的身份自居,对于当前书协的丑书啥的还颇有微词呢!
‘欢天喜地庞家喜添新丁
高朋满座佳旭乐过满月’
这是宁致远给写的对联,佳旭是庞武禾给儿子取的名字。
当宁致远献宝似的把强子拉到门口,看他的墨宝时,强子左右看了看:“就你们几个,还高朋满座呢,连一桌子都凑不齐吧,这措辞不合适,改了。”
宁致远有点要打人的冲动:“你瞎基吧咋呼啥,那就是个说辞吗,难道写高朋几个,戳你的锅底得了,改啥改,这玩意能胡乱改吗?”
“爸,今晚喝啥酒?”
这时庞武禾出来询问。
“你买啥酒了?”
强子问道。
庞武禾顿时就脸黑了:“我哪有买酒,你都没告诉我要摆酒席呢!”
“给你儿子过事,你不出头总是指望老子,去库房搬吧,拿两箱二十年华山论剑行了。”
强子没好气的说道,庞武禾撇着嘴走了,他没想着给孩子办满月酒,所以啥都没有准备,再说了这个家里他就不拿事,一切都被父母和爷爷奶奶安排完了。
就在庞武禾要离开的时候,强子又叫住了他。
“阿禾,不是老子说你,家里要过事了,你去你妈坟头了没,家里添丁了,去她坟头念叨了没,这么大的人了,怎么啥事都不往心上放呢!”
庞武禾这时才明白过来,老爸这几天对他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原因,心理也不禁有些懊恼,家里这么多事请,自己居然把老娘都给忘了。
当地在这事是有讲究的,每当家里有个大事小情的,都要去坟头给先人们烧纸念叨,否则家里过事就会不顺当。以前过事家里都是自己蒸馒头,倘若谁家的馒头没蒸好,大家就会说是不是忘了给先人打招呼了。
“嘿嘿嘿,老爸,我也是忙昏头了,你孙子一天要喝十顿奶粉,我白天夜里都休息不好,把老妈的坟头事都给忘了,我一会就去,您消消气,感情这几天跟我这横眉冷对都是因为这个啊!”
说起孙子喝奶粉,强子有点无法反驳了,孩子刚出生的,可不就是两个小时一顿了,还要换尿不湿、洗屁屁、洗澡,一大堆的事情,粟星月因为刨腹产没有恢复过来,这些事就剩下庞武禾来做了。
原本有关小雅给帮忙的,但是传家菜一忙开,她就有点分身乏术了。小夫妻俩正在商量,要不要把汉中的父母接过来,帮忙照顾一下。
强子没接话,而是返回去接着忙去了,厨房里还有一大堆事情要他去做。
被请来的众人进了‘老西京’包厢后,都被里边的装修给惊呆了,这哪里是吃饭的包间,分明是把西京的城墙给搬来了吗。
为了临时加桌子,‘老西京’原本的摆设都堆到了盆景之间的空隙里,近三十米的跨度要摆下十张折叠餐桌还是轻而易举的。
张大鹏等人还是在装修初期来过,后来场地太乱,就没啥人再过来观看了,施工的队伍也嫌弃闲人多了碍事,毕竟工期很紧,不能胡乱耽误功夫。
“也难怪强子能在餐饮行业站住脚,别人是把做饭做厨子当工作,当成养家的手艺,他却把这玩意当爱好,当成他的事业,你说有这爱好再加上用心做,能做的不好吗?”
张大鹏赞叹,强子对厨艺精益求精他比谁都清楚,深知这是他的一个爱好。
“你说的没错,从九十年代初回来后,这家伙就一头扎进后厨这块天地了,到现在也有三十多年了,把一件事情用心做了三十年,不成功都对不起这份坚持。”
房洪涛跟着附和。
“你说这个话我最近看了一段话,说是平庸与优秀的最大区别,就在于处事的态度不同,如果凡事都只求完成,那么就会向着平庸靠拢,但是如果凡事都追求极致,那么就是向优秀迈进,如果一个人把一件事做到极致,不仅是对人生最好的态度,也是给自己最好的出路。”
宁致远的话让张大鹏和房洪涛颇有点瞠目结舌的感觉。
“握草,这是谁啊,居然能够说出这么有内涵的话。”
“你吖的吃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