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王俊臣的兴致不错,宋超和王晨百般殷动,着意巴结,但当天晚上,他并没有喝太多酒,两瓶五粮液刚见底,就说自己累了,明天一大早要去榆树坪,今晚想早点睡觉,拒绝了我和宋超的挽留,早早宣布退出战斗。
四十多个小时没合过眼,累是真的,想早点睡觉也是实情,但我知道王县长是深得其味的过来人,不想耽误了两对狗男女的欢娱。
他自诩心理学家,岂能觉察不到宋超和我的心猿意马。
“狗男女”一词,是半年后的某天,王俊臣在和我闲聊时候的自嘲用语,我觉得用在自己和徐冰雅,宋超和王晨身上,也挺合适的,所以借过来用一用。
王俊臣当时的原话是,脱光了衣服,睡在一张床上的男女,只要不是合法的配偶,不管是曾经的青梅竹马也罢,前世的仙童玉女也罢,现世的琴瑟和鸣也罢,包括单纯的利益交换关系在内,统统都是“狗男女”。
王俊臣一走,剩下的我们更无心恋战,宋超拥着王晨,我带着宋冰雅,各自去了自己的房间。
客房是王晨吃饭前开好的,用的是化名。
很长时间没在一起过了,要说我对徐冰雅的身体没有渴望,那肯定是自欺欺人。
反锁好房门后,我一把横抱起徐冰雅的娇躯,扔到了床梦思床上,一个多余的动作没有,直奔主题而去。
这是我们的第二次。
和上次不同,这次首先发起进攻的是我。
徐冰雅一反常态,像只温顺可爱的小猫咪,任由我在她的身体上恣意肆虐,媚眼如丝,娇喘吁吁的同时,时不时做出一些让我意想不到的承欢举动,刺激得我更加的血脉贲张,表现的越来越疯狂… …
心中有事,早晨,被身边的女人吻醒后,虽然身体有被掏空了的感觉,我还是没敢赖床,匆匆洗漱后,分头下楼,去吃免费供应的早餐。
这里是古城,不是数百公里之外的山水庄园,必须要慎之又慎。
徐冰雅先下的楼,十多分钟后,估计她吃完了,我才进了餐厅,飞快地吃了两根油条,喝了一碗豆浆后,便去了停车场。
像做贼似的,鬼头鬼脑地四处看看,发现没人注意,才快步走到桑塔纳车前,拉开副驾车门,迅速钻了进去。
徐冰雅已经在车上等着,我一上去,便打着了火。
我们先去了县煤炭局,在那里,我拿了一份盖好了公章的“宝龙煤矿事故善后费用清单”。
公文是昨天王俊臣安排好的,这张纸对我来说有大用处。
从煤炭局出来,我对徐冰雅说,直接回榆树坪。
昨晚鏖战到凌晨时分,战斗结束后还恋恋不舍,将柔若无骨的胴体拥在怀中,腻歪了挺长时间,导致睡眠时间严重不足,上车后,我把靠背调到舒服的角度,准备补觉。
徐冰雅睡的时间明明比我还少,但却看不出丝毫的倦意,反而神采飞扬,双眸清亮,脸上的皮肤像吸足了水份似的,白里透红,显得比平时更娇嫩。
她不许我睡觉,一边开车,一边没话找话,问一些稀奇古怪,让我不好回答,不得不打起精神应付的问题。
一问一答,这种聊天方式很奇特,让我觉得时间过得好快,不知不觉就进了山,然后很快到了宝龙矿的岔道口。
徐冰雅把车停在路边,我将两张现金支票递过去,让她午饭前去招待所,交给煤炭局张贵副局长,然后拿过放在后座上的方便袋,拉开车门下车。
徐冰雅问我多长时间能忙完,到时候她上山来接我,我回答说不用接,自己的摩托车放在卫大宝家好多天了,今天正好骑回去。
一个礼拜没过来,宝龙矿的变化不小,让我感觉到心痛。
井口处一片狼藉,大量花圈纸扎燃烧过的灰烬没人清理,被山风刮得到处都是
运输用的小绞车被人推翻了,钢丝绳被扯出很远。
旁边的空地上,上次来的时候还在的上百根矿柱不见了。
工具房的大门敞开着,里面存放的十几辆全新的手推车,和堆了半间屋子的铁锹洋镐,全都没了踪影。
心痛的同时,我很愤怒。
张贵他们不是花钱雇了人,看守矿上的东西吗。负责看护的村民拿了钱,就是这么看守的吗,是不是该承担责任?
我准备和张贵说说这事。
给看守人的钱,是善后费用的一部分,这个钱可是我出的!
钱数虽然不多,区区几百元而已,但既然支付了看守费用,花出去的每一笔钱,我都要看到该有的效果,不能黑不提白不提的。
这个问题,领导小组必须给我一个交待。
卫大宝的矿长办公室,门也被撬开了,里面的家具变成了一堆碎片,根本看不出原来是什么东西。
我只是随意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