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初九日,秋高气爽,太湖翡翠岛风景如画。
张溥在岛上搭起高台,举办重阳诗会,邀请本地名流归家院的姐妹们前来唱曲助兴。
诗会现场,江南文人墨客们齐聚,气氛热烈非常。
程风跟随南京士子登上翡翠岛,看着百余士子齐聚,确实被张溥的号召力震撼到了。
此时高台主座有一人,三十来岁,此人就是江南二张之一的张采。
此人大名鼎鼎,可不一般,将是未来复社的主要骨干,天启七年的举人,崇祯元年的进士。
只因任前回乡省亲,正逢重阳佳节,好友张溥要办重阳诗会,特意过来捧场。
原本坐在高台喝茶的张采,正百无聊赖的听着现场士子高谈阔论,不安分的眼睛四处乱扫,总盯着归家院的姐妹们不放。
一不小心,眼角的余光看见锦衣华服的南京国子监众士子,簇拥着一位身着布衣的小孩走上高台,形象十分的扎眼。
以前南京国子监学子中,最小的就是王夫之,因为成名早,大家都认识,现在出现了个更小些的小孩,好多人都没见过。
张采有些奇怪,这小孩是谁?竟然能让南京士子如众星捧月一般的簇拥而入。
张采到吴江时,天色已晚,并未见过大少,不知此子为何人。
今日见到南京士子如众星捧月般的簇拥着个小孩,心中好奇,看看坐在不远的小秀才归庄,便问归庄:“归秀才,可知进来那小孩是谁?”
十五岁的归庄,少年成名,颇有才气,十二岁中秀才,年纪虽小,却在江南有了不小的名声。
他看了一眼入口处,见是昨日在张府见过的程风,笑道:“此子可是大名鼎鼎,张先生肯定听过。”
“噢,如此有名?归秀才说来听听。”
归庄笑道:“先生肯定知道,大明新进一位大名鼎鼎的名人,大明游玩使。”
张采瞬间明白:“你是说此子便是袁尚书的关门弟子,御赐大明游玩使,程风程虚谷?”
“正是此人。”
程风此人,张采早些年听过一耳朵,只是自己忙着备考,没有关心此人,并不太清楚此人的大明游玩使是怎么来的。
自以为是小孩子靠着嘴甜,溜须拍马换来的,心中有些不屑一顾,微微一笑:“此悻进小人也。”
归庄摇头:“张先生此言差矣,听闻此子的大明游玩使,并非投机取巧所得,而是救了京城数万百姓换来的。
先帝爷本想重赏于他,但此子高洁,不要金银财宝,只要了这么一个虚名。
学生还听说,袁尚书收他为关门弟子,也是因为他的一句话。”
张采这几年备考,真的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关于程风的名字,只是在邸报上看过一眼。
至于具体的内容,因为没有兴趣也就没细看,对于程风的丰功伟绩,确实是不了解。
听了归庄的话,心里好奇:“什么话?说来听听。”
归庄说道:“学生听陈子龙说过,登州府发生旱灾,大量灾民流离失所,此子便把文登县所有的灾民都招到家里做了佃农养了起来,救了不少的百姓。
文登县令想要表彰此子的善举,不想此子却说了一句惊世之言: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也就因为这句话,袁尚书才收他做了关门弟子。”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没想到此言竟然是他说的。”张采回味着这句话,心里若有所思。
程风跟随陈子龙,王夫之上了高台,又有几人上前寒暄。
陈子龙又给程风介绍了几位好友,夏允彝,陈贞慧,吴昌时,陆世仪,顾果等。
程风没想到,竟然能在这里见到大名鼎鼎的历史名人,汉人最后的几条脊梁之一夏完淳他爹,也是有幸。
大少觉得这次吴江没有白来,至少将来的复社名人,自己认识了一大半。
大家按照提前安排的位置入坐,程风的位置还挺靠前,竟然挨着陈子龙同坐左手第四桌,同王夫之,归庄相对。
大少刚微笑同归庄打了个招呼,便听见张博高声传话:“徐妈妈,让姑娘们上台献艺,以助游兴。”
归家院的姐妹们身着华丽的服饰,手持乐器,鱼贯而入,轻盈地走上高台,分别坐在各位才俊身边。
除了为各位才子斟茶倒水,顺便还要准备为自己服侍的客人弹唱写的曲词。
因为每个人身边都安排的有唱曲的姑娘,大少自然也不例外,身边被安排了一个姑娘。
入乡随俗,大少自然也不能拒绝,看了看坐在自己身边的那个小姑娘,十来岁的样子,长得眉清目秀,清纯可人。
见大少在不停的打量她,竟然还有些害羞,还红了脸。又怕被大少看到,只把头往下低了低,又把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