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正午,陈最去正院点了个卯,就跟着几个兄弟来到一边唠嗑、下棋打发时间。
临天黑,开始点烟花。
这个时候的烟花还都是最简单的版本,没那么多炫技,也没那么多色彩。
但一片火树银花,也将夜空燃的如同白昼。
烟花过后,就是年夜饭。
两位叔公家的人没过来,他们这一大家子分了三大桌。
叔伯们一桌,兄弟们一桌。
女眷孩子们一桌。
团圆酒暖,年味悠长。
喝了不少的酒,陈最脸有些红,捏了捏眉心,勾唇回应着其他人的说笑。
“欸,明年咱家得办好几场喜事吧,”
陈最疑惑的抬眸看过去,“谁要办事?”
“辰安哥定了今年结婚,淮茗那个女朋友也谈很长时间了,也该办事了吧,”
慕容言清偏头看了一眼慕容宴礼,“你哥今年能成,你也找一个呗,到时候你们两兄弟一块结婚,这多好,”
慕容宴礼放下酒杯,连连摆手,“没玩够呢...”
“你别总说我啊,你跟我年纪差不多,你怎么不急,”
“我,我也没玩够,”
隔壁桌的慕容观南听到他们的话,轻嗤一声:“玩,你是什么时候都没个够...”
他看向慕容恪,“爹,找时间安排相亲吧,”
慕容恪摇头,“随他们自己吧,先立业再成家也可以...”
他们当年就是这么成的,怎么到了孙子辈,慕容恪就不管了。
慕容观南看向慕容循然,轻挑了下眉。
后者笑着开口:“私事,我们就别管这么多了,年代不同了,不能用我们的老思想束缚他们,”
慕容宴礼举起酒杯高喝:“大伯,英明...”
慕容循然笑骂:“臭小子,”
“不过,你们也不能太放松了,小的要好好完成学业,大的,好好拼事业,别整日想着胡玩,到处惹祸,”
就在这时慕容恪放下了筷子。
饭桌上的其他人下意识的低下头。
他的目光落在慕容清文身上,“我听说你拍了一部上不得台面的电影...”
慕容清文顿了一下,悻悻低头,“爹,顺应市场,”
“呵,下次别署你名,我出去喝茶,好几个人问,还不够丢人的,”
“是,我知道,”
没办法,这时候反驳没问,直接躺平任骂就行了。
说完他,慕容恪又转移了视线,看向其他人。
陈最收回耳朵,挑了挑眉,笑着饮尽杯中的酒。
看来谁家的年夜饭都会加上这个节目。
在白家的时候也是这样。
白老爷子批两个舅舅。
两个舅舅批自己的儿子。
反正从上到下都要被批斗个遍。
慕容恪一连把最后一个儿子也说的垂下了头,这才重新拿起筷子。
慕容清文吁一口气,偏头凑到旁边人耳边小声嘀咕:“爹怎么没说你,”
慕容明姝淡淡开口:“我今年没犯错,”
“啧,你厉害...”
陈最端着酒杯凑到慕容宴礼耳边,“六叔拍的什么见不得人的片,我怎么不知道?”
慕容宴礼嗤笑,“就是那种男人看了热血沸腾的片子,”
“哦~”陈最莫名一笑,2+1级别的啊。
“这种片,能播吗?”
“特殊渠道,限量播出,”
慕容宴礼猥琐的笑了笑,“你别看咱六叔表面上文文气气的,其实这些赚钱的坏点子多的是,这次只是被爷爷逮着了,还有没被逮的呢....”
陈最压低声音道:“还有什么...”
“你是好奇啊,还是想见识见识,”
“好奇,”
“嘿嘿,”
他们俩这话说的,一点也不悄悄,一桌人差不多都能听见。
一颗花生米投过来,两人抬头,慕容清文眼神幽幽的瞪了他们一眼。
这事好不容易翻篇,非得再次提起来是吧。
又连着被人敬了几杯酒,陈最扶额低笑一声,眉眼被醉意染上溃散。
他将手里的酒杯放下,摆摆手,“喝不下了,”
起身拉着凳子挪了个位置,跟其他人聊了起来。
夜色渐深,整点又燃起了烟花。
慕容恪有些疲乏的起身,跟他们打了个招呼,由慕寒搀扶着转身离去。
“大哥,今年还要守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