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柳绵绵回到了南二环,汀兰苑别墅内!
她现在个人和工作室账户全部被冻结,身无分文之下连酒店都住不起,别墅内也是冷冷清清,只有保姆张婶一人在家里。
“小姐,您可算回来了!”张婶见她进门,连忙迎了上来关切询问道:“您累坏了吧?要不要先去泡个澡?我在厨房炖了鸡汤,夫人回来吃饭吗?”
“姨妈她回不来了!”
柳绵绵喃喃回应一声,整个人仿佛失去了全身力气。
随手将大衣和包包丢在地上,失魂落魄就往楼上走去。
简单泡了个澡后!
柳绵绵穿着一套丝质睡衣坐在了餐桌前。
面对一桌子菜肴愣是没有半点胃口,只是麻木的掏出手机,开始给相熟的人脉拨打电话。
电话铃声在死寂的房间里突兀地响起,每一声都像是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她脆弱不堪的神经上。
“嘟嘟嘟……” 铃声持续回荡,却始终无人回应。
柳绵绵的呼吸愈发急促,握着手机的手因用力过度而青筋暴起,指关节泛白得近乎透明。
她不甘心,一次又一次地重拨,然而回应她的,唯有那冰冷刺骨、不带一丝温度的忙音。
“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
柳绵绵的嘴唇微微颤抖,她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惊涛骇浪,可那颤抖的双肩却暴露了她内心的极度不安。
许久,电话终于接通!
“喂?”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冷冽女声。
“许姐姐,是我!” 柳绵绵的语速极快,声音中裹挟着无尽的焦急与哀求:“我现在真的遇到天大的麻烦了,你能不能……”
“不好意思,我很忙,” 对方毫不留情地打断了她,话语冰冷且决绝:“你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吧,我可帮不了你。”
紧接着,便是 “啪” 的一声。
电话挂断,清脆的声音在柳绵绵耳中,宛如一道晴天霹雳,将她最后的希望击得粉碎。
柳绵绵拿着手机不甘心的继续拨打电话,不知打了多久,终于又有了一个人接通。
“喂,柳少是我啊,” 柳绵绵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一些,可那颤抖的尾音还是泄露了她的慌乱:“我最近出了状况,想请你帮个忙……”
“玛德,找我干嘛?真当老子是冤大头啊!” 电话那头的公子哥语气冷淡得如同陌生人:“你现在这情况,谁沾上谁倒霉,我可不想被你连累,别来烦我好吧!滚滚滚!”
话落,电话再次无情地被挂断。
这一刻,柳绵绵所有的伪装轰然崩塌。
她的眼眶瞬间红透,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怎么也止不住。
她不甘心就这样被抛弃,继续一个又一个地拨打电话,可回应她的,除了无人接听的忙音,便是那冰冷刺骨的冷漠拒绝。
每一次电话被挂断,都像是在她千疮百孔的伤口上撒了一把粗盐,疼痛钻心,痛不欲生。
“为什么…… 为什么都要这样对我……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柳绵绵终于彻底崩溃,她放声大哭,哭声让张婶都有些不知所措。
不过很快!
一个电话就突然打到了手机上。
柳绵绵手指微微颤抖,有些错愕看着手机上跳动的秦斯年名字,她慌忙擦掉泪水,心中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喂,斯年哥是你吗?呜呜呜,斯年哥,只有你打电话给我了!”柳绵绵声音中满是哀怨与苦涩,让人忍不住想要怜惜。
“绵绵,”秦斯年声音沙哑,带着几分无奈与愧疚:“你不用打电话找其他人了,没人会帮你的,我帮不了你,以后我们也别联系了。”
柳绵绵一怔,握着手机的手不自觉地收紧:“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说?”
她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不可置信。
整个人就像是被抛弃的怨妇一般癫狂。
“你不知道,”秦斯年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着用词:“之前魏弘在赵家放出风声说你是瘟神,谁靠近谁倒霉,现在各大世家豪门的老爷子都已经下令,不许自家子侄与你有关系,否则一律逐出家门。我…… 我也不敢违抗家族的命令。”
柳绵绵只觉得脑袋 “嗡” 的一声,整个人都呆住了,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被魏弘算计到如此地步。
难怪赵家许多相熟的人自上次宴会后,就一直避她如蛇蝎,难怪自己墙倒众人推,原来魏弘早已算好了这一切。
“斯年哥,你就不能为我想想办法吗?我们以前的交情就这么一文不值?你帮帮我,我现在被封杀,银行账号被冻结,连出国都出不了,他们是想逼死我啊!”柳绵绵声音带着哭腔,近乎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