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雯琪宛如一只轻盈的蝴蝶,从张溢阳身后飘然而出,对着杨耀宗柔声说道:“我高二的时候,就如一颗种子深深地爱上了溢阳学长这束阳光。”
杨耀宗瞪大了那满是泪光、宛如两颗晶莹宝石的双眼,一脸难以置信的模样,他竟然丝毫没有察觉到。
张溢阳更是犹如被一道惊雷劈中,他同样难以置信地看向身旁的宋雯琪,嘴唇微微颤抖,缓缓开口说道:“你……那时你不是喜欢张帆吗?”
“我确实喜欢过张帆,但是后来我发现自己的心田已经被你这股清泉滋润。大概就是你在学校停车场解救我的那一刻。”宋雯琪轻声回答道。
“可是你上大学后,为什么还要和张帆在一起?”这句话是杨耀宗问的,张溢阳也跟着点头,满脸疑惑。
“你第一次正式向我表白,我不想像一把利刃一样伤害你,我那时也不敢对溢阳学长表露心迹,因为学姐和他在交往,我只好把张帆当作挡箭牌,我也是在你告白的第二天上午才答应张帆和他交往的。”杨耀宗和张溢阳震惊得仿佛石化了一般,呆立在原地。
杨耀宗此时苦笑着,犹如一朵凋零的花朵:“所以你靠近我,跟我们一起玩耍,都是为了溢阳?”宋雯琪轻轻地点了点头,接着说道:“你也不要责怪溢阳学长,他先前也不知道这些事情,也是刚刚才确定了我对他的感情。”
“耀宗,我的确是刚刚才确定...我之前只是怀疑,我不敢告诉你。但是我和她绝对清白。”张溢阳解释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焦急,仿佛是在为自己辩护。
杨耀宗觉得难以接受,他没想到自己被利用了这么久,宋雯琪喜欢张帆,他都觉得没这么难过,可偏偏是张溢阳,更嘲笑自己这么多年了,自己都没看出来。他自嘲地大笑了几声,像一只受伤的小狗,落寞地离开了办公室。
张溢阳想追出去,可是他不知道上前该说什么。
宋雯琪过来挽着张溢阳的手说:“你放心,我会跟耀宗学长解释清楚。”
张溢阳甩开宋雯琪的手,怒吼道:“你知不知道,耀宗是我现在唯一的好兄弟了...”
这是张溢阳第一次对宋雯琪说话这么凶,宋雯琪也被吼得身体一哆嗦,接着她平缓说道:“那你想怎么样?不能因为他是你好兄弟,我就必须舍身跟他在一起吧?”
她望向张溢阳的每个眼神都带着爱意,却从没奢望过回应。
张溢阳也怔住了,他没权利要求宋雯琪和耀宗在一起,他不想和宋雯琪继续待在一起,他出去找耀宗了,他想道歉,他不想失去耀宗这个兄弟。
杨耀宗离开工厂后,不知道该往哪儿去,像一只无头苍蝇,在这茫茫世界中,找不到自己的方向,他打了出租车回广泉市的家。
张溢阳四处找杨耀宗,打了无数电话,杨耀宗都没接。
杨耀宗到家后,双目无神地回自己卧室躺着,他妈妈叫他吃饭,问他怎么了,他都闭口不谈。
三日之后,张溢阳手提一些礼品,如翩翩君子般来到杨耀宗家中。
杨耀宗的妈妈与张溢阳熟识,如春风拂面般为他开了门,热情地招呼他坐下。
彼时,杨耀宗的爷爷亦在客厅,他那满脸的慈祥宛如冬日暖阳,静静地注视着张溢阳。
张溢阳向杨耀宗的家人问候过后,便询问起杨耀宗的情况。
杨耀宗的妈妈一脸愁容,说道他们也不知杨耀宗究竟怎么了,回来后便一言不发,且食不下咽。
张溢阳对此亦是束手无策。杨耀宗的妈妈深知张溢阳平素与杨耀宗最为要好,便心生一计,想让张溢阳前去劝劝杨耀宗,于是前去敲门。
杨耀宗在房间里知晓张溢阳来了,当他听到妈妈敲响房门的声音时,内心如波澜壮阔的大海般挣扎了一番,最终还是决定走出去。
张溢阳见杨耀宗愿意出来见自己,如孩童般开心地从沙发上一跃而起,眼中似有光芒闪烁。然而,这份欣喜并未持续太久,他心中的愧疚与尴尬便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杨耀宗从房间里出来,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张溢阳,他心里很清楚,这件事情他不想被家里人知道。于是,他面无表情地对张溢阳说道:“我们出去说吧。”说完,他转身朝门外走去。
“嗯。”张溢阳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跟着杨耀宗走出了家门。他的心情非常沉重,因为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杨耀宗和他的家人。
两人出了家门后,杨耀宗一言不发地走在前面,张溢阳则默默地跟在他身后。他们之间的气氛异常凝重,仿佛有一座无形的墙将他们隔开。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有脚步声在寂静的楼道里回荡。
终于,他们来到了楼下的一个休息亭里。杨耀宗坐下身来,目光冷冷地看着前方,而张溢阳则像一个犯了错误的孩子一样,站在一旁,低着头不敢直视杨耀宗的眼睛。过了一会儿,张溢阳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