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听罢,眼中一道精光一闪而过,沉声道:“没错,你说的在理,接下来的几日里我就去好好的巴结下那邢忠,最好是能让他也参与到讨回银子的过程中。”
此时正在和邢岫烟、邵氏二人分享着自己近日经历的邢忠,还是不知道他已经是被人给惦记上了。
邢忠满脸骄傲的说道:“女儿,你看这一片农田都归你父亲管,前些日子里的翻土、除虫等工作还都是在我的指挥下进行的。”
看着邢忠那一副指点江山、挥斥方遒的架势,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干了什么大事。
而作为邢忠妻女的邢岫烟、邵氏二人自然也是知道自家丈夫、父亲的为人和德行,其说的话,十分最多只能信七分,可哪怕是只有七分,对于二女来说已然是足够了。
所以,此时二女也没有戳破邢忠的心思,而是顺势顺着邢忠的话,开始夸赞起了他,且夸赞的同时,还是不忘提醒着邢忠做事要认真细心,不能大包大揽的私自许诺别人事情,给林勤添麻烦。
说到这里,二女又是格外强调下了王符的事情不能再有。
对于二女的夸赞和提醒,邢忠都是照单全收,不过他也是不忘趁机说出自己心中的小心思,为自己辩解道:
“你们两个就放心吧,我能不知道嘛,不过你们也不想想,最初这农庄里只有我一个人是外人,如果我不拉个帮手过来给我搭把手,这农庄里谁能理我,谁能把我当回事啊!另外,我还是可以借机向庄上的人展示下我和林公子之间的关系,让他们心生畏惧,不然你们以为现在他们为什么服我,听我命令行事。”
听到邢忠这番说辞的二女,瞬间也是一时哑然,不得不承认邢忠说的在理,让她们无法反驳。
邢忠见状更是膨胀、洋洋自得的道:“所以啊!有些事情你们不懂,其中的门门道道可多了,你们别总是以为我大大咧咧的,容易吃亏,那都是我示人以弱,迷惑别人的。”
邢忠越说越是来劲,随后又是长篇大论的起来,并且在他的论述之中,他已然是成为了走一步看三步的‘智多星’,步步都蕴含深意,让人琢磨不透。
直到,三人遇到正往回走的妙玉,方才是终止了谈话。
一见妙玉,邢岫烟便先是一步迈出,上前打招呼道:“妙玉姐姐,你怎么回来了,不玩了吗?”
“玩什么玩啊!什么都没有,还被寒风吹得直打冷颤,我可真是被林勤骗惨了。”
说着,妙玉撇了撇嘴表示着自己的不满。
邢岫烟闻言,先是抬手用手帕遮掩着嘴角轻笑着,然后出言试图为林勤解释道:“哈哈……,想必林公子也是读书读忘记了,此时正是冬季,农庄里自然是什么好玩的东西也没有。”
说罢,邢岫烟又是拉过妙玉的玉手,提议道:“妙玉姐姐,要不然我们先回庄上,找个地方避避风、驱驱寒,你看你手现在冰的就和石头一般。”
且说话间,邢岫烟还是捉住妙玉的纤纤玉手揉搓了起来,为妙玉那双冰冷无比的细手带来一丝丝暖意。
妙玉轻声应道:“嗯嗯,我正有此意,不过回去的途中正巧就是碰到你们了。”
说到这里,妙玉方才是走到邢忠、邵氏面前,轻轻行了一礼。
邢忠和邵氏二人见状,连忙也是回以一礼。
等一行人见过礼后,邢岫烟又是和邢忠夫妇二人说了下先前她和妙玉之间的商议,对此这夫妇二人自然是不会反对。
当即只见邢忠朗声道:“好,没问题,你们先回去吧。”
说完,一行人便是分成两个方向,向着各自的目的地走去。
而这时,好不容易有和邢忠独处机会的邵氏,立刻是一脸严肃的出言道:“当家的,有个消息我要和你说下。”
见邵氏说的郑重,邢忠也是脸色一变,厉声道:“什么事情。”
“是有关林勤和邢岫烟的事情,我在林府上听到不少的风声说,林勤似乎是要娶妙玉为正妻。”
说着说着,邵氏就是不自觉的歪头看了看妙玉二女离去的方向,入目只见二女的倩影和以及跟在妙玉身后为其指路的马辛。
邵氏看到的,邢忠当然也是看到。
少顷后,邵氏继续道:“原先我还是猜测,可直到此时我看到连林勤的身边人之一马辛,都是开始围绕着妙玉转,我便确认此事大致是真的,无误。”
邵氏之言落在邢忠的耳中,却是宛如晴天霹雳,震撼的他久久未能回神。
下一秒,邢忠一脸不可思议的道:“可那妙玉不是尼姑吗?如何能嫁人,你确定你不是在乱说。”
“当家的,我怎么可能会乱编排这等事情,再来妙玉是不是尼姑这件事,你认为对林勤那等人来说算得上是什么大事吗?只要其想,谁能拦得住,且那妙玉本就是带发修行,算不上是什么正儿八经的出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