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很快,时二嫂的眼前又是一片黑暗。
任凭她怎么眨眼,怎么晃脑袋。
她再也看不见一丝光亮。
时二嫂陷入了一种很恐慌的心境里。
这个时候的时幺幺,早已经捡起了手里的砖块。
砖块上还滴着血。
她小小的身子弯着,忍着被踹的疼痛,一步一步的朝着梁以沫和宋宇澄走。
梁以沫破口大骂,
“一窝智障,全都他妈的是疯子吗?”
时月白冷笑,
“这人呐,不就是这样?被曾经看不起的存在反杀,最是不能接受。”
她一点儿也不生气,他骂任他骂,他狂任他狂,清风过山岗。
阿红这个时候,面无表情的走出来,
“月白,放了他们。”
徐雪娇手里拿着锄头,从沟渠里爬出来。
沟渠里的白雾越来越浓,也越来越深。
她和大娇在沟渠里头挖土,能见度就只有附近一米。
听到上面的动静,徐雪娇找了半天,才找到软梯的方向爬上来。
她震惊的看着阿红,“放了?”
时月白肯定不会同意的。
以时月白的性格,她讲究的是除恶务尽,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时月白却故意跟徐雪娇反着来,
“行,放就放了。”
徐雪娇震惊的看着时月白。
梁以沫恶狠狠的看着扫了时家这群人一圈。
他扶起被砸的头破血流的宋宇澄,掉头离开。
他们还是走了原路,离开同字框。
时月白指着他们离开的路径,冷声说,
“乔夫人,你两个女儿能不能拥有绝对的安全,就看你挖的这道沟渠,能不能彻底将我们与外界隔绝了。”
反正时月白有自保的能力。
别人有没有,与她无关。
徐雪娇若有所思的看着沟渠与围墙转角,连接的那一点点漏洞。
她急急忙忙的扛着锄头掉头,把那一点可以容人过路的地方,彻底的挖断。
挖断了还不算,徐雪娇没过几小时又爬上来,找到时月白比划着,
“那里要设置一个陷阱,全部装上倒刺。”
“谁掉进去谁死的那种。”
时月白的人不会走这种犄角旮旯。
实际上,现在时月白的人都不用外出了。
他们有水、有食物,还有公厕可以排泄,没有外出的需求。
对于这道沟渠,时月白的人都不知道被乔家挖了多深。
沟渠底部都是白雾,那些白雾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往上浮动一点儿。
单纯的以肉眼看,沟渠好像也就深一米左右。
但陈二叔等人的死,告诉了他们每一个人,这道沟渠一点儿也不简单。
时月白点头,把庞子渊叫过来,她指着徐雪娇,
“按照她的需求去做。”
庞子渊愣了一下,点头,终于对徐雪娇露出了第一个笑容,
“徐姨,你要做什么?我听你的。”
徐雪娇舒了一口气,朝着庞子渊比划着。
她大概需要一种石片,三角形的,尖端特别尖锐的那种。
庞子渊说,“那我们为什么不在沟渠底部插上钢筋?”
他指着时家后面的那一片垃圾山,
“那里有很多的钢筋。”
徐雪娇的双眼发亮,她要钢筋,很多很多的钢筋,
“还有水泥吗?我去捡钢筋,我把沟渠的底部全都插上钢筋,再用水泥固定。”
阿红走出来,“有,你去吧。”
看着徐雪娇兴冲冲的离开,谁能想到当初这个女人还是一身的刺猬,就连时月白也敢对呛?
就在阿红的身后,体重250斤的庞正宫,一言难尽的挪了出来。
方才阿红和庞子渊要打宋宇澄和梁以沫的时候,庞正宫就醒了。
放走宋宇澄和梁以沫的决定,也是庞正宫授意的。
他挺着个大肚腩,走到时月白的身边。
身上的衣服都被他的身材给挤破了。
尤其是他的裤子,大腿部分都被撑开了线。
不,他的衣服裤子是处处开线。
庞正宫眼神复杂,欲哭无泪,调整了几个小时,都没调整过来。
他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月白,我要拿回属于我的一切。”
庞正宫的嗓子沙哑。
阿红和庞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