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料,在江辰兄妹吃饭的时候,刘家两兄弟很快上门,把许大茂被人打,送到医院,以及贾东旭高高兴兴去找易中海的事跟江辰说了一遍。
还有就是院子里的一些议论。
诸如对许大茂为什么被打的猜测,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还有今天发工资,各家炫耀下会吃点什么好东西,一个月不见油水,今天难得犒劳一下五脏庙。
谈到工资,自然有人提起江辰来,领了七十六块钱,比一大爷还高,这可着实羡慕坏了一部分人。
贾张氏听了自然又在院子里阴阳怪气一番,说些江辰一个月工资那么多,该拿出来些帮助人的怪话。
其他人听了既不反驳也不应和,主要江辰不同以前了,除了贾张氏这个浑人,其他人想议论也得掂量掂量。
每家可是都有爷们在轧钢厂上班的,江辰和领导关系好几乎成了公开的秘密,又有当众对骂一大爷的事迹,是以谁也不愿轻易得罪他。
刘家兄弟说完,江辰给了他俩一人一毛钱,两兄弟欢欢喜喜的走了。
江辰也是考虑到刘海忠进去后刘家失去了生活的来源。
像今天这样发饷的日子,别家还能弄个鸡蛋,买一小块肉,刘家可就惨了。
听二大爷说,街道办帮刘母找了个糊纸盒的活计,一个月能挣八九块钱,让三人填饱肚子都费劲。
刘家兄弟现在既然帮自己搜集消息,江辰也不是那苛责的人,隔几天给上两毛钱,也够两兄弟改善下伙食了。
正所谓几家欢喜几家愁,正当四合院里众住户趁着发饷改善伙食的时候,许家人心里可是一片惨淡。
医院病房里,许富贵和老婆守在病床前,他们的儿子大茂从上午送过来就没醒过。
此时许母已经是哭成了泪人,一双眼睛都已经肿了。
许富贵的状态也不好,看着病床上沉睡的儿子,整个人仿佛一下子老了好几岁。
他虽然偶尔会抽皮带教训儿子两下,但往往都是雷声大雨点小,从不舍得狠打,即便是被院里的傻柱打,他也只当成是小一辈之间闹矛盾,并不多放在心上。
如今看到儿子被人打成这个样子,他这个当父亲的如何能不心疼。
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动的手,因为什么也不能把人打成这样啊,他已经报过警了,只是许大茂一直没醒,警察也只能等他醒了再说。
好在已经让医生全面检查过来,看着严重但并没伤到筋骨,都是些皮外伤,总体并没有大碍,在医院住几天就能没事。
医生的话总算让许富贵心里好受了一些,他正胡乱地想着,躺在床上的许大茂突然有了动静,嘴里嘟囔着,我错了,别打我之类的话。
许父许母忙起身查看儿子的情况,终于见到儿子慢慢睁开了眼睛。
“大茂,我的儿子,你终于醒了。”
见到儿子醒过来,许母再一次忍不住哭了。
许大茂见到面前的父母,知道自己不用再担惊受怕,回想起上午的经历也是忍不住哭出了声。
好一会儿,母子两个发泄完心中的情绪,许富贵才开口询问起儿子。
“大茂,到底是怎么回事,究竟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
“爸,是鸽子市的陈小刀。”
许大茂带着哭腔开口。
许富贵闻言心里一惊,陈小刀他当然知道,鸽子市的混混头,自己儿子怎么会和他起冲突。
只是等他继续询问原因的时候,许大茂却是支支吾吾不愿开口了。
许富贵是多么精明的一个人,立刻看出这里面的情况怕是不简单,生怕儿子跟着陈小刀做了不该做的勾当,那样的话可就有大麻烦了。
心中焦急之下,也顾不得儿子刚醒,忙催促起来,定要让许大茂把前因后果说个明白。
许大茂见父亲问得坚决,实在瞒不住,便支支吾吾把花二十块钱找陈小刀打江辰的事给原原本本说了出来。
“我花了二十块钱,见江辰下班回来身上一点事也没有,第二天就打算问问陈小刀是怎么回事。”
“谁知道我见了他,话还没说上两句,上来就把我打了一顿,他们还让他跪在地上顶砖头,不许掉下来,掉下来就又是一顿打。”
听着儿子叙述自己的悲惨遭遇,许母在一旁再次抹起了眼泪。
许富贵心里心疼儿子的同时却有些恨铁不成钢之感,明明跟儿子说好几遍了,让他不要去招惹江辰,怎么就不听话呢。
还学人家弄什么雇凶伤人的把戏,最后人没伤到反而伤了自己。
这样的缘故,明天就算是警察来了,也不好说啊,他家大茂虽然是被打的一方,但论起根源来也是要承担责任的,总不至于撒谎骗警察吧,他许富贵还没有那么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