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大妈捂着头,瘫坐在地上。
抬头一看,原来是江波一只手拽住了棒梗的后衣领。
棒梗还不老实,两只脚乱蹬,胳膊也胡乱挥舞着,嘴里还一个劲的乱叫。
聋老太太见状,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拄着拐棍快步走过去,冲着棒梗甩了两巴掌。
棒梗被江波揪着,动弹不了。
只能硬生生的挨了这两巴掌。
聋老太太在气头上,下手很重。
棒梗脸上瞬间出现了两个通红的巴掌印儿。
此时江波也撒了手,棒梗坐在地上,哇的一声就哭了。
折腾了这半天,聋老太太早就累得呼呼喘了。
她指着棒梗,对江波说道:
“给我打这个小畜生!”
不过江波却摇了摇头:
“老太太,闫老师在这儿呢,您找他吧。”
“我不是管事大爷,院子里鸡毛蒜皮的事我可管不着,尤其我又不是他的家长,教育孩子您就更甭找我了。”
当初之所以拒绝当这院子的管事,就是因为懒得管院子里这些鸡毛蒜皮的事儿。
就在旁边看看热闹,也就算了。
帮他们处理矛盾?
别开玩笑了。
这些禽兽,哪怕你处理得再好,也没人会念你的好。
他们只关心能不能占到便宜。
江波一向不给面子不上套,道德绑架这招根本没用,聋老太太倒是有这个心理准备,所以被撅了回来,也没说什么。
而是转向闫埠贵说道:
“闫埠贵,快把这小畜生抓起来!快!”
闫埠贵也犯怵聋老太太,如今他老人家发了话,闫埠贵可不敢硬顶,说道:
“老太太,您先别着急,别气坏了身子。”
“我先问问是怎么回事。”
易大妈已经被人搀扶着,从地上坐了起来。
她捂着头上的包,说道:
“老易弄了点葡萄干,让我今早上给老太太送过去,喏,就装在这个饼干盒子里了。”
“我拾掇了一早上,刚要给老太太送过去,就发现不对劲。”
“打开一看,不知道谁把葡萄干都吃了,还在里边拉了泡屎。”
“后来才知道,是棒梗干的!”
再后边的事,大家伙儿就全都看见了,没看见的,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聋老太太岁数虽然不小了,但是在易大妈的伺候下,一向穿得干净立整,头发也梳的一丝不苟。
现在老太太头发也散了,身上都是一块一块的黑黄色的痕迹,拄着拐喘着粗气,别提多狼狈了。
“噗嗤。”
在饼干盒子里拉屎,不知道棒梗是怎么想到的这个主意。
有人实在觉得好笑,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聋老太太当即回过身来:
“谁?”
“谁在笑呢?”
没人敢吱声。
闫埠贵轻咳了一声,指着棒梗问道:
“棒梗,你这也太不像话了。”
“偷吃人家东西也就算了,你还往人家饼干盒子里拉屎,你这……”
没想到,棒梗则是很不服气的说道:
“这不能怪我啊,都怪她!”
棒梗指着易大妈说道。
易大妈气得头晕:
“这怎么还怪我了呢?”
棒梗张着小嘴叭叭的说道:
“我妈临走的时候说了,让你看着我跟小当。”
“千万别让拍花子的给领走。”
“那我要上厕所,你一个劲儿的忙活,没空管我。”
“我妈又说了,不让我乱跑,我只能就近在这铁盒子里解决了呗。”
易大妈一愣,这棒梗可真是得了贾张氏的真传,惯会颠倒黑白!
“放屁!”
“你个小王八犊子,那你不能等我忙完再去吗?”
“就非得拉在屋里?缺了大德了!”
棒梗还要狡辩,闫埠贵在一旁说道:
“好了,先不说拉屎的事,那铁盒子里的葡萄干哪儿去了,是不是你吃了?”
棒梗一听他问这个,摇着头说道:
“不知道。”
“不知道?”
闫埠贵说道:
“棒梗,我可告诉你,现在承认了,在咱们院子内部解决了也就算了。”
“你要是抵赖,回头人家报了警,你不经人家允许就拿东西,那可是偷,是要进少管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