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我又给你准备了一份特别特别棒的礼物,我可是对此感到满意得很呢,把你揉捏在手心随意调教玩弄的快感,真是屡试不爽。”
“你……永远都是我的。”
指尖感受血管搏动的生机,眬毙换了个更加喜欢的姿势,扼住雯欣兰咽喉,以单手力量轻松写意地将之举起半空。
歪头欣赏自己在那张美丽脸蛋上留下的深入皮肉的灼烧“涂鸦”,对猎物的戏弄与完全掌控令她痴迷到为其颤抖的程度。
“怎么样,红瞳,要不你以后跟着我做事吧,这女人的性格,可是讨厌得很,我非得把她蹂躏成听话的玩具才好。”
“咳,咳,您说得对,您说得对。”
以红瞳的处事方式,向来最在意的,并非达成目的的手段,它要结果,要一块高度凝聚了力量的碎片,如此,才能走出打造真正人神的第一步,最关键一步。
飘荡的锁链形成旋转的飓风,翻涌的蛇群在凝聚与重组中变回到最初时的模样,只是缺少黑袍的掩盖,露出了全部结构:
独瞳闪烁亮起,黑色重铠披挂在肩,尖锥化为身后竖立的三角靠旗,腰陪宽刃大刀,下肢仅一粗壮蛇尾,鳞片翕动,尽显厚重感。
“乐意为您效劳。”
“哈哈,哈哈哈。”
眬毙的动作透出放肆与癫狂,甚至“好心”地主动为雯欣兰整理撕坏的衣衫,紧了紧已经穿过很久的凌乱夹克,以免走光。
“你该换套衣服了,全都脏掉了,我为你准备一套我喜欢的怎么样啊?哈哈哈哈。”
“弱智,你以为……你赢了?”
雯欣兰撑开沉重的眼皮,却只是蔑视般瞅了眼镜子里被打上耻辱烙印的自己,混不在意,咧嘴笑出声来。
“你难道还像个孩子一般,连幼稚的玩闹都能带来荣耀感吗,换成我,会把整张脸撕扯下来,然后把你固定住,以更残忍的方式缓慢消磨意志,而非捆绑,调戏,刮花脸亦或者……哦豁。”
“吼!”
话还没完全讲完,凶狠的咆哮便在眬毙脑后响起,眸中,满是未消退的失败的屈辱,回想起,似乎眼前这该死的东西从来都没有正眼与她对视过,便有种抑制不住的烦闷涌现。
“混蛋……”
“砰!”
交错的犬齿猛然合拢,一张丑陋的犬面占据雯欣兰的全部视野,同样的位置,原本应该是恶心的得意神态,不过似乎也都大差不差,二者间可以说半斤八两。
腥风扑面,眬毙身形完全消散,当然不可能是被巨狼的伥鬼脑袋直接活吞进肚子,否则雯欣兰早便得被溅得满身是血了。
“我,会……救你。”
“勉强算你做得漂亮。”
雯欣兰径直坠落,半跪在地,深吸口久违的空气,敷衍地拍拍伥鬼额头,算是前所未见的褒奖。
而反观伥鬼呢,自然沉溺在享受当中无法自拔了,它倒从来没在意新主人的态度,只知晓心中存在强烈的依赖及顺从,于是,在第一次重新苏醒后,产生了奋战至死的忠诚,仅此而已。
“红瞳,你为什么不帮我挡住那蠢狗,为什么能放它接近我!明明差一点的,差一点我就能彻底拘禁joker!”
幽幽的话语自宽阔大厅内传出,红瞳扭头看去,它旁观了全部经过,先是长有伥鬼头颅的巨狼毫无征兆地自阴影钻出,随后,多亏眬毙的迅速反应,动作连贯,蹲,趴,翻滚,移出好十几米才敢重新站起。
否则,估计性命不保。
“唔,当然,当然,我杀狗的欲望可是已经积攒了很久很久啊。”
红瞳扭动蛇尾,瞬间贴近,磨拳擦掌后拔出佩刀,双手合握,径直向巨狼脖颈砍去,迅捷,凌厉,阴狠,直击要害,下手极快,动作堪称无懈可击。
“哐当!”
如果眬毙没看错的话,那把本应该锋利异常,吹毛立断的深邃兵器,似乎,大概,也许是在接触到巨狼骨骼之后就高高弹起,直接插进天花板里。
“我靠,完了!”
红瞳大喊一声,距离过近,根本来不及退走,被打扰愉悦心情的巨狼即刻抬起肌肉密集的爪子,诡异的燥热在体表流淌,愤怒催生力量达到极致。
轰隆震动下,大量碎渣与灰尘自蛛网般裂缝内迸溅,连光芒微弱的顶灯也携拽电线滑脱下来。
紧接着,红瞳揉成团状的机体坠了几条断开锁链,扑棱棱地滚出,缩进墙角,与花盆残骸,种植土,龟背竹混在一块,动静全无。
“该死,该死,该死!”
眬毙气得原地跺脚,她其实最为清楚,红瞳作为终极武器,其能力即使完全抛开主要的磁场控制不谈也绝不可能低微得像个马戏演员,跳出来搞笑。
“墙头草,好好地给我看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