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缘无奈,直接扬水泼向沈随风的位置。
一捧水盖了一脸。
沈随风轻咳两声,拂了拂脸:“小师兄你这是要谋杀师弟啊~”
“给你洗洗脑子。也不知整日里乱想什么。”
有些话是一定要说清的。
沈缘所做之事,十年、几十年都可以;但要花费上百年,甚至几百年去寻找,是沈随风不愿意看到的。
他眸色认真的看着沈缘:“小师兄当真相信自己一定能找到……复活之法?”
话即便犹豫,最终还是说出了口。
他以为会看到沈缘皱眉,甚至生气;
可沈缘给他的却是一脸平静。
“还没尝试就放弃,那便一定不会成功。你问我是否相信?我的回答,事在人为。”
“若是跑到最后仍是一场空呢?”
“这才刚刚开始。师弟,最后的事你不会知道,但我却坚信。”
沈随风:“……什么歪理,,”
像是被沈缘的语气所影响,沈随风的话带了些妥协的无奈。
“你就跑吧。小心到最后把你的无涯峰给跑没了。”
沈缘笑着看他:“那师弟可要努力了,毕竟你前面还有风逸师弟和尚漠师弟。”
发觉自己说也说不过的沈随风,气的学着沈缘刚刚的举动,一捧水袭向沈缘的面门。
临近时被不远处的师元白伸手拦住。
沈随风顿时更气了:“元白师兄你可真是偏心!”
说着话,不顾尊卑的对着师元白也是一捧水,
这次无人再挡,那水直接淋在了师元白头上。
场面一瞬间的安静。
只见师元白拂了拂脸:“这下不说偏心了?”
听出这话中的纵容,最先耐不住的就是礼邡,当即双手动作,哗啦啦的水从天而降,给师元白淋了个彻底。
……
一时间又是鸦雀无声。
礼邡从不会让自己处于尴尬的境地,此刻忙不迭的撤远,说:“今天大师兄可不能生气啊。我这一辈子,也只敢骑在大师兄头上这一回。”
这话听的师元白是额头黑线,抑制不住的一道水柱打向礼邡的面门,把那说话张难听的嘴堵了个严严实实。
呛水的咳嗽声,很快从礼邡口中溢出。
一众人看了,也是感慨:礼邡能长这么大,得感谢师元白那无比宽容的“父爱”。
片刻间不知道是谁先动了手,反正很快乱作一团。
如此放纵的行为,也是几人破天荒的头一回。
等那股心气卸下,发觉许多堵在心口的事都散了不少。
人,当该活的自在些。
等几人歇了手,还有人才缓缓醒来。
曲松迷糊着双眼,有些不明的看着沈缘一众人。
那副神态,看得众人又是一笑。
曲松也不知道几人笑什么,只觉得气氛很是轻松,于是咧着嘴笑了起来。
见曲松这副模样,几人都想上手揉揉那颗脑袋。
到底是师兄,那想法也是冒出又很快消失不见。
颜风逸出声:“小师兄打算什么时候去海上书院?”
“过几天吧。”沈缘回答。
“小师兄还真是一刻不想在灵阳宗多待。”沈随风晃了晃脖子,看他。
“怕是不能如师弟所愿了。”师元白突然出声。
引得沈缘扭头看他。
“师父说让师弟多待些日子。登仙阶快要开了。”
沈缘欲要说什么,师元白又说:“上次师弟已经错过一回,这次,无论如何师父也不会放你走的。”
“毕竟无涯峰,不能让人看了热闹。”
这句话,算是把沈缘所有想说的话给堵住了。
最终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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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的日子中,并无特别的事情发生。
唯一不同的是,无涯峰上时常会看见荆云的身影。
为了什么,不问也知道。
同时也发现,左紫儿的态度也发生了些微妙的变化。
面对荆云,不再是避而不见,倒是能正常相处了。
荆云来无涯峰的借口也很让左紫儿难以拒绝——教导许家宝。
左紫儿是个沉不住的性子,让他教徒弟,一个没耐心就容易出口说出伤人的话。
虽然对于熟悉她的人,知道她也只是嘴上不饶人。
但对年龄还小的许家宝就不是如此,更何况没了父母,在被师父骂,那颗心不知道该怎么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