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眼神中的惊恐还历历在目，可她就这样消失了，这让答应了保护好凯洛蒂的史蒂夫完全无法接受。凯洛蒂的离开很明显是临时没有任何准备的，而她留下的那句话，更是将原因直指神盾局。

    史蒂夫一直在想，如果不是他让凯洛蒂去神盾局，是不是女孩还好好地待在这里？那样仓促地转移，她会不会遇到什么意外？自己明明答应了要保护好她，却让她在自己面前遭遇到需要立刻逃离的危险，而自己，甚至到现在为止连这份危险来自哪里都不知道！

    “小心神盾局……”

    自此，史蒂夫开始有意识地关注神盾局的种种行为，而面对尼克·弗瑞的询问，史蒂夫也总是闭口不谈。

    尼克·弗瑞告诉史蒂夫，他的朋友霍华德·斯塔克与其夫人已经遭遇车祸意外去世。他们的儿子托尼·斯塔克像他的父亲一样，是个世界罕见的伟大科学家，现在制作了一身钢铁装甲，化身超级英雄到处拯救世界。

    “你要不要去看看他？”

    史蒂夫看着电视上神采飞扬的托尼半晌，摇了摇头。

    “先这样吧，等我准备好。”

    在搞清楚这件事之前，他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也不能随便就去接触自己旧友的孩子，以免在不知情的时候把危险带给他。

    而今天，史蒂夫听到敲门声打开门，迎面看到的就是一个月没见的凯洛蒂，和自己一直默默关注却从未上门相认的托尼·斯塔克。

    “史蒂夫！好久不见！”

    凯洛蒂笑颜如花，“我带着斯塔克先生来看你啦。”

    托尼·斯塔克依旧延续了他一贯的傲娇作风：“先说好，我可不是专门来看你的，别误会。是我家芭妮想来，我怕你这个冰冻了七十年的老冰棍欺负她，才勉强陪她来的。”

    无论对方怎么说，看到凯洛蒂安然无恙，又见到了旧友之子，史蒂夫都非常开心。

    直到……

    “你们是说，巴基，还活着？”

    “别那么激动，队长，对他来说，这么活着可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史蒂夫一愣，心里突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小斯塔克，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巴基他……”

    “巴恩斯中士跌落悬崖后，被苏联士兵带回去，保住了姓名，但是……他失去了一条左臂……”云小筝迟疑着，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往下说。

    史蒂夫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勉强笑道：“没关系，战场上生死无常，能活着已经是意外之喜了，只是一条手臂……没关系的，巴基能撑住的……”

    “但是，但是……”看着史蒂夫饱含期待的蓝色眼睛，云小筝根本就没办法把那么残忍的事情说出口。

    托尼实在不忍心她的芭妮如此纠结：“你的巴恩斯中士落到了九头蛇手里，被改造成了他们的铁血杀手，冬日战士，专门为他们干一些难度大、保密性高的脏活。”

    “什么？！”

    史蒂夫直接站了起来，甚至碰到了桌子，上面的水杯突然受到震荡，溅出了一片水花。

    “不，不可能，巴基不会背叛我们的誓言的！他宁死也不会愿意帮九头蛇做事的！他们……他们对巴基做了什么？”

    史蒂夫到底是最了解巴基的人，如果凯洛蒂和小斯塔克的话是真的，那么，巴基到底是遭遇了什么……

    “会好的，史蒂夫，你忘了我的能力了吗？我向你保证！我一定会把巴恩斯中士治好的，就像原来一样！真的！”

    史蒂夫连安抚女孩的笑脸也做不出来了，一样？怎么可能会一样呢？被当成九头蛇杀手的巴基，做了坏事、杀了无辜者的巴基……怎么可能还回得去……

    “我要去见他，巴基需要我！”史蒂夫现在什么也顾不得了，“凯洛蒂，巴基现在在哪里？我得去见他，我得陪在他的身边。我答应过他的，我会陪他到最后，可是……”

    “我明白，史蒂夫，我们来这里最重要的一件事之一，就是带你去见巴基。但是你一定要冷静，要控制住你自己的情绪。巴恩斯中士被九头蛇洗脑了，他现在的大脑一片混乱，你得帮他，你得做他的大脑！你的头脑必须冷静，否则只会给巴恩斯中士带来更多麻烦。”

    “是的，你说的对……我不能慌……”

    史蒂夫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脸，不愿让自己脆弱的表情暴露在两个孩子面前，内心不断给自己做建设——

    无论怎样，巴基还活着，这就够了。至于其他的，不管巴基做了什么，他都会和巴基一起面对，那些罪恶的过往，由他们一起赎罪。

    看到队长慢慢平静下来，托尼开口：“斯塔克大厦不缺房间，收拾一下你的东西，当然不收拾完全可以，到时候再买就是了，一起去那边住吧，这里的都是些什么人啊。”

    托尼的话不好听，但事实如此。刚才和他家小芭妮一起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