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文艺的男人,更爱搞姑娘,不假,但总有一小部分,更爱他的文艺。别看宋应星和银杏在马车里打得火热,但是他什么多余的事都没干,连手都没碰过。
这就奇怪了,宋应星不是对银杏有意吗?为什么还不趁俩人在车里的时候,主动出击?
因为尚炯。
尚炯在车厢外驾车,宋应星在车里边快活,不是那么回事。你这不相当于当着和尚面吃肉么!
宋应星和银杏这个一顿聊啊,从来就没见过他这么兴奋过,从他小时候出生开始,到如何入了私塾,自己如何聪明,怎么样进京赶考,到如何遇见了宛儿,都说了出来。不过,他还没到色令智昏的程度,隐去了和宙院接触的那段往事。
当聊到樵老时,银杏忍不住惊叹道:“那个老道长,当真这么厉害?居然用手指这么一弹,就雨中生出了火来?”
“那是自然,不过,这些能瞒住那位,却瞒不住我。”宋应星手指着外边正在专心驾车的尚炯,洋洋得意地说道,“其实樵老手中弹出的就是碳化钙,外边抹上了红磷。”
“好神奇啊!”银杏一脸崇拜,像个小迷妹,“那宋先生,你会不会弄这个,给我表演一下?”
宋应星有些为难:“我现在手中也没有东西啊!再说了,都是雕虫小技,不演示也罢。”
“嗯嗯,你能识破,已经说明很厉害了!”银杏奉承道,“宋先生,到了陕西,你会不会跟我夫君说,把我带走?”
银杏这话,真别扭。
思路很清奇。
“这,不合礼法吧?君子,不夺人所爱。”宋应星这话又来了。亏着尚炯在外边驾车,要不,定然给他配上几服药吃。
“哼,奴家就想跟你做个长久夫妻嘛!”银杏撒娇般摇晃着宋应星的胳膊。
别看尚炯在外边驾车,可是由于出发时,宛儿嘱咐过他,说过“有劳”,所以他是一边驾车,一边一心二用,时刻关注着车里边宋应星和银杏的对话。
宋应星和银杏的对话,都让尚炯听烦了。这俩人聊的都是什么玩意?全是些没营养的话!这宋应星也太不会搞对象了吧?这么正经!不过,这也好,倒是能看出来这银杏到底想做什么。
“那,要不要,不如我们私奔吧。”宋应星想了想,说道,“我们去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然后盖一间茅草房,养点鸡鸭,再生几个娃,怎么样?”
“好是好,不过,我们靠什么生活呢?”银杏嘟起嘴,犹豫道,“奴除了在青楼妓馆学过歌舞,其他什么都不会,总不能再让奴去唱小曲儿赚钱吧?”
宋应星道:“不会,到时候我养家就好了。我会写书法,也会作画,更能鉴赏古玩,搞搞发明什么的。到时候,咱俩生一窝孩子,多美!”
“你想得美!”银杏用手一点宋应星脑门,都快把他的魂儿给勾出来了,“没有本钱,什么理想抱负,都是空谈。奴且问你,你跟宛儿妹妹在一起,她就没说给你点银子?并且,这宛儿妹妹是靠什么生活的,她哪里来这么多钱财?”
这可把宋应星问住了,他结识宛儿是在北京,哪里知道宛儿手中的钱是从哪来的?别说是他了,就算是张老樵,也不知道宛儿是岳州宛氏东家一事,一直以为宛儿的钱财,都是他当初从杨夫人那取回的百宝箱中得来的呢!
“你们在一起这么久,你居然连这都不知道?”银杏话里有话,“宋先生,我知道!”
“你如何得知的?”
“我上车前,宛儿妹妹亲口跟我说,她继承家业,所以有些余财。否则,我还以为你们是生意人呢!”银杏说道,“你看,你们拉的两车货,也不知道是什么好东西,不会是两车金银珠宝吧?”
“那哪是什么金银珠宝,都是——”
宋应星刚说到这里,只见马车突然颠簸了一下,好像硌在了一块石子之上,不由得让银杏一个趔趄,倒在了宋应星的怀里。
银杏顺势不起来了,搞得宋应星有些不知所措,双手放在哪里都不是。
银杏从宋应星怀里抬起头,问道:“宋先生,那两车货里,装的是什么好东西嘛!”
宋应星身子都软了,答道:“不是,不是什么好东西,都是我,都是我要搞发明创造的材料。”
“哦,这样啊!”银杏推了推宋应星的身子,立起身来,“看来,也没什么稀奇的!我就说嘛,这道人,怎么能够是生意人?”
见银杏对这两车货不以为然,宋应星心中有些失望,对银杏说道:“你可不要小看了这两车货,有了这两车货,能发明出好多好玩的东西呢!比如——”
“能点石成金吗?”银杏心想,这宋应星,又要聊他的发明创造了,“不能点石成金,没意思。”
银杏为了打探宛儿一行人的身份,已经强忍着听宋应星讲了好久诗书礼乐和发明创造了,听得耳根子都快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