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华山大才!
饱含着情感,准确的唱歌,演绎着黄土高坡里的两小无猜的离合。
歌声里一个画卷展现在众人眼前,女子从小离去,男子在家堆着石头等待,时光逝去,小羊出生,母羊老去,堆在二人从小放羊处的石头已然成堆,但女子仍未有任何音讯。
男子每夜看着女子的照片买醉,每一个夜里都手握着手机期待着铃声响起。
每一个夜里都被黑夜吞没。
孤独、思念、凄苦直到最后的失望和绝望。
那质朴的形象映射着纯朴的爱情,让人唏嘘。
他完美演绎了他自己创作的歌,他将民歌大胆地和流行情歌糅合在了一起,唱出了不一样的感觉,也唱出了他自己的风格。
他将纯朴的民歌带入了大众生活,不再孤芳自赏,不再局限于地方。
张华山使得晚会迎来了一个小高潮。
当歌声结束,台下瞬间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这家伙从军训开始就小有名气,也因此被学生会直接报了名,这才有了不算在413宿舍这一出事。
石九坐在自己班级的区域里,微笑着点头,“这小子真有才华,不辱华山之名,听那唱功的确有专业水平,看来这小子从小没少放羊,也没少在黄土高坡上嚎叫。”
坐在他身旁的同学江月波嬉笑着凑过头来,“喂,石九,你宿舍的都是人才呀,这水平可以去选秀了。”
石九撇了撇嘴,看了眼这张骚包的脸。
这家伙住在隔壁宿舍,因为石九宿舍里总有各种零食,于是这货就总来占小便宜。
石九对这家伙可没什么好印象,淡淡地说道:“是呀!张华山给我们说过,他上大学之前就爱放羊,放多少羊就唱多少歌,就连舌头都练成了五线谱。”
“嘿嘿,有些夸张了吧?”
江月波讪笑着,眼珠乱转,“你宿舍里就剩你没节目,大佬,不要这么低调隐藏,你这样不是让咱班少了一些荣誉吗?”
石九叹了口气,一脸哀伤地说道:“唉,我也想去,只是我在初中的时候参加省里的歌唱比赛,虽然拿了奖但却把嗓子唱坏了。”
“于是我又去学跳舞,初三的时候参加全国比赛,虽然又拿了奖,但腿摔断了。”
“于是我又去学钢琴,参加国际比赛,虽然拿了第二名,但手指弹断了。”
“唉!悲惨的人生呀,现在年纪大了,什么也学不会了,我想去表演节目也不行了,我现在心里难受呀。”
四周的同学也听到了石九的感慨,一脸错愕,也不知道这平时很是低调的家伙说的到底是真是假。
江月波目瞪口呆,这是什么鬼!
自己一句话引出这么多秘密吗?这讨厌的小白脸一定是在吹牛逼,对!一定是!
“靠!真的假的,我怎么听着你在吹牛逼,而且吹的是昆仑山上的牦牛逼。”江月波一脸鄙夷,声音都大了几分。
“不是!你错了,不是牦牛。”石九一脸无辜,轻摇着头。
“我想吹,但不知为何,牛一下飞到了天上,于是我张开翅膀也飞到了天上,刚要吹的时候,你猜怎么滴……梦醒了!”
石九一脸坏笑地看着内分泌有些失调满脸疙瘩的江月波,长叹了口气,“唉!牛逼的一生结果是梦一场,醒来时又哭一场。”
“靠!你耍我玩呢!”江月波愣了一下,猛地站了起来,怒声喝道。
周围的同学压抑着笑,一片骚乱。
“干什么,干什么!你俩安静些,还有没有纪律。”
坐在前排的班长此时转过头,小声呵斥着,声音好似带着一种回响。
班长名叫吕品器,家里是做古玩生意的。
据他说,他那个痴迷古玩的老爸给他取名时,手里还拿着个元青花。
选班长的时候,全班同学全票通过。
不选不行!别人一张嘴,这家伙九张嘴,这样的人都当不了班长那谁能当班长。
吕品器瞪了二人一眼,石九耸了耸肩,不再说话。
江月波重新坐下,胸脯依旧起伏着,只是不如女生壮观。
同学们也不再言语,重新将视线投入到舞台上。
此时,正好轮到了周云海和大富的节目,只听主持人在台上说道:“下面请欣赏相声……‘我是大文豪’,表演者周云海,苏正路。”
二人微笑着一前一后走上了台,黑胖子大富在前,白胖子周云海在后。
这一白一黑的俩胖子太有喜感了,一上台就引起了一阵哄笑。
快走到话筒时,前面的大富突然停下脚步,后面的周云海猝不及防地撞了上去。
二人同时开口:“哎呦,你走路不长眼呀